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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對拿槍的弟兄高深喝道:“萬科長遠道而來,有你們這樣招待的。快擺酒宴,我為萬科長洗塵。”

萬科長顯然不想再在仗義堂待下去,推辭說:“酒宴就不用了,我還要趕回重慶,以後再來喝殷堂主的洗塵酒。”沒等殷香山挽留,帶著幾個軍人就走出仗義堂。

殷香山和弟兄在後面送,萬科長到了吉普車上,轉頭對殷香山冷笑著說:“殷堂主好大手面,我們後會有期,你就等著吧。”說完,吉普車一溜煙走了。

回到仗義堂,殷香山憂心忡忡地對駱興林說:“這下出大麻煩了,殷小山這畜生竟敢夥同聚一堂誣陷我偷盜故宮珍寶。聚一堂我一向沒放在眼裡,只是這重慶中統局,我仗義堂可對付不了。”

駱興林一直在旁邊冷眼觀察萬科長好久,若有所思地說:“剛才中統局的萬科長恐怕是代表他自己來的,不是國民政府派來的。”

“為什麼?難道他是想私人來索取翡翠匣?”

“就是這樣,他若是代表國民政府來,最起碼也要有故宮人員跟來,而且翡翠匣根本就不是故宮之物,何來故宮珍寶被偷盜之說。我看他是聽了殷小山的話,真的相信翡翠匣是珍寶,故而只帶幾個人過來,想把翡翠匣佔為己有。不過他回去後,恐怕會造出一些理由,說不定會出動兵力來對付仗義堂。”

駱興林看殷香山不語,繼續說:“我看大哥還是帶著翡翠匣出去躲一躲,萬一國民政府出面,你把翡翠匣交出去不好,不交出去也不好。你躲出去不見他們最好。”

殷香山點點頭:“看來也沒有其他辦法可想,我還是先出去一段日子再說,這裡就交給你了。”

殷香山去收拾行李,準備帶著翡翠匣出門去躲一陣子。

行李還沒收拾完,又有人找上門來了。

這次來的是個相貌斯文的年輕人,身穿長衫,頭戴禮帽,見了殷香山就鞠躬道:“本人鳩田次郎,日本東京帝國博物館研究員,特來拜訪殷先生。”

殷香山愕然了,日本人雖然佔領半個中國,可這裡是國統區,怎麼會有日本人出現?聽他說得一口純正的中國話,可想而知他是在中國長大,他既然已經到來,不接待不是中國人的習慣,殷香山還是把他請到客廳,吩咐沏茶招待。

殷香山說:“鳩田先生,中國正在與貴國打仗,你不遠千里到這裡找我,難道不怕被抓嗎?再說我與你素不相識,你來找我為什麼?”

鳩田次郎呵呵一笑,端起茶喝了一口,才說:“打仗是軍人的事,我是搞博物考古的,與政治牽不到一起。我是與殷先生過去出來沒有見過,今天見面了,以後不就相識了嗎?再說我也是在四川長大,與殷先生無論怎樣總還算得上是同鄉,中國俗話說,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後我會與殷先生常見面的。”

殷香山不懂他的意思,問道:“鳩田先生的意思是說,要在這裡住下來?”

鳩田次郎搖搖頭:“不,我是有事要求殷先生幫助,所以才說會常常見面的。”

“你要我幫助?不會要我賣國吧?這你趁早收了心,我殷香山雖然是草莽,也知道愛國,要我幫日本是絕對不可能的。”

鳩田次郎還是笑眯眯的,端茶又喝了一口說:“四川的茶不如雲南的,不過還能喝。我剛才說過,我不是搞政治的,殷先生愛國不愛國我不關心。我今天來,是想與殷先生談一筆生意。”

殷香山更糊塗了:“談生意?鳩田先生,我不是做生意的,鳩田先生是找錯人了吧。”

“我說的生意不是做生意的生意,是指殷先生手裡有樣東西,恰巧又是我想要的,我到此,是想請殷先生出讓那件東西。”

剛才中統局的萬科長找自己是為了翡翠匣,現在怎麼又有人找來出讓東西,莫不是又是那件翡翠匣?日本人是怎麼知道的?訊息透露得也太快了。殷香山裝作糊塗,故意問:“我有什麼好東西能你一個日本人能看上眼,鳩田先生,除非你是要我的地盤,否則我沒有值錢的東西。”

“殷先生說笑了,我知道殷先生有一件珍品,我看還是實話實說吧,聽說殷先生有一件用翡翠琢成的匣子,而且知道重慶中統局的特科萬科長也想要。我知道殷香山要是將翡翠匣給萬科長,恐怕是不會得到好處的,說不定還會遭遇滅門,所以我想請殷先生將翡翠匣讓給我,至於價錢,殷先生儘管說,我不會還價。”

看來日本人是完全知道萬科長來過的,也知道萬科長並沒有拿到翡翠匣,所以才來找自己,殷香山怒上心來,日本人佔領中國不算,還儘想搶奪中國的財寶,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