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我是猜的,如果大哥真的是來找東西,那肯定是來找開啟翡翠匣的機紐,大哥,我說的沒錯吧。”
“翡翠匣,硯婷,你也知道翡翠匣?”安子奇說出這話,馬上就後悔,方硯婷是方明傑和顧竹郡的女兒,身上戴著金鳳樓的標記,當然知道翡翠匣,不過讓安子奇想不明白的是方硯婷怎麼會知道他到鳳陽來找翡翠匣的機紐。
看到安子奇迷惑,方硯婷又笑了起來,低聲說:“我哪裡會知道翡翠匣,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
“是你父親告訴你的?你父親是怎麼說的?”方明傑竟然能猜到自己在找翡翠匣的機紐?他是怎麼猜到的?
方硯婷搖搖頭說:“我父親沒有說其他的話,我要和你一起出來玩,父親就說,諸先生肯定不是去玩,諸先生如果去鳳陽,肯定是去找那隻翡翠匣的機紐。所以大哥說在鳳陽要做一件事,我就試著猜一下,果然猜到大哥是找東西。”
方明傑有這樣的神通,竟然能肯定自己到鳳陽是找翡翠匣的機紐。在西安的“鳳兮山莊”,本來方明傑是想讓顧竹郡給自己講述金鳳樓的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會一直沒有講。只是怎麼會讓方硯婷和自己一起出來玩,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是來找翡翠匣機紐的,難道方明傑他什麼都知道。
看到安子奇又有激動的樣子,方硯婷連忙往旁邊躲開,嘴裡說:“其實我請你到我家,也不是我的主意,我哪有這樣大的膽子,敢把剛剛認識的人往家裡帶。在火車上,你說你是大風堂的人,說是姓諸,其實我和小婷已經認出你是姓安,見你有大風堂的鐵戒指,我就給父母打電話,說是遇到像你這樣的一個人。
結果我父母就讓我想辦法把你帶回家,家裡的事情我知道不是很多,反正我父母認為你不是壞人,我也認為你不是壞人,所以就請你到我家去玩。”
原來是這樣,安子奇當時接到方硯婷的邀請,也隱隱覺得方硯婷有點冒失,平白無故就把一個剛認識的人往家裡領,而且父母都表現出熱情的樣子,顯然有失常理。像方硯婷的家庭,既是大富,又是幫會的總部,怎麼就會貿然把不相干的人往家裡領,其中還有這樣的原因。
不過安子奇馬上就想到,就算自己是大風堂的高層,可金鳳樓和大風堂並沒有什麼聯絡,按理也不應該這樣做,難道方硯婷的父母另有其他的目的?剛才方硯婷說出她父親知道自己在找翡翠匣的機紐,那麼她父母的目的是什麼?
安子奇又想,既然方硯婷已經知道自己來鳳陽的目的,不如直接對她把話講清楚,然後再瞭解她父母究竟想要什麼?
“硯婷,在飛機上,我對你說過,再不要戴那件項鍊,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安子奇覺得還是從金鳳樓的標記開始說比較容易。
方硯婷對安子奇在飛機上的話一直感到不解,現在安子奇提起,不禁好奇地問:“我不知道,那件項鍊,是我父母特地給我的,說是萬一有人認出掛件的含意,讓我馬上打電話告訴他們。”
“如果你不是遇到我,戴這件項鍊當然沒有問題。只是你遇到我,再戴這件項鍊,萬一被別人認出你是金鳳樓的,恐怕就……。”安子奇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敘說,說輕了,怕方硯婷無所謂,說重了,又怕方硯婷誤會。
方硯婷卻是已經明白,看著安子奇說:“大哥改姓,難道也是這個原因?”
“是,既然你叫我大哥,我不能瞞你,我現在有危險,而且很危險。我現在就在後悔,在火車上遇到你,我不該那樣衝動,不該念出那兩句詩。尤其到你家去過後,我一直在後悔。”
“後悔什麼?是因為我家不好,後悔去了?”
“不,就是因為你家太好,我才後悔。我不該去,去了,真的會給你家惹麻煩。”儘管當初不是這樣想,不過現在安子奇說出來,還是帶著真誠。
方硯婷並沒有露出驚奇的樣子,只是淡淡地一笑,對安子奇說:“大哥,其實我戴那根項鍊,也是有目的的。”
“也是有目的的?難道就是為了要想遇到自己?這不可能,如果自己不主動去餐車,根本就不會遇到方硯婷。”安子奇心裡想。
方硯婷低頭想了一下,抬頭對安子奇說:“大哥,我真是有目的的,不過沒有想到會遇到大哥。大哥,你說你有危險,能不能對小妹說?”
看來方硯婷心裡也有話,只是想先聽聽安子奇到底有什麼危險。
安子奇搓搓手,勉強笑笑說:“這危險,我都不知道該怎樣說。好吧,我就說老實話。我是姓安,名字是子奇,安子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