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幼瀟一愣隨後大喜,這才知道道士竟然是要讓她挑件法寶送她,頓時有些赧然的道:“前輩,不用了,我。。。。。。”
“要不喊義父,要不喊乾爹,喊什麼前輩啊!”
道士佯裝生氣,隨後笑嘻嘻的道:“還是喊乾爹吧,乾爹我聽著順耳!”
無恥!
李初一心裡暗罵。
別人不知道道士的鬼心思,從小跟被他養大的李初一可知道里面的玄妙。每次道士說起某某乾爹的傳奇故事,那眉飛色舞的勁兒簡直堪比他見到樓子裡的小姐姐們了,就算道士真的是誠心想認下郝幼瀟這個幹閨女,李初一也相信在他的誠意裡鐵定會有那麼一點從精神上愉悅自己的齷齪心思。不過他知道卻不會說,說出來是會捱揍的。
“幹。。。乾爹!”郝幼瀟低低的喊了一聲,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個幹字好像比爹字低了好多,不仔細聽幾乎都聽不見。
李初一沒覺出啥,道士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易察覺的瞄了下傻乎乎的小胖子,道士笑呵呵的點點頭:“行,就按你的意思來!”
這話李初一聽不明白,郝幼瀟確實聽懂了的。有些慌亂的眼神從李初一身上一掃而過看向道士,看到道士眼中的那抹鼓勵之後她的臉頓時更紅了,臻首一垂差點埋進了胸口。
兒孫自有兒孫福。
道士心裡暗暗唸叨著,嘴上又問道:“丫頭,快說,你慣使什麼兵刃?”
懸浮在道士手上的兵刃法寶有大半都是李初一從四宗弟子身上搜刮來的,郝幼瀟跟在旁邊都親眼見過了,裡面沒有合她心意的,所以眼神一抬直接略過它們掃向了其他法寶,可是看了幾眼後她還是失望了,裡面沒有跟她丟掉的藥臼類似的東西。
“前。。。啊不,乾爹,我要那柄飛劍就行。”道士的美意她總不能拒絕,所以失望之餘只能隨便指了把順眼的飛劍湊數。
其實裡面比飛劍值錢的寶貝著實不少,別的不說那團白光隱隱的雪銀絲就比飛劍的價值高了不知多少。但這些寶貝對李初一的幫助同樣很大,郝幼瀟自然不會奪人之美,所以不選最好也不選最差,只取了個折中的。
“我是問你慣用的兵刃,不是讓你選!”道士沒有將飛劍遞過去,而是又問了一遍。
郝幼瀟不明白道士是何用意,想了想說道:“我之前慣用的是一杆藥臼,搗藥用的那種,也可作棍棒使用。”
說著拿手比劃了比劃,道士見狀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你應該是照著綠姑手裡的那件寶貝仿製的。其實綠姑的那件寶貝並不適合你們郝家一脈的體質,你們郝家的血脈裡都傳承了一絲饕餮的兇血,不論修行什麼功法到最後還是會靠肉身之力短兵相接,長兵刃初時對你們來說是種助力,可最後你會發現它會變成一種阻礙。”
“你怎麼知道。。。。。。?!”郝幼瀟大驚,郝家的血脈隱秘只有最核心的族人才知道,大部分的郝家子弟根本不知曉自己的血脈竟然跟傳說中的上古兇獸饕餮有關。如今道士卻一口道破,即便他跟自家老祖宗認識郝幼瀟還是大吃一驚,難道老祖宗的秘密全都被道士給看透了不成?
“你不用奇怪,我知道很正常!”道士笑呵呵的道,“當年要不是我幫忙鎮壓,你們老祖宗早就死了,哪還有你們如今的郝家!饕餮乃至兇之妖,你們郝家祖上不知得了什麼逆天的機緣竟然煉化了一絲在自己的血脈內,可惜天道清洗下你們郝家的傳承斷了,沒有秘法的煉化壓制饕餮的兇血會隨著你們年齡的增長而越發壯大,直至暴起反噬,所以你們郝家祖上多短命之人。你們老祖宗之所以叫郝吃也是因為你們這一脈的人確實很能吃,所以才落下了這麼個名諱。若非郝吃碰到了我,我又幫他尋了一份秘法作為你們失傳的秘法的替代,你們郝家至今也會是短命之人居多,根本發展不到如今的景況!”
“幼瀟代郝家上下感謝乾爹的大恩!”郝幼瀟倒頭便拜,她很清楚以道士的身份不可能會騙她的。
道士渾不在意的擺擺手,郝幼瀟只拜了一半便拜不下去了,一股柔和的力量扶著她重新坐好。
“丫頭什麼都好,就是臉皮薄,這麼拘謹呢。你啊,你要是有我這蠢徒弟一半的臉皮厚就好了!”
郝幼瀟眼嘴輕笑,李初一鬱悶不已。
“行了,我也不問你了,我給設計個法寶吧,保證你滿意!”言罷眼神一凝,道士凝目看向了盤旋在手邊的一件件法寶。
“乾爹;你。。。啊!”
只說了幾個字就說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