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有方見狀之下,虎爪暴砸應忠的一雙鐵戟,身形大斜,彈腿逼開了郝成錦,
邊往端吾雄處急撲,一面大叫:“老弟留意,快往後退--”
端吾雄青白扭曲的面孔上除了那樣的痛苦,更騰現著凝形的煞氣,他瘋狂轉身,雙刃斧
掄截開砍來的十面刀鋒,單膝沾地,三柄短刀暴飛,透胸穿過了三名紫衣人的心口,雙刃斧
劈向兩側,又是兩條漢子捂著腰際橫棒出去!
於是,翁有方來了,獨臂閃揮,縱橫如風旋輯起,虎爪翻飛,六七位“紫英隊”的仁兄
便腦碎顱裂,發著恁般可怖的嗥號聲滾跌於地。
吸著氣,端吾雄雙手握斧,奮力磕脫一名紫衣人的傢伙,當他順勢把斧刃切入對方的胸
膛時,卻突然被一股力量扯抑……
那是一股痛徹心肺的扯力,這扯力來自嵌入他背後肉中的三鉤鐵爪。
彎曲又尖銳的鉤爪,由於扣在背肉中很深,經這猛力一扯,便帶著大片的,鮮紅厚重的
皮肉撕脫下來,這大片皮肉的撕落,不僅使得端吾雄後背頓時形成了血糊淋漓的一團,更隱
見猩赤凸結的背骨的顫動!
握著那隨地拖拋的鉤爪細鏈,用力扯翻端吾雄的人,竟是郝成錦!尖吼一聲,端吾雄雙
目充血,漓漓欲流,他就地彈躍,雙刃斧脫手飛斬,郝成錦冷笑著錯身側閃,斧鋒帶風,
“呼”的貼著他半步之近斬空。
但是,郝成錦忘了翁有方--自斜刺裡撲下的翁有方。
堅硬的純鋼虎爪,是從郝成錦的右頰抓過,這一抓,幾乎刮掉了郝成錦的半邊臉孔,整
片的頰肉被扯成了一卷,搭掛垂連著幾綹赤漓漓的肉絲,隨著虎爪的揮動而被甩落。
不似人聲的狂號著,郝成錦的面容立刻發生了怪異的變化,他剩下的半邊臉孔由於肌膚
酌繃扯,迅速縮褪向耳側,他原來瘦稜的一張面盤,便只剩下可怕之極的一個血骷髏--紅
鮮鮮,血濡濡,雙瞳亂轉的一個血骷髏!郝成錦在跳著,在蹦著,在狂吼的衝跌著,端吾雄
一個虎撲衝上,雙掌抖劈,打得對方血噴滿口,橫著飛起,又連著跌落!
重重掉跌在地的郝成錦尚不及有第二個反應動作,端吾雄已經一腳踏在他的胸口,骨骼
的斷折聲是如此脆響,又是一大口鮮血自郝成錦嘴裡噴出,他的四肢一陣急抽,上身挺起,
一頭栽倒!
雙戟揮動著,應忠氣吁吁的奔了過來,一見眼前的情景,不由嚇得一哆嗦,掉頭便待開
溜,身子才轉,差點被迎面的一記虎爪敲上腦袋。
拼命後躍,應忠慌亂的大吼:“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哇……”
翁有方的模樣宛如凶神惡煞,他往上挺逼,嘶啞的呼吼:“叛逆奸妄,律列皆斬無赦,
你他娘名叫應忠,應忠偏偏不忠,更是罪加一等,萬死不足贖其衍,狗雜種,獻上命來!”
冷汗涔涔,周身發抖的應忠,雙戟交叉腳前,卻是鬥志全無,他心膽俱裂,直著舌頭求
告:“左護法,我乃是受人迫害,勢非得已……我,我早就有反正投誠的打算,只是一直找
不著機會,左護法,我現在就降,現在就歸服本宗……”
翁有方重重地“呸”了一聲,大罵著:“孽種,軟骨頭,不中用的懦夫!瀕危臨絕,又
想用你那見風轉舵的主意,你是夢也休夢,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你才曉得當初起歪了念頭,
業已遲了,應忠不忠的東西,今晚你便要死無葬身之地!”
又退了一步,應忠蠟黃著一張大臉,唇角抽搐著道:“左護法,你可不要逼我太甚,人
急上樑,狗急跳牆,你真的不給我路走,就是在迫著我拼命了!”
翁有方左手斜舉,虎爪的爪尖寒光熠熠,他惡狠狠的道:“你早就該有著拼命的準備子,
姓應的,你便是說爛了嘴,叩破了頭,也要將你正法當前,以為叛逆者戒!”
眼神突硬,應忠“咯噔”咬緊了牙關,聲音由齒縫中迸出:“翁有方,你這鳥操的橫貨,
你當你已經吃定了?老子給你臺階下,留把餘地給你,你他孃的皮卻得尺進步,愣要把我朝
十八層地獄踩,這口氣怎咽得下的?行,你就試著來正老子的法看,老子和你豁上了!”
一抹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