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暈,他顧連州自打記事起可從不曾在誰面前示弱過啊然而這委屈居然是這樣自然而然,並非故意為之。
相對與平時情緒微妙的變化,他現在的情緒與平常人無異。
白蘇被他這番模樣萌的不知東西南北,哪裡還有半分怨嫌,拉著他的手摩挲著,“連州,夫君。”
她反覆喚著他,柔軟微涼的小手在他掌心輕柔,漸漸的,顧連州僵硬的肌肉漸漸緩下來,傷口似乎也不似方才那般疼痛了。
“以後不要一個人往外面跑,你縱使一身士子裝扮,但你長成這樣也不安全。”顧連州反握住她的手。
聽著他清貴淡漠的聲音,白蘇在心中暗罵自己,簡直是愚笨了,她走著一般的表白路線,期待著情理之中的反應,卻忽略了,她這夫君根本不是一般人啊
由此白蘇斷定,顧連州是一根不解風情的木頭。
“可聽見了?”顧連州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手。
白蘇猛然回過神來,脫口道,“長的不安全才好,若是走到哪兒都安全,才是開天闢地以來最最悲慘的事兒”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210章烽火連天蜜月中
第210章烽火連天蜜月中
顧連州菱唇彎成一抹漂亮的弧度,兩人的小別扭來也悄悄,去也匆匆,宛若從未發生,只是因著此事,兩人對彼此瞭解又深一步。
這兩位,是徹頭徹尾的戀愛白痴,白蘇算是閱此類書籍無數,運用起來也不難,但顧連州的淡定程度泛泛之輩無法理解,所以白蘇那些法子在他身上絲毫不見效果,而顧連州沒有任何經驗,標準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別說女人,就連朋友也大都是泛泛之交。
但戀愛白痴並不代表智商白痴,恰恰相反,二人都擁有一副好頭腦,也都暗暗在心中制定了一套相處的方案,因此接下來的時日倒也沒有再產生任何誤會。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小半個月,在白蘇的悉心照料下,顧連州已然可以下榻活動。
在此之前,顧連州從不知道,白蘇這種懶散的婦人居然如此會照顧人事事只有他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一切妥妥當當,絲毫沒有他之前所擔憂的糟糕狀況,心中不禁歡喜,看來他這婦人骨子裡還是賢良的,心想著是不是該好好調教一番。
白蘇自是不知道顧連州的想法。
她前世是個嚴重心臟病患者,醫生嚴禁跑跳,父母也絕不會讓她去做任何事,家中有保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看書上,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她這種懶散的性子。
但她病的久了,自然就知道病人最需要什麼,只是她做的飯菜依舊算不得好,只能勉強確定可以食用,但好在顧連州很好養活,對食物從不挑剔,也不會嫌棄她做的不好吃。
於是,小日子甚是美滿。
每日早晨起塌後,白蘇會教顧連州打太極,他傷口剛剛癒合,不能做劇烈運動,而太極舒緩,能寧心靜氣、輕身健體,恰到好處。
顧連州著白色中衣,墨髮隨意綰起,神態自若,動作輕柔緩慢,卻彷彿能卸掉千斤之重,把太極“以柔克剛”的精髓體現的淋漓盡致,一襲白色中衣,宛如閒雲野鶴,閒散卻有著與生俱來的優雅高貴。
而白蘇亦著白色中衣,動作比之顧連州更加柔和,沒有可卸力千斤之感,反而飄渺虛無,如雲捲雲舒,已經進入了一種“無我”的境界,彷彿欲與自然融為一體。
原本顧連州不願練太極,一來這動作遲緩的,二來須得穿中衣,著大袍有些礙事,著短打又不夠放鬆,這樣實在不莊重。但白蘇苦口婆心的講解道家典籍,他也覺得似是有所悟,這才從了。
兩人同時做完一個收勢,白蘇立刻幫他披上外衣,屋內雖然燃著火盆,卻依舊寒冷,顧連州卻伸手用敞著的衣襟將她裹在胸前,給她捂著身子。
白蘇的臉頰貼在他結實的胸口,清雅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的將她籠住,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服溫暖著她發冷的身體,反正閒來無事,兩人便這麼抱著許久,才依依不捨的放開。
相處這半月來,有一個發現令白蘇很是欣喜,顧連州雖不喜言語,卻在行動上越來越依戀她,比如冷不防的會親她一下,喜歡握著她的手,或者像現在這樣靜靜相擁。
穿妥衣物,白蘇自動乖乖坐下讓顧連州給梳頭。
這項技能簡直是她的恥辱,她白蘇堂堂園藝界的“上帝之手”,多麼靈巧的一雙手啊居然死活梳不好頭
綢緞一般的青絲在顧連州修長的指間滑過,涼涼的柔順感覺,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