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直白,太后一想也對,皇上若是隻要睡覺的話,以他那挑剔嫌棄旁人的性子,待在龍乾宮裡不是更好,何必要巴巴地跑去錦顏殿?或許正如沈嫵所說,只是為了把世家也牽扯進來。“呵,皇上真不愧是先帝看中的人啊,大智大勇!”太后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半是譏誚地說了一句,語氣裡似乎帶著幾分不甘和惱恨。明明身上一半的血液來自許家,卻偏偏對許家厭惡至極。正在光明殿上,聽著重臣爭論不休的皇上,頓時覺得鼻子發癢,似乎想打噴嚏一般。他皺起英氣的眉頭,心底腹議地更加厲害:這幫亂臣賊子,口水都快淹了光明殿,還沒說完!沈嫵則徹底放下心來,太后說了這句話,顯然是已經信了。也不枉她費了如此多的唇舌,只為了能夠平息太后的怒火。“姝婉儀這般說,本沒有奴婢置喙的餘地,不過奴婢有幾個疑惑,還望婉儀解答!”倒是一旁的許衿開口了,她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原先的輕柔淡然,臉上也掛著幾分淺笑,依然端得是大家閨秀的風範。沈嫵衝著她笑了笑,輕輕地點頭應允。“婉儀既然有如此苦衷,何以要穿得這般鮮亮,像是特地來遭人恨的!總讓人不敢相信,婉儀是深處險境之人,倒像是恃寵而驕!”許衿臉上雖一直保持著笑意吟吟的模樣,只是語氣卻十分咄咄逼人,言辭尖銳。沈嫵不由得挑起了秀氣的眉頭,太后聽著許衿這麼一問,也跟著眯起眼眸看向沈嫵,顯然是在等著她的答案。“許姑娘說笑了,我天生就愛這些,興許是王府裡當慣了庶女,穿戴的時候總會小心翼翼,惶恐越過了嫡姐。而在後宮之中,只要不逾矩就成,所以就轉回了自己本性。許姑娘是嫡女,興許不瞭解我這點兒小心思。因為穿戴著好看,我就這麼來了,並沒有像姑娘所說的那般複雜。如果事事都要有個陰謀論,那豈不是好意也成了虛假,應和也成了虛與委蛇?”沈嫵輕輕笑出聲來,很顯然她並沒有把許衿的這個問題放在眼裡。她沈嫵就是喜歡花枝招展遭人恨!日後她還要這後宮之人,每每看見光鮮亮麗的女子之時,都要想起錦顏殿裡住著這後宮裡最嬌媚的女人!許衿瞧著沈嫵毫無羞愧地說出這番話,臉上的笑意不變,心底卻湧起了幾分鄙夷。柔聲回道:“我明白,許侯府裡也有庶女。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沈嫵對於她這般語氣也不以為意,依然是淡笑以對。“太后,請安的時辰快到了。”穆姑姑從外頭走了進來,輕聲地提醒道。太后輕輕點了點頭,手一揮對著沈嫵道:“姝婉儀也還是從偏門出去吧,在外頭等候片刻,再和那些妃嬪一起進來,免得惹人懷疑。至於你方才所說的話,哀家會酌情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