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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盯著顧連州看了半晌,張口叫道,“父。”

即便是這一個字,也令顧連州十分歡喜,將他高高舉起。顧翛似乎很喜歡這種遊戲,咯咯笑個不停,小腳蹬甚歡快,玩到興頭上,奶聲奶氣的叫嚷著,“母親,母親”

顧連州怔了一下,頓下手中的動作朝門口看去,哪裡有人影頓時板著臉將顧翛放在腿上,諄諄教誨,“我是你的父親,喚父親。”

顧連州以為顧翛不會說兩個字的話,所以方才還挺高興的,誰知人家早就會叫“母親”了,這惹得他頗有些醋意。

以前白蘇帶他時,沒事就給逗弄顧翛,讓他叫母親,久而久之顧翛就熟悉了,白蘇剛被籍巫帶走的第一晚,顧翛就哭喊出“母親”,並且寧死不吃奶孃的奶,還是十三按照白蘇的吩咐,把奶取在碗內,用小勺喂,他餓極了這才吃。

其實起初白蘇覺得小孩子叫“媽媽”會更容易些,但她覺得帶著兒子穿越回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也不想讓顧翛與這個世界區別開來,便日復一日的唸叨著讓顧翛叫母親。

“叫父親。”顧連州鍥而不捨的道。

顧翛的腦海中,也不是完全沒有父親的概念,白蘇身中相思纏,她不許別人提起顧連州,但偶爾毒性攻心時,她也會忍不住私下同顧翛唸叨他父親的事。

“父。”顧翛懶懶散散的窩在顧連州懷裡,任由他怎麼誘哄,依舊很敷衍的回了一句。

顧連州看著他這光景,就覺得很不妙,這等形容,簡直和白蘇一個樣

顧翛吃飽了過後一會兒就開始迷迷瞪瞪的要睡覺,顧連州看他眼皮一耷一耷的,也不在強求,給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在懷裡。

顧連州的懷抱雖不比婦人的柔軟,卻寬廣溫暖,一隻手臂能夠將顧翛牢牢托起,是以也十分舒適。

待顧翛睡熟之後,顧連州將他交給二丫,估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隨著倨去審問刺客。

刑室在前院,需要穿過九曲迴廊和那片杏林,路過之時,屍體已然被清理乾淨,只有落葉上還有些未乾的血跡。

不同於一般刑室的陰森可怖,莊裡的刑室很是簡潔乾淨,幾乎能用窗明几淨來形容了,四面牆上不知用什麼塗料刷白,工工整整的寫滿了字,白牆黑字,頗有些墨風,可顧連州只隨意掃了一眼內容,便被鎮住了。

因為,上頭是白蘇總結的上下五千年中產生的巔峰酷刑,其中還加上了一些創新,她自己在最後也寫下了解釋:這些酷刑是為了使刑罰更具趣味性,使施刑者維持高度的熱情,使受刑者從始至終保持著高度的緊張感和刺激感,這樣整個行刑的過程才會和諧,結果才會美滿。

這滿屋子的酷刑要是全給犯人用上,招不招也只是時間問題,那結果能不美滿嗎?

“主,請坐到屏風後吧。”倨將一層青色薄紗簾子拉開,後面赫然是一架繪著冬雪梅花圖的屏風,坐在這後面,等到給刺客用刑的時候,便看不真切。

顧連州也無異議,徑自坐了過去,几上早已經擺好了點心和茶,這是白蘇的習慣,做一些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必須要有茶水點心打發時間,他們也就順手也給顧連州準備了。

倨擊掌令劍客帶上一個刺客進來,

那刺客是個大塊頭,方臉圓眼,兩條劍眉濃密,麻布衣上染滿了血,即便隔著屏風,顧連州也能看見他渾身上下的傷口,有些是廝殺時留下的,而更多的是被逼供時用了刑,兩者之間的區別,很容易便能區別出來。

“把屏風移開。”顧連州清貴的聲音宛如一汪清泉,淡淡傳了出來。

倨領命,親自把屏風給拉開來,剩下的一層薄紗根本這不到什麼,雙方都能清楚的看見,那刺客見到顧連州,明顯的驚了一下。

顧連州心中一動,猜想這個刺客多半是雍國人,他知道自己長相不錯,怔愣或有可能,但也不至於把一個男人驚住,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刺客見過他知道他的身份。

雖然寧國大部分人也都聽過他的大名,但見過他真容的,卻是少之又少。即便前幾日在寧國,也都是帶著斗笠,只有進皇宮時才露出容貌,只是這個刺客滿身草莽氣息,多半不是宮中劍客。

衡量一下,顧連州頓時拋棄了之前心中所想的問話,微微朝後面的靠背一倚,轉而道,“七王是如何吩咐你們的?”

顧連州的姿態太過優雅,神情太過篤定,一雙墨玉眼沒有絲毫波瀾,那刺客根本沒想到他是在乍自己,只是頗有骨氣的道,“老子不會說的,有種殺了我”

為主公而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