京城中雞飛狗跳的開始大搜捕,賈環笑呵呵的坐在醫院門口和順天府的差役打聽著訊息:“找誰呢這是?東王還是西王?”
“呸!”差役頭啐他一口,和他坐在一起喝著小酒閒聊:“那兩位早不知道跑哪去了。這次找的是李修。你說說這世道啊,就他麼奇了怪了。怎麼就沒一個好人了呢?”
“不能吧,他不是在西域嗎?聽說著十萬八千里呢,這來一趟不夠累的吧。怎麼了?他也反了?我在就看著他不是好人,我給你說嘿,我們一家可是被他給害慘了!”
差役不耐煩的讓他打住,你們家那點事全京城誰不知道似的,那是皇上要辦你們家,關人家李修什麼事。
“醫院裡沒來什麼生人吧?”
“這我可不知道了,現如今是太醫院的地,我就給天家賣賣報紙。”
差役們紛紛回來報,這一片連同醫院裡,沒有李修的身影。
“走啦,收隊回去報告。”幹了一盅酒後,差役們撤了兵,賈環哼著小曲一口豬頭肉一口二鍋頭喝的美。
賈薔和齡官也應付著九門提督的兵,這是皇城外,歸著他們管:“我們小兩口剛剛的回京,跟著我三叔討口飯吃。”
“你三叔誰呀?”
“賈環。”
九門提督府的兵卒也撤了,都認識環老三,賈家留在京裡看家的小子,幫著內侍們賣報紙呢。
小兩口鬆口氣,關好了大門,把藏在地道里的寶琴和惜春請出來,賈薔都得喊著姑姑:“姑姑們這幾天就先別出去了,咱們這一手先發制敵,可是把他們整的不善。”
惜春可是擺著個姑姑的樣:“沒事,就是讓他們亂起來的,越亂越好,說明他們心虛。只是賈環那裡不能用了,咱們的報紙肯定的被他們盯上了,再讓他們去賣,怕是有危險。”
寶琴翻開一本冊子,找找解決辦法,噗嗤一聲笑了:“三哥真是壞點子多。栽贓給陸首相家裡,虧他怎麼想的。那就這麼辦!”
大鎖京師了一天,連個人影也沒摸到,永正帝大發雷霆,龜山派罵聲不絕,寫好的檄文倒是發還是不發?
重寫!
永正給他們交辦了任務,就在朕的書房裡寫,我倒要看看是誰走漏了風聲。
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裘世安和戴權都不敢站在裡邊,躲在外邊避嫌。
兩個人還湊一塊商量,李修是不是在京城呢。
要說他在吧,也是可信,畢竟那文章看著就像他寫的。可也有不信的地方,他跑進京城來幹嘛?
賈雨村自來熟的湊過來,說著自己的判斷:“未必是在京城裡啊?京城外面找個小村子一藏,誰能找的到他。他來無非就是想探探朝廷的虛實,看看朝廷是不是要對他動兵。要只是罵幾句呢,他出出氣也就走了,要真動兵咱們怎麼去啊。”
裘世安問戴權:“好像就老夏去過吧,一走就是半年。據說碎葉西邊也是他的地,去了也找不到他人。”
戴權搖搖頭:“這就不是找到找不到的事。他又沒罵朝廷,犯得著朝廷替龜山出氣嗎?別再給逼的真反嘍,他可是真敢幹的出來。”
賈雨村也是出來避嫌的,皇上這麼一手其意不在李修,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抓出來李修在皇宮的暗手。
萬一要是有呢,那可太可怕了。不打他都不行的。
沒有,就要問問了,這檄文是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內閣就是議會,你們誰和李修通著信呢,站出來走兩步,給朕看看。
忙乎到半夜,終於算是寫完了,這次罵李修換了花樣,不拿周家說事,拿教化說事。根據朝廷在碎葉的眼線來報,西域取消了八股取士,所有的職位用招聘考核的辦法招人,簡直就是該死,這是沒祖宗的做法!
順著這個思路,洋洋灑灑又是萬言,寫完了後就交給了給事中,讓他們報紙邸報一起發,看看到底那個環節出了岔子。
一天以後,隨著“風月寶鑑”的反擊,朝野上下也知道了走漏風聲的人,內閣首相陸鳴。
人家報紙上寫的明白,某個與我做過同事的高官曾經說過,八股取士根本就不是祖宗的東西,那是前明成化年間的才出現的玩意。你們這麼喜歡這種取材之道,是不是總想著復明呢?
這位高官在第一時間告訴了我龜山人的險惡用心,就是提醒著我,一隻黑手已經伸了出來,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陸鳴看完報紙後,悲憤莫名,按照規矩和流程,他只好先請辭,等著皇上不準之後,在進行自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