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解釋著她:“她現在是總督府的錄事,原先那位貴女卸任忙著開城去了。”
“哦?這麼說,李修在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走,我陪您去一趟監察府看看就知道了。”
原本秦峰是住在小和卓府的,可銀行的業務越來越多,尤其是開了幾座銀礦和金礦後,儲存這些就夠佔地方的。王熙鳳又不好意思找秦峰說,只好自己搬家。
秦峰知道後勸住了王熙鳳,和卓府是最適合作為銀庫的地方,本身就有庫房不說,還易守衛,要搬也是自己搬。
王熙鳳千恩萬謝的把自己選好的地方換給了秦峰,是一處新蓋的三進院子,最後一處院子有個五層的樓,磚石混凝土的結構,成了疏勒城的地標。
門口就簡單掛著塊牌子《監察院》,兩個傷殘的兵卒守著門,見了周正很是熱情,誰讓周正是他們的代言人呢。
聊了幾句進門,夏守忠側著眼看他:“不是說怕被人知道嗎?”
周正臉一紅,小聲的告訴師父:“李都督知道我來了,幫我編了一個謊話,說我是打仗時被一支流矢從天而降誤傷身體。”
聽著耳熟,夏守忠心裡把李修從頭到腳罵了一個遍。
秦峰還挺忙,過了一會兒才過來見面:“恕罪恕罪,公務纏身啊。夏公相可是有旨?我安排儀仗接旨。”
夏守忠擺擺手:“不忙的。也不差這一會兒。秦監察,京裡流放來的幾家,你們是如何處理的?”
秦峰嗐了一聲:“說起來也是難堪,都是京中的熟人,這一路過來實打實的走了幾萬裡,再關著吧浪費糧食也不盡人情。量才適用吧,我們有個說法,叫懲前毖後。”
夏守忠點點頭:“是個辦法。咱家也不瞞著您,太上是讓咱家來走一走,看一看。京中物議你們很多啊。”
秦峰根本不以為意:“還不是稱王稱霸那一套,隨他們說去。西邊打成什麼樣了,他們知道不知道?多少新的技術應運而出,光是三層的炮艦就讓我心驚肉跳了。江流都急的不行,一心想把蒸汽機做出來而苦於沒有材料。誰有心思搞什麼王圖霸業這一套,關起門來稱王稱霸,和坐井觀天有什麼區別。”
什麼蒸汽機、什麼鐵甲船、什麼材料,夏守忠是茫然不知。周正攤攤手,他個閒散的議員,也不懂這些。
秦峰也不跟他多解釋,反而鄭重的懇求夏守忠一件事:“人手不足啊!此地人民放牧是一把好手,可種地是一竅不通。朝廷能不能遷點人進來。”
“能要多少?”
“十萬戶。”
夏守忠把茶碗一放:“十萬戶?那你們還不如造反進關去劫掠人口呢。”
不是一戶三口,哪怕開了三胎,也不過是一戶五口。
拿賈家做比方吧,賈政一戶共計有男主人三位,賈政、賈寶玉、賈環;未嫁女一人賈探春;續絃夫人傅秋芳,姨娘兩個趙、周。這就是一戶。
尋常百姓家沒有小妾姨娘,可孩子也是不少,還都是老幼三代甚至四代同堂,一戶算下來不比賈政家人少。
取個平均數,一戶算是七口人,十萬戶就是七十萬人大移民,朝廷怎麼可能答應碎葉。
“也沒說一次全要,一府一府的抽調。有個幾年的時間,也就有了十萬戶。”
夏守忠只答應幫他傳個話回去,具體怎麼辦,恐怕還是要條支都督府正式的給朝廷上摺子商議。
秦峰就是要他回去給傳個話,你們知道就行了,上摺子是不可能的。有的事能做不能說,隴西聚陝甘流民,兩個大才聚江南織工,經皖、豫、陝、甘四省之地會聚嘉峪關,正慢慢的向著西域前進。
此時和天家在私底下打個招呼,好過放在朝堂上惹事端。
整個西域的態度空前的一致,悶聲發大財。李修總結道: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西域寶藏豐富,單就紡織業而言,棉花是中原產量的十倍。李修有心提前建設成世界棉紡基地,藉助自己手裡的絲綢之路傾銷全世界。
不言自明,李修想報復回去他們。所以此刻,李修拉著成功了的卡普蘭國王陛下,用手指著自己選好的運河開鑿地:“從這開挖,一百多公里,沒多遠。”
卡普蘭很滿意李修對他個人的幫助,尤其是怎麼煽動百姓跟著他,推翻上一個王朝的統治,貢獻了極為寶貴的經驗。
“行!我援助你一萬戰俘。”
都是上一個王朝的遺留。
他要和帕寧一起轉戰亞速海,從側後給奧斯曼捅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