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玄冰突然齊齊一動,一道道冰牆猛然升起將他牢牢的護在了裡面。
飛劍被冰牆隔開了。
它不但被隔開了,還被牢牢的給禁錮住了!
就像李初一所說的,地面上升起的玄冰不光是直上直下,垂直的冰面上還或橫或縱的不斷生出新的冰層,彷彿真要打造一個玄冰鑄就的城邦一般。
紀舟的七星劍陣頓時告破,七柄飛劍被分別關在起個不同的“冰屋”裡。冰屋乃玄冰所成,他的飛劍雖然銳利,可是面對玄冰仍是略顯不足,叮叮噹噹的在上面一陣亂敲也沒敲下多少冰渣,反而飛劍上的光澤卻暗淡了許多。
“混蛋,這小鬼怎麼能御使得動玄冰!”
紀舟真要瘋了,這玄冰這麼硬他都劈砍不動,這小鬼竟然揮手間就御起了這麼一大片,還他嗎蓋成了房子,這還有天理嗎?
到底誰是元嬰?!
心裡剛罵了一句,紀舟臉色大變瘋狂後退,剛離開他腳下的冰面就突然一動,一面冰牆拔地而起。跟前面的冰牆不一樣,他腳下的這塊最上方佈滿了寒芒閃閃的尖刺,若是他退得稍慢現在怕是已經成了肉串了。
見紀舟躲過,站在最高的冰堡頂端的李初一眼神一動,手掐印決向他一指,一面面佈滿冰刺的冰牆拔地而起,追著紀舟沿路而去。
紀舟被攆的滿頭大汗,餘光一掃卻見鐵牙轉身想走,他頓時大怒。
“鐵牙,你再不出手你也得死!他不放過我,同樣也不會放過你!”
鐵牙臉皮一抽,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停下了腳步。
剛才紀舟含怒出手他卻隱而不發,目的就是想找機會先撤。李初一太邪門了,鐵牙實在是折騰的有些怕了,他怕自己再不走會再也沒命走了。可是紀舟的話說的沒錯,事情是他倆一起做下的,連道誓都立了,這事兒誰也跑不了。
看了看還沒注意到自己的李初一,鐵牙狠狠的一咬牙。
趁他病要他命,他和紀舟傷勢極重,這小鬼也好不到哪去!一個人的識海不到一個時辰連碎了兩次,這小鬼就是恢復力再強那也得疼死他,鐵牙自己想想都疼!
這小鬼功法邪門,被他們搞成這樣了還這麼厲害,這要是完全恢復了那得有多驚人?
與其等他傷好後尋來報復,還不如趁現在直接將他弄死,一勞永逸!
至於李初一識海的道音什麼的,鐵牙現在是一點念想都沒有了。他的神魂都快被陰殘了,誰再想在這小鬼的腦子裡動點什麼心思誰自己去,他鐵牙恕不奉陪。
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腦海的劇痛,取出一副精金祭煉的拳爪套上雙手,鐵牙的眼睛猛然一厲。腳下一蹬,他的身體消失在了原地,整個人帶起道道殘影向著李初一急速靠近。
他一動李初一就發現了,一雙眼仍是死死地盯著紀舟,只是手中印決一轉,向著鐵牙的方向連點幾下。
一道道冰牆從鐵牙腳下拔地而起,可是鐵牙的速度太快了,冰牆上面的尖刺剛剛冒了個尖他就一掠而過,至於預判下提前發動的那些冰牆更是被他先知先覺的一一繞過,整個人速度不減的快速襲來。
勢境!
李初一若有神智,一定會驚撥出聲。
鐵牙這種先知先覺的狀態正是勢境無疑!
其實鐵牙的速度並沒有快到一種駭人聽聞的地步,只是勢境之下他對周遭的環境敏感到了極點,很多潛在的危險都被他提前察覺一一躲過,這才讓他看起來形若鬼魅快的異常驚人。
只是李初一併不怕,以前的他都不怕,現在的他更是連怕這個字都不會寫。
看著一往無前的鐵牙,他手中印決一變,對著鐵牙用力一握。
“爆!”
冰牆應聲而炸,無數冰屑覆滿了鐵牙四周所有區域,一時間白霧濛濛。
普通的冰渣在爆炸催起的急速下都能造成極大地傷害,更遑論玄冰所成的冰渣了。無數冰屑彷彿暗器一樣佈滿了那方天地,鐵牙就是身法再快也無從可躲,除非他沖天而起飛上高空。可是飛上天死的更快,無奈之下他只能駐足硬抗,幾重防護法術瞬間布在神舟,全身法力催動至極致,他的身體一扭在原地滴溜溜的急速轉動起來。
防護法術只支撐了短短一瞬便一一告破,冰屑瞬間臨身,可是他旋轉的速度卻也已經達到了極致。急速的旋轉下他的周圍帶起了一道旋風,四面而來的冰屑在旋風的牽引下方向一轉隨著他一起轉動起來。雖然仍是衣衫襤褸道道血痕,可是比起直接被打成篩子,這樣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