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窒,霍剛抗聲道:“我們有著不得不為的理由……”
金申無痕鄙夷的道:“圖存苟安,仰人鼻息的奴才生活,倒也不如早死了強!”
霍剛面上變色.羞怒交集:“金大嫂,你豈可如此侮辱我‘長山三龍’?!”
一拂衣袖--是一種極度不屑又輕蔑的表示,金申無痕道:“棄仁義復舍忠信,冷血無
恥之尤,這類人的心性,如非麻木,便已瘋妄,‘長山三龍’何幸,竟在這片地頭上頂著-
塊天活到如今?!”
賈長川不禁全身震顫,雙目圓睜,他激動的叫:你……
金大嫂,你的唇舌也未免太利了啊,你把我們幾個看成了什麼人?”
金申無痕重重的,毫不猶豫的道:“小人,一群唯利是圖,無心無肝更加膽小的小人!”
上官卓才憤怒的咆哮:“大嫂子,我們尊你一聲叫你句大嫂子,你可要識抬舉,曉利害,
犯不上紅口白牙把人當孫子來罵,事情到了眼下的光景,你還仍以為像當年你金家樓主般的
八面威風法?”
金申無痕沒有表情的道:“約莫是單慎獨借了幾分勇氣給你,上官老二,你正可拿著來
試,我金寡婦的鋒頭比諸當年頹鈍了多少!”
把心一橫,上官卓才臉紅脖子粗的吼:“我就是要試試,今天晚上原為了要試試而來!”
哧哧一笑,單慎獨微微眯著兩隻眼:“早就該見見真章下.把式上爭上個高下!三位是
何為來著,憑白受了這頓窩囊氣,連我都覺得太也不值……”
賈長川僵木的,沉重的道:“是不值,因為二爺你不是我們。”
唇角的那抹笑意凝結了,單慎獨凜烈的道:“那麼,三位賢伯仲是否又有了什麼其他打
算呢?”
賈長川的一股心火似乎有些抑壓不住了,但他深深的,又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目光平視
向前,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事到如今,正如騎虎,我們還能有什麼其他打算?”
單慎獨冰寒的道:“很好,那就不再磨蹭下去了;長山伯仲,單某不才,便先行踢陣,
還請三位做個接應!”
上官卓才忙道:“二爺,不等等其餘的人?”
單慎獨陰沉的道:“他們會適時趕來的,夜長夢多,我們不妨提前一步;我這位大嫂厲
害是厲害,但相處多年,她有些什麼玩藝我全清楚,這一仗,篤定就是她今生的最後一仗
了!”
金申無痕安詳柔和得就似在和一位摯交好友娓娓清談:“單慎獨,我並不否認有這種可
能的存在,然則,對諸君而言,往後亦不見得就有多少現世的機會,眼下的形勢,對我固是
悲哀,對列位,只怕也有趣不了!”
眼角一挑,單慎獨道:“你把自己估得太高了,大嫂,別人不知道你吃幾碗乾飯,莫非
我還不明白?‘金家樓’的老主幹,放著你那點玄虛唬些二愣子去吧,在我們面前擺譜,沒
有誰吃你這一套!”
金申無痕袖擺輕拂,又是那一種淡淡然與不值一顧的高傲神色,她似是把什麼都看穿透
了,把一切全認做空幻得無以眷念了:“那麼,單慎獨,你還在等待什麼呢?”
一側,阮二驚慮的叫:“老夫人……”
金申無痕靜靜的道:“別為我擔憂,阮二,我還看不到那麼開,若是我要走,也不會空
著一雙手走,多少總該帶點什麼做綴頭,你說是嗎?”
單慎獨突然暴叱:“老寡婦,你任什麼也帶不走!”
“閻王令”自單慎獨的肩後交叉飛起,晃動著炫目又顫漾的光華,它原先只凝成令牌的
影象,而剎那間,這影象便幻化做一蓬流燦又繁密的寒彩,摟頭蓋面罩向了金申無痕!金申
無痕半步都不移動,就在漫天縱橫的熠熠冷電向她交合罩落的瞬息,她的整個身軀快得不可
言喻的貼地極閃……
只是雙腳釘地不動--
白色的裳影宛似雲湧般猝然飄舞,看不清她的任何動作,但聞空氣的進裂聲與激騰聲,
彷彿一盆冷水澆在火紅的烙鐵上那般刺耳的尖響著,於是,單慎獨迅速後退。
“三龍會”的瓢把子“摩雲龍”賈長川旋風也似的捲到,隨著他身形一起卷至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