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全都為了你,可恨你假裝糊塗,故表天真,竟將我的一再示意屢加敷衍,輕忽推託,危蓉,如果你嫌我出身太低,我已奮鬥了這麼多年,且掙得了‘大管事’的職務,如果你認為我還不夠忠耿,我這十幾年的出力賣命莫不成只若牛肝肺?你、你沒有理由不接納我,沒有任何藉口來拒絕我--”
危蓉臉龐上如凝嚴霜,語氣亦十分陰冷:
“我為什麼要接納你,為什麼不能拒絕你?”
鹿起魁大叫:
“因為我死心塌地的愛你,毫無條件的傾慕你!”
危蓉生硬的道:
“但是,我不愛你,更不傾慕你,鹿起魁,在我的心目中,你僅是‘危家堡’的一份子、是我爹的得力部屬,和任何一個危家的成員沒有兩樣;此外,我並不認為你出身太低,因為我毫無考慮這個問題的必要,你出身的高低與否,和我有什麼相干?對你再三再四的糾纏,不休不止的騷擾,我不錯是有意敷衍,有意推託,難道你還看不出我的態度?想不透這是我在替你保留顏面?我的反應,已經給了你確切的答覆,你猶要一相情願的鑽牛尖,簡直就是作繭自縛,走火入魔!”
鹿起魁僵默了片刻,形容狠毒的低吼:
“事到如今,我是任什麼也不管、任什麼也不顧了,危蓉,你愛不愛我並不重要、接不接受我亦不關緊,總之我是要定了你,今生今世,你非做我的女人不可,作繭自縛也好,走火入魔亦罷,我是寧肯玉碎,不為瓦全,我若得不到你,無論是誰也休想得到你1”
危蓉憤怒的道:
“鹿起魁,你好不要臉,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尋常那種柔弱女子,可以任由你來脅迫欺侮,想叫我屈從,你趁早別做這樣的美夢!”
獰笑一聲,鹿起魁道:
“危蓉,我就先好了你,破你的身,奪你的貞節,等你變成殘花敗柳,看還跟我不跟?!”
氣得渾身哆咦,臉色鐵青,危蓉的聲音迸自齒縫:
“你敢--鹿起魁,你敢!”
捋起衣袖,鹿起魁擺出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姿態,粗著嗓門道:
“我有什麼不敢的?論功夫,你不如我,說體力,在你服下我那‘雙更轉魂液’之後,現下絕對還是全身軟棉,四肢睏乏,便讓你跑也跑不動,而且事情已經有了開頭,既有開頭,就該有個結束,危蓉,我豁上了!”
不自覺的兩手伸出做前拒之狀;危蓉叫聲如位調
“你這禽獸,你這惡魔,我寧可一死也不會叫你得逞……”
嘿嘿冷笑,鹿起魁好整以暇的道:
“危二小姐,你儘可抗拒,儘可掙扎,看我能不能得逞?我無妨再告訴你我的打算,活著,我便奸人,死了,我便姦屍,陰陽兩界,我都叫你難保那三貞九烈!”
危蓉開始意識到真正的危險性了,姓鹿的所言所示,顯然決非恫嚇,看得出他已經鐵了心打算硬幹到底,可怕的是,在此緊要關頭,危蓉竟沒有任何渡厄解難的方法,她甚至連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絕望與沮喪的滋味,危蓉不記得她以前品嚐過沒有?至少,她現在總算嘗試到了。
鹿起魁約摸也揣測到危蓉此刻的心態反應,體驗及她那孤單無助的惶恐悽愴,越發淫威十足、火辣辣的氣焰高張:
“危二小姐,你是自己把肚兜脫下來,還是要我來替你脫?”
危蓉雙目淚光隱隱,顫著聲道:
“鹿起魁,你不要作孽……求你看在我們相處十多年的情份上、看在我爹一向對你的栽培上,抬抬手放過我,我答應你絕對不將今晚的事洩露出去……”
鹿起魁邪聲怪氣的道:
“怎麼著?危二小姐,你軟了、萎了、怕了?不要跟我來這一套,我姓鹿的是軟硬不吃、六親不認,你要看得開,依順著我,包管是彼此痛快,醉仙欲死,否則,吃昔受罪的可是你!”
身子抖了抖,危蓉悲慼的道:
“鹿起魁,你真這麼絕情絕義、澆薄冷血?”
鹿起魁暴叱一聲:
“脫!”
隨著這一聲“脫”,忽然有股細微風浪旋起,風浪就起自茅屋之內,涼颼颼的、陰冷冷的,觸拂人身,有一種說不出的妖異味道。
鹿起魁先是一愣,接著,他由危蓉突兀間震駭驚窒的表情變化下明白髮生了特殊狀況,於是,他迅速搶步斜出,大翻轉,目光瞥處,赫然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裡,一個滿頭銀髮、容顏冷酷的人站在那裡!
不曾聽到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