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對你、對我可是沒話說,多你一個舅哥,他肯定不會說什麼。咱們這些跟你的人,也算朝裡有人了不是?”
“怎麼認?”周全一耷拉臉:“認一個太監親哥哥,她還怎麼有臉?”
倪二嗨了一聲:“你怎麼還計較這個呢!你是為了報仇才這樣的,這是孝子!少君心性有多善,看不得別人受罪,這些女犯說買就買了,還會容不下你這個親哥哥?”
周全還是搖頭,倪二也不在勸了,好話說不得三遍,再說就有歹心。招呼人手架柴火煮水,都是女人,少不了要清洗乾淨,還跟夥計說笑:“都瞧仔細了啊,看上誰了自己去求少君去,明媒正娶的帶回家給老子娘高興高興。可不許用強啊,少君發起脾氣來,我也饒不得大夥。”
這群曾經亦匪亦商的亡命徒們轟然大笑,如今他們可都是小有身家又有官身的人了,這次跟著回京,也是要把老子娘接到敦煌去住,真要能有個小娘子帶回家,還真是個好事。
他們瞧著也明白呢,都是犯官的家眷,不是姨娘就是小妾,還有一些丫鬟們。平日裡肯定看不上自己這些人,可如今麼,嘿嘿,還不是任由兄弟們好好瞧瞧。
女犯們也聽見了倪二的話,心裡卻不怕,總好過被扔在雲貴配給野人強。再者說,除了有限的幾個以外,都是殘花之身,沒了家沒了男人,她們還能怎麼活。
一個個聽話的清洗起來,認真的梳妝一下,換上給她們準備的舊衣衫,再見迎春時,恢復了幾份往日的風采。
賈迎春買她們的目地也是送回去敦煌,漢家人少還不是因為女人少。黛玉巡視邊軍後感嘆,半數以上沒有娶親,恨不得把司棋她們都嫁出去。
惹了眾女的白眼後,黛玉才半是認真半是調笑的說道:“女兒國主,自然就要做幾件為女人做主的事。敦煌境內不許有秦樓楚館,都給我嫁人去。我現在才明白一件事,一個男人為什麼要娶那麼多妻妾,還不是因為女人依附男人而生。要是女人也能自立更生的話,男人想多娶,也要問問女人答不答應。”
現在正應了這句話,賈迎春也打算自力更生一回,做個別樣的“人販子”也是有趣的一件事。
有著各人的文書,迎春一一對照下來後,聚攏她們說道:“生而為女則不幸,三從之禮容不得我們行差踏錯。不過,現今看汝等,再難有個好歸宿了,忘了昔日的錦衣玉食吧,自己活個樣子給自己看。明日,我派人送諸位去一處女兒國,給你們落籍之後,自行婚配自食其力可好?”
有一姨娘問道:“那是哪裡?家破之時,我連件首飾都沒能收住,夫人她們出了獄後,也沒人管我,任由我自生自滅。好姑娘,你只要給我個能住人的地方,不讓我丟了身子,做什麼我都答應。”
一語未盡又是哭號一片,都是差不多如此的身世,賈迎春心裡卻是一動。
“京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們這些人淪落至此?”
茜雪最後一個換洗出來,聞聽這句話後,冷冷的說道:“王子騰全家下獄,勾連出許多的舊事。這些人都是與王家有關聯的人家,所以也難逃一劫。而我,這個昔日賈家的丫鬟,也被算進了她們隊中,沒人肯贖買,又不願去教坊司,就被髮配雲貴配種去。”
賈迎春嘆息不已,也知道了京中的風向,王家真是一敗塗地了。
幸好王子騰還活著,眼見又被李郎重用,希望這一次進京,能把他家的人買幾個回去吧,也算幫著李郎收收人心。
請她們先吃飽了飯,就在官道堤壩上搭起了帳篷讓她們好生的休息一晚。
等茜雪吃飽了飯,司棋等人圍上來抱著她痛哭,說了有半夜的話,彼此才知曉了這一年來的境遇。
茜雪對李修還是忌憚無比,不想隨著那些人去敦煌,求著司棋說話:“你去跟二小姐說說情,帶上我回京,我自有我的用處。”
司棋嘆口氣:“說倒是可說,只是你這身份卻是難了。又跟姑老爺有過齷齪,你還幾次想害他,怎麼留你在身邊呀。”
茜雪眼珠一轉說道:“姑娘身邊那個內侍是誰?”
“他呀,原是林姑娘在林莊收留的宮裡人,跟姑老爺是好朋友,更是和倪二他們熟悉。據說他曾是禁衛的人,也是被趕出來後看守皇莊的。這才有了相識,一直走到了今天。”
茜雪心內盤算了半天,臉上明媚的一笑,她知道了他是誰,卻不跟司棋等人說,自己推說要如廁,出了帳篷就去找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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