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紅顏老去的一天。況且天下之大想要什麼樣的絕色美女沒有?燕瘦環肥,數不勝數,我這張皮囊根本就排不上號!”
“溪兒何必妄自菲薄。”宜宣的話打斷主僕二人的對話,若溪扭頭一看,他正抱著肩倚在門口。一身玄色的長袍,眼中閃爍著灼熱,嘴角噙著一絲笑。
青玉見狀忙見禮退下,他這才走過去笑著搶過若溪手中的眉筆,“為夫幫娘子畫眉!”說罷單手輕挑她的下巴,細嫩滑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閒妨了繡功夫。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他一邊輕畫一邊念著,見到若溪長長卷曲的睫毛微微抖著,心不由得跟著癢癢的,好像有隻小手在裡面撓著。
若溪才十四正是花苞一樣的年紀,加上她善於護理面板又常運動,肌膚白皙透明細緻的看不見毛孔,就像剝了殼的雞蛋。越是這般近距離的瞧,越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反覆摩挲。
他放下手中的眉筆,託著她下巴的手卻並未鬆開,眼睛順著她雪白如玉的脖頸往下瞧。只見一片雪白被嫩粉色的紗衣包裹,半點不暴露卻引人遐思。宜宣最愛若溪渾身的肌膚,嫩的似乎能掐出水來,每每觸及便欲罷不能。
“為夫畫得可好?”他的手不捨的離開,還順著若溪的頸部摸了一把,動作放蕩不羈。
若溪笑著瞪了他一眼,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隨時隨地的揩油。對著鏡子瞧見他把自己的眉毛畫得細長似柳葉入鬢,倒別有一番風情。
“哼,畫得如此純熟,竟不知是第幾次?”她嬌嗔的嘟起嘴,似怒非怒的說著。
“這是我第一次給女人畫眉,真得是第一次!你知道我……”宜宣聽了急著解釋起來,他覷著若溪的臉色生怕她是真得生氣,誰讓他有過好幾個女人呢。
卻見若溪“撲哧”一聲笑了,一張臉宛如盛開的豔桃,“你什麼時候這般經不起玩笑了?”
“好啊,你敢逗著我玩兒!”他見狀長出了一口氣,隨即抱住若溪的腰肢伸手搔癢。
若溪最怕癢,笑著滾到他懷裡求饒,他再也按捺不住一下把她抱起來。
“二爺、二奶奶,不好了……”青玉打外面跑進來,見到二人親熱立即面紅耳赤,想要扭身出去可實在是有急事不得不回稟。
若溪忙紅著臉推開宜宣,“怎麼了?慌慌張張不成體統!”
“小少爺似乎發燒了,剛剛怎麼叫都不醒還說胡話!”青玉聽見她問這才背對著他們回道。
若溪聽了心裡忽閃一下,忙和宜宣去了逸浚的房間。只見逸浚躺在床上,臉脹得通紅昏迷不醒,伸手一摸額頭燙得嚇人。
她趕忙派人去請大夫,又吩咐人拿冰塊來。侯府後院有冰窖,裡面藏了不少冰,這一點還挺方便。不一會兒,丫頭端了一盆冰過來,若溪把冰裹在毛巾來放在逸浚的額頭上。
片刻,大夫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小廝騎著馬去請大夫,那老大夫已經六十多了,可憐被小廝架上馬一路跑回來,骨頭差點散架子。他知道侯府的小少爺病了不敢怠慢,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趕忙就上前診病。
若溪知道中藥對付感冒發燒不能立竿見影,還不如她用物理降溫的方法來得快。不過病成這樣也不能不吃藥,少不得照著方子抓藥吩咐人趕緊熬。
她親自把藥給逸浚灌下去,見到他臉上的紅潮漸漸退去才把毛巾撤下去。
“告訴廚房熬些小米粥在爐子上煨著,小少爺醒了就端過來。”若溪打發人去廚房傳話,然後親自在一旁照顧逸浚。
晚飯若溪沒吃多少,宜宣見了很擔心,今個一天發生了太多鬧心事讓人心裡難安。
“讓丫頭、婆子侍候,免得這小子沒好利索你倒累倒了。”宜宣心疼的說著,“人吃五穀雜糧沒有不生病的,你不用太擔心!”
“等他醒了我再回房,不然心裡不踏實。明天你要去田莊,別在這裡陪著了。”若溪盯著逸浚回著。
宜宣怎麼可能扔下媳婦、兒子自己回房休息?他把丫頭、婆子都打發下去,跟若溪一起留下照顧逸浚。
“今天的事對他傷害太大,我想他是心病啊!”若溪嘆口氣輕聲說著,“雖然他的腿有毛病,可是從來不曾有人敢這般罵。眼下他克服心理和身體上的病痛勇敢的走出去,剛剛建立了一些自信就被打擊到體無完膚。他不過是個才七歲的孩子,一想到這些我就心疼!”說罷眼淚在她的眼中打轉。
他輕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