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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求她別再插手,趕緊找個丫頭做替罪羊了事。這樣的發展出乎老太君的意料,不過她深知既然兒子這樣請求,必然是跟朝事息息相關了。侯府的血脈重要,可也越不過侯府的前途!她只好按捺住匆匆蓋棺定論,私底下少不得追問兒子緣由。

“請母親原諒,這件事我不能如實相告。”定伯侯確實有難言之隱,“對這件事不追究守口如瓶,是交換條件之一。在侯府未來面前什麼都不重要,此事委屈了二小子媳婦了,只能在其他方面補償她。”

老太君知道眼下朝堂之上不安定,因為皇上要實行新稅法鬧得亂哄哄。定伯侯自然是站在皇上這邊,可一些資歷深侍奉過先皇的老臣卻極力反對。這件事不過是個引子,它代表著新舊勢力的正面交鋒。先皇病勢的早,皇上匆匆繼位還不到三年,不少權利沒能牢牢握在手中。這次必須要佔據上風,趁機把幾個固執己見剛愎自用的老臣拉下馬。

定伯侯是力挺皇上的肱骨之臣,他深知這次新稅法若是失敗,他便是頭一個倒黴之人。皇上需要替罪羊安撫老臣,對手盼著斬斷皇上的手足。所以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他輸不起!

他身上揹負著整個侯府的興盛衰亡,自然是不能光考慮後院之事。老太君理解兒子的難處,便不再追問,可心裡隱隱有了些端倪。

本來保持中立態度的幾個大臣突然旗幟鮮明的站到皇上那邊,其中就有田暇綾的父親湖北總督田守敬。朝堂暗中較勁的雙方立即有了上下,形勢迅速發生了變化。

定伯侯在城郊驪河附近新買了一個大別院,依山傍水風景如畫,竟吩咐侯夫人派人把房契、地契給若溪送了過來。若溪見狀受寵若驚,摸不透公公的心思。

宜宣見了笑著說道:“既然是父親賞賜你就收下,眼下正值盛夏,咱們過去住幾日避避暑也省得你悶得慌。”

“我怎麼能收這樣貴重的賞賜?讓旁人知道了也會說嘴!”她瞧著手上的房契、地契,皺著眉頭回著。

宜宣的眼神一斂,回道:“你該得的要比這些多得多!放心收著吧。”

果然,田氏那邊沒有半點反應,三房也是風平浪靜,似乎沒有人在意這件事。宜宣回稟了老太君和侯夫人,帶著若溪、菲虹去別院住下,因為逸浚每日要進宮陪讀所以不便跟隨。

別院環境清幽、又不似在侯府中每日都要請安應付眾人,若溪倒是能安心靜養。她整日不是看書、寫字,就是畫畫、彈琴,身邊還有菲虹這小解語花,臉色漸漸紅潤心情也慢慢好轉起來。

宜宣每天抽出兩三個時辰去鋪子裡打理生意,其餘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別院陪伴若溪。侯府那張綠綺被他帶了過來,後院有一片竹林,一張石桌几張石椅。若溪最喜歡泡一壺茶靜靜地坐在那裡撫琴,菲虹就躺在兩棵竹子之間拴成的布搖籃裡,一邊吃零食一邊悠閒的晃來晃去。

順著似有似無的琴聲尋過來,宜宣就瞧見這般場景。若溪一身白色的長裙,外面罩著薄薄的白紗,長長的秀髮只簡單的用絲帕鬆鬆的繫上。這段日子她清減了不少,越發顯得飄逸出塵,也讓他分外的憐惜心疼。

她正低垂著粉頸撫琴,纖細的手指靈活的撥弄著琴絃,悠遠祥和的曲調聽得人心裡莫名的安定下來。

一陣微風吹過來,她的裙襬和髮絲微微飄散,美得像一幅畫!

突然,“撲通”一聲打斷了這個唯美的畫面。若溪停下順著聲音瞧過去,見菲虹從布搖籃上掉下來,卻依然睡得正香,手裡還緊握著一塊糕點。

“這丫頭真是貪吃、調皮。”宜宣快步過去,把女兒抱起來,交給旁邊的奶孃帶回房睡。

“也不看看摔壞了沒有。”若溪見狀一皺眉。

他卻過來摟住她笑著回道:“摔疼了她就得哭,還能睡得這樣沉?”

“今個兒怎麼回來的這樣早?”若溪淡淡的笑著,眼底卻仍殘留一絲化不去的傷痛,儘管她盡力在掩飾,卻仍逃不過宜宣的眼睛。

他憐愛的輕撫若溪的長髮,把她輕輕擁在懷裡,“鋪子裡什麼事都沒有,三弟漸漸上了手,很多事不需要我再操心。溪兒,等再過一陣我就帶著你出去走走,好嗎?”

走?走到哪裡終歸還是要回去!她原本只想要靜靜的過平淡日子,可是偏生有人不願意這樣放掉她。難道世子的位置就這樣重要?讓她們不惜不擇手段去爭取,不惜讓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她一味的退讓換來的卻是步步緊逼,她不存害人之心卻架不住有人蓄意設計謀害。難不成在她們眼中自己就是任人搓圓捏扁的軟柿子?

那個下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