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魄一伸手就來揪捉這人的前襟,他伸手的動作並不算快,以至這位仁兄還有時間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腳步倏錯下,匕首暴起,狠戳毒魄心窩。
匕首的來勢比毒魄出手的速度要快得多。
只見寒光輕閃,已將接觸目標,就在此刻,毒魄才伸到半途的左手淬然反拋,剛巧扣到對方執握匕首的腕脈上,毒魄石火般抬時迴旋,就堪堪把那人的一條手臂扭到背後了。
橫肉累累的面孔突然透紫,這人往下猛力蹲身,右腳倒穿,踢向毒魄下襠。
而毒魄早已防到這一招,僅輕輕鬆鬆的側跨兩尺,緊扣敵人脈門的左手驟往上掀,“咔嚓”一聲脆響起處,竟活生生將對方的胳膊折斷!
人的十指都連心肝,別說是手臂骨骼的崩折,任是這位仁兄如何勇健,臂骨初折,也不由痛得他狂號如位,整個身子半跪下去!
毒魄從對方手上取下匕首,卻仍抓著那條軟塌塌的手臂不放,一邊目注甫宮羽,他要看看者友是否能借機問出點什麼來。
嘆一口氣。
南宮羽朝那人連連搖頭:
“你說說,老兄,你這又是何苦?給你講過,耍蠻使狠解決不了問題,你卻偏生叫我試試,你看看吧,不必我試,只我朋友一試,你可不就洩了氣啦!”
這人混身痛得籟籟抖索,半跪在那裡,硬是死不吭聲,表現得相當夠種。
南宮羽不慌不忙。
好整以暇的道:
“老兄,聽我一句勸,現在可不是你裝英雄扮好漢的辰光,如果你不肯同我們實心合作,我包你吃不完,兜著走!”
儘管呼吸粗濁,連頭都抬不起來,這位仁兄仍然咬緊牙關,不聲不響。
南宮羽朝毒魄微微點頭,同時退後兩步,像生怕濺了血在身上。
於是,毒魄緊握對方斷臂的手指猛收,隨即一抬一抖,而這一抬一抖之力,差點就把這人的五臟六腑全抖散了。
那一聲嚎叫,直比殺豬也似!
毒魄並沒有放開那人的斷臂,看樣子,他極有興趣繼續如法炮製。
嘴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滿頭的汗水,一下巴沾粘的涕涎,這位仁兄便癱俯在沙地上,活脫一條奄奄待斃的狗!
甫宮羽嘿嘿一笑。
道:
“你要表硬氣,我不反對,不過我得告訴你,樂子才只開始,你若自認撐得下去,我們也包準奉陪到底,時間長著,正有得攪合。”
說到這裡,他向毒魄使了個眼色,始溫言細語的接下去道:
“首先,請教你的萬兒?”
那人俯在地下,沒有回應。
毒魄扣緊斷臂腕脈的五指又開始收縮。
不過,這一次他收得比較慢,慢到足令對方感覺得出另一波要命的痛苦又要降臨了。
吃力的稍稍仰起頭來,這人噎著氣道:
“不……不要再……再動手,我……我說……我叫賈釗,‘黑虎’賈釗……”
南宮羽蹲下身來。
笑顏相迎:
“原來是賈朋友,久仰久仰,幸會幸會,真是人如其名,自有虎威;我說賈朋友,你跑掉的另一位夥計,不知又是何人?”
喘一口氣。
賈劊吶吶的道:
“他,他叫段一峰……”
南宮羽思索了一下,腦海中卻完全沒有印象,他又柔聲道。
“那對‘碧玉鴛鴦’,可是被段一峰捧走了?”
賈釗點點頭,兩頰的橫肉往下墜掛,已了無半點。‘虎威”存在。
南宮羽道:
“捧到哪裡去了?”
賈鍘嗓音沙啞的道:
“東西……是我們……頭兒要的……”
南宮羽十分有耐性的間:
“你們頭兒又是誰?”
猶豫了片刻。
賈釗終於硬起頭皮道:
“‘血爪金刀’屠長青……”
這三個字入耳,南宮羽就有些笑不出來了,他頗感意外的道:
“屠長青是你們頭兒?他平常貫做大票生意,而且這些年來聽說混得挺發財,怎麼會把精神擺在一對‘碧玉鴛鴦’上?”
賈釗沉沉的道:
“混得挺發財,是前兩年的事了,最近日子卻不怎麼好過,再說,汪平主動找上段一峰談價錢,我們頭兒面都不用露,便垂手可得這對‘碧玉鴛鴦’,又何樂而不為?攤明瞭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