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要念叨幾句,可他今晚卻不知為,並未說什麼。
繁星爬上塌,抓過雞腿,啃的滿嘴都是油,顧然臉色在她一鼓一鼓的嚼著雞肉時,一點點的變白。
好不容易待她吃光了,顧然連忙從袖中掏出帕子,仔仔細細的把她面上的油擦拭乾淨,又將帕子丟得遠遠的,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繁星漱完口後,見顧然依舊盯著那帕子看,立刻揚聲道,“來人”
“奴婢在。”一名侍婢推門進來,垂首恭立。
“把几上那帕子拿去洗淨了。”一般嬌嬌若是遇見顧然這般仔細挑剔的,不免心中會以為自己被嫌棄了,繁星卻是從不以為然。
直到那帕子被拿走,顧然才算真真正正的鬆開了心裡的疙瘩。
顧然這種嚴重的潔癖外加強迫症,白蘇也是束手無策,曾經開導無果之後,仔細回憶自己究竟在他幼年時怎麼把一個好好的孩子虐待成這樣,反覆思量,最終只能歸結於天性。
兩人在帳子中靜靜坐了一會兒,繁星忍不住紅著臉道,“休息吧?”
“等等”顧然忽然起身,到榻旁的櫃子裡翻出了個布包,放在榻上,“這幾個東西,分別是母親、大兄和阿玉給的,說是到娶親當晚再看。”
“什麼好東西?”繁星也好奇的接過一隻大紅色的包裹,開啟之後,裡面是五六本書,還有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吾兒、兒媳,敬啟。
繁星看了一眼,上面也提到她,便就拆開來唸道,“真理來自於實踐,吾兒,切記。”
這句話,白蘇曾經教過顧然。這意思很明顯,這幾本書裡裝得是不是真理,要讓他們實踐一下的。
另外兩個包裹開啟,同樣是書,不過都只有一本。
繁星和顧然跪坐在榻上,將書籍一本本攤開,發現上面都繪著類似的東西,均是光溜溜的兩個人,這樣又那樣……
“這是何物?”顧然仔細的翻看,不知怎的,越看越是有些燥熱。
繁星也歪著腦袋翻看,橫過來,倒過去,終於一拍到腦袋,“啊,我想起來了,這個八成就是禁書”
顧然手一抖,一本書被他甩的老遠。
繁星道,“這個我在兄長書房也瞧見過,他說這個是禁書,學習醫理用的。”
“禁書,不是穢亂之物嗎?”顧然一臉茫然道。顧然也學醫,書上偶爾也能見著筋脈圖之類的東西,好像繁星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後續之無妄海(16)
兩人將禁書一一攤開,看著書上這樣又那樣的男男女女,呼吸漸漸不穩起來。
繁星到底是比顧然多懂一些,當初她無意間發現禁書,被自家兄長欺騙說是醫書,因著她對醫術不感興趣便沒有再看過,但這並不代表她不知男女之事,嬌嬌們連養面首的都有,她混跡貴女群,怎麼可能一竅不通。
“你會不會?”繁星問道。
顧然紅著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是單純,不是白痴,以前沒有看過這種書,作為一個男人,看了這樣露骨的書,還有什麼不懂的?
“你躺著,我來。”繁星看著顧然一副面紅耳赤的模樣,不禁好笑,“高家的嬌嬌最愛養面首,我上回不小心闖入她的閨房,瞧見了一些,怎麼也比你有經驗。”
說著,嫣紅的小嘴便順熟的親上了顧然的嘴唇。
兩人同時一顫,轟的一聲,腦中一片空白,據說是十分有經驗的繁星,只瞪大眼睛,感受從唇上來的溫熱柔軟,別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顧然骨子裡到底流得是顧家血脈,顧家的人從來都是喜歡佔主導權,一旦有了興趣,便絕對不會退縮。
顧然伸手勾住繁星的脖頸,使她更貼近自己,而後嘴上便笨拙的順應著本能親吻。
月明星稀,一輪半圓的月懸在半空。府中的賓客都散盡了,顧連州一襲暗絳色錦袍,負手站書房廊下,眉間攏起的小丘彷彿抹不平般,一雙墨玉眼平靜宛若滄海,看不清裡面絲毫情緒。
“夜深露重,夫君怎麼還站在這裡?”白蘇抱著一件大氅,從房中出來。
顧翛的任性讓顧連州有多心傷,白蘇很瞭解,顧翛小時候很黏父親,小小的人兒跟著父親跑這跑那,喜歡與父親撒嬌,要他下廚去做膳食,淘氣時,常常惹的他黑著臉訓斥……
顧翛是顧連州第一個孩子,是他看重的大子,無論從心理上還是從現實上,在顧連州心裡都佔據著極重的分量。
他也能猜得到是顧風華幫顧翛逃走,是他對自己的兒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