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還有機會的。
獄卒們嘿嘿笑著出去了,把門一關外面溜達一圈。
李修過去就是一拳,這招叫軍體十六拳第一式:弓步衝拳。
上學軍訓時都學過,這可不是花架子,想想咱們軍隊是幹什麼的,雪山一戰以少勝多錘死敵軍二百多,誰還敢說是花架子。
薛蟠咕咚一聲就躺地上了。
薛蝌趕緊把薛蟠扶起來:“好哥哥,手輕點。”
李修哼了一聲:“滾過來站好,我有話問你。”
薛蟠腫著一隻眼睛站那不敢動。
不愧是敢殺我舅舅的人,俺老薛也是慣打架的,這一拳就給我封了眼,是個行家,惹不起。
“香菱是你搶的對不對?”
“誒,是我搶的。”
薛蝌一跺腳:“傻哥哥呀!你搶得是馮淵!”
薛蟠傻了,我搶誰?我搶他幹嘛?他屁股乾癟癟的不好看。
薛蝌在他耳邊說道:“你就這麼說,想出去只能這麼說。李大哥這是在教你。”
“誒誒,好兄弟,哥哥聽你的。”
搶男人和搶女人不是一回事,最起碼避開了私蓄被拐婦女這條罪。
反正李修不會在乎薛蟠以後的名聲,跟薛途還有那位甄士隱商議後,才換了一套口供教給薛蟠。
李修又問:“你搶了馮淵回家後,他又偷偷買了香菱,於是你就吃醋了,執行了家法。結果打死了是不是?”
“沒錯大人!就是這麼著!我那麼寵著他,他竟然移情別戀,不教訓他一頓怎麼行。”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走了啊。”
“呸!”李修照著他臉吐口吐沫:“你花錢買了一個戶部的官,說是要上任,埋葬了馮淵才走的。看著香菱可憐沒人要,也就帶在了路上,給你妹妹做丫鬟。對不對?”
“啊?是這樣的啊。那就對!”
“金陵有個知府叫賈雨村的,抓你不讓走,是你家找的王家、賈家、甄家連嚇唬帶送禮的讓他給你改了名說你死了,是不是?”
薛蟠都跪下了,我怎麼沒早認識這位哥哥啊。聽聽,這才是人話呢!我好不了,你們這些王八蛋一個都別想好。我算看出來了,老子一有事,就沒一個來看老子的,還得是自己弟弟求來了大神。
“你自己做的事都記住了嗎?”
薛蟠使勁的磕頭:“記下啦記下啦!我要是忘了,我就是王八日的種。”
薛蝌憋不住笑了:“哥哥,您這是罵我大伯呢。”
李修給他一張紙:“寫一個請辭皇商的表,我給你交上去。”
“啊?這這怕是不行吧。”
李修勾勾手指讓他過來,賞他一個嘴巴子才告訴他:“廢物!你請辭了你家還能續上。給你號奪了,你傢什麼也不剩。我還實話告訴你,別想著你妹妹拿了牌子,她一嫁人,這牌子就是賈家的了。”
這番虛虛實實的話,真是把薛蟠唬住了,他知道自己娘是什麼打算,雖然看不上賈寶玉,可也沒什麼更好的選擇。
他倒不是嫌棄賈寶玉的人品,他是覺得賈寶玉不能給他妹妹帶來幸福。
薛蟠看看薛蝌,一咬牙認了帳,怎麼也是薛家人,總比姓了賈的好。
不到一百個字寫了五張紙,按好手印,薛蝌很激動的捧著吹乾了墨。
李修這才給薛蟠一個好臉色:“這幾天你還在這窩著,要是有人來問,你就喊著要過堂。要是有個乾巴瘦的老頭找你,記著問問是不是戶部的陸大人。你在寫個條子,讓你們家出點銀子給了薛蝌,讓他送送禮。你這事就判個過失殺人罰銀去職。出來了找你叔叔去,跟著親叔叔幹不比跟著那家子強嗎?”
薛蟠淚如雨下,這十幾天被關在這裡可是度日如年,生怕自己的娘和妹妹被人欺負。他可太瞭解賈家人是個什麼湊性了。
一聽自己能出去,還有什麼可說的呢,賭咒發誓出去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李修信他個鬼,要不是為了要這牌子,我理你死活呢。你妹妹又沒給我暖床的意思,端著緊的很,把我當賈寶玉一樣等著我上杆子。
等著去吧,黛玉這關她就難過。
李修胡想了一會兒,出了大理寺回家。等著這事慢慢的發酵。
那幾張紙當然是給了薛途,他一個皇家老密探連這點情都求不下來,白混了。
至於打薛蟠那幾下,也得講明白,甄士隱這位義忠親王的白手套,想要弄死薛蟠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