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了口氣:“回去之後律所要搬,人員也會有調整,可能還會多出來不少實習生,到時候你是跟實習生一起還是跟著我?”

“我跟大家在一起就行。”對於搞特殊這項技能,李想一向不怎麼勤加修煉。

這個答案雖然在楚嶽的預料之中,但聽她毫不猶豫的說出來,還是有些無奈,他沉著臉:“哦,恐怕不行,那樣不方便。”

李想:“”

李想覺得腦殘不要緊,畢竟現在的社會,歧視殘疾人的少。但是腦殘卻又滿大街跑,楚嶽這是第一個。

兩人一路都沒再開口,只有風聲不時從耳邊吹過,李想右臂搭在搖下的車窗上,看著街上三五成群的年輕人,突然有些懷念上學的日子,在那段時不時就要被老師拉出去溜溜的時光裡,有很多再也找不到的回憶。

到了約定的地點,出現在李想面前的是一張苦不堪言的臉,要是再說得生動點,那就是一張五顏六色的苦不堪言的臉。

見楚嶽和李想來了,他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神情侷促:“楚律師,您們來了?”

楚嶽眼皮都沒抬一下:“要說點什麼?”

那人一愣,咧了咧嘴,幾乎要哭了出來:“就說說趙子軒吧!”話落不待李想問,倒豆子般說了一通:“趙子軒他脾氣暴躁,以前出去喝酒,每次都要鬧出點事來,還當著他包養的小姑娘的面調戲人家服務員,最後倆人打起來,他就跑了。反正他這個人除了有點錢之外實在挑不出來什麼好地方,回去還打媳婦,他那個媳婦可是個本分人。”

楚嶽點了點頭:“嗯,我建議你把這段話寫下來好好背背,別到時候緊張忘了。”

男子急忙點頭:“楚律師,那我就先走了?出庭那天我肯定準時到。”

楚嶽左手托腮,右手有節奏的敲擊桌面,若有所思:“找你不太容易。這樣,我朋友那有地方,你去那待幾天,方便嗎?”見男人要說話,又不緊不慢道:“好,那就這樣吧。”

男人最後是被楚嶽的朋友帶走的,三五個壯漢圍在他身邊,那畫面太美李想不敢看。

“後天開庭,你還有一天的時間做好準備。”等人走了,楚嶽這才收起玩味的態度:“對方可能會抓住張萱口供上的一些漏洞,如果心裡沒底,你可以模擬一下。”話落一頓:“我最近都有時間。”

李想沉默片刻,抬頭看著楚嶽。他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太強,聽到楚嶽的名字,心中底氣就少了不少,此時再看著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底氣幾乎已經消失殆盡。

莫名的,李想有些同情跟他交過手的律師。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開庭那天,楚嶽怡然自得的坐在被告席上。

今天來旁聽的人不少,確切來說,楚嶽出席的案子,臺下基本座無虛席,當事人家屬佔少數,其餘的全是律師帶著助理來學習的。

李想照例坐在楚嶽旁邊,覺得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氣勢換個角度看,還有能撫慰人心的功用。就比如現在,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楚嶽說得不錯,對方律師確實是抓住了張萱的“我早就想殺他!”大做文章。

“正常防衛跟故意殺人有著明顯的區別,正當防衛是指有實際的不法侵害存在並且不法侵害必須正在進行 ,而當時我的當事人已經沒有了行為能力,被告的舉動已經超出了防衛的範圍,從被告口供來看,想施暴是蓄謀已久的,所以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故意殺人案,並非防衛過當。”

楚嶽輕敲桌面,聽對方說完話才不緊不慢開口,語調平緩:“從我當事人的傷勢鑑定書來看,家暴是長期存在的。根據當事人口供,案發當時是我當事人因被人施暴所以正當防衛後,原告又拉住我當事人準備繼續施暴,不是您所說的喪失行為能力。案發當時,現場沒有目擊證人,能說話的就只有雙方當事人和證人證物,您就如此篤定原告喪失行為能力,難道是他親口告訴你的?”

臺下有人沒忍住,輕笑起來。

對方律師面子也有些掛不住,年近六旬的人,頭髮已有些花白,此時看起來一臉怒容。

楚嶽把手中的筆扔在桌子上:“正當防衛構成要件中,有一條是“防衛行為沒有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所謂必要限度是指有效地制止不法侵害所必需的防衛強度。” 我當事人腳踝處有幾道淤青,如果如您所說原告喪失行為能力,沒有繼續施暴的舉動,那圈淤青怎麼來的?我當事人患有肌營養不良症,您要是不清楚病徵,我建議您現在,如果您想說是我當事人自己把自己的腳踝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