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第一次嚐到相思的滋味。
無言出城了,說大概三、五天才能回來,這是自從兩人相愛之後,第一次分離。
她在第一天夜裡,就好想、好想他,想到睡不著,可是隔天還是強打起精神到糕餅鋪去。
今天,是第三天了。
無言今天會回來嗎?
他說三、五天,所以,很有可能今天就會回來了,對吧!
“唉,你們不覺得小刀最近怪怪的嗎?”洪大姐咕噥。
灶房裡有洪家大姐、洪家大哥、二哥,三人已經觀察小刀好一段時間了。
“當然覺得,不僅時常出神發呆,退一會兒傻笑,一會兒臉紅,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瞧,現下捧著一碗糖粉又呆在那兒,讓人很想從他後腦勺巴下去。
“再這樣下去,那一盤雪花酥又要毀了。”洪大哥搖頭。
“這兩天更嚴重了,根本就是病相思的樣子,好像整個魂兒都不見了。”洪二哥搔頭。
三人同時一頓。
“難道和老闆有關?”洪大姐低喃,“老闆這兩天不在城裡,所以小刀連魂兒都掉了?”
“搞不好喔,這怎麼得了,他到底還記不記得,剩下到一個月老闆就要嫁人了?”洪大哥低嚷。
三人沉默了。是啊,老闆要嫁人了,那到時候小刀怎麼辦呢?
“你去找他談談吧!”洪大哥突然說。
“我?”洪大姐張著嘴訝異,“你們同樣是男人,要說也是你們去吧?”
“可小刀年紀小,配的又是老闆那樣的物件,總感覺小刀的立場比較像姑娘,所以……還是你去吧!”洪大哥堅持。做餅他在行,但要他說別人實在太難。
這是什麼理論啊!
不過……算了,她也有這種感覺啦。
“好吧,我來。雪花酥就交給你們處理啦!”洪大姐點頭,拿起另一碗糖粉塞進大哥的手中,一轉身便揚聲喊,“小刀!”
一聲大吼喚回了失神發呆的談西施,卻也嚇了她一大跳。
她驚跳了起來,忘了手上還捧著一碗糖粉,就這麼兩手一拋,瞬間白細的糖粉灑了開來,灑得一頭一臉,滿桌子一片白,匡啷一聲,大瓷碗掉在地上,碎了。
“我的天啊!”洪大姐見狀驚呼,緊接著在場的洪家人全都爆出大笑。
談西施漲紅了臉,尷尬地望著大家,忙著拍掉身上的糖粉,洪大姐也笑著過來幫她拍掉髮上的糖粉,好一會兒總算弄乾淨後,她蹲下身撿拾地上大碗的碎片。
啊!手指被碎片割傷,血珠冒了出來,滴落在粉白的糖粉上頭,顯得異常的刺眼。
心頭莫名一揪,一股惶惶奇異襲來,讓她有些微的怔仲。
“割傷了!”洪大姐看見撲了一地糖粉上的鮮紅。“嚴重嗎?我看看。”
談西施搖頭,表示不嚴重,伸出手給她看。
“嗯,還好,小傷口。”
收拾好碎片,她依然無法壓下心頭不安的奇怪感覺。
“小刀,想老闆?”洪大姐試探地問。
談西施紅了臉。
“唷,臉紅了。”洪大姐調侃。
洪大哥和洪二哥聞言,也靠了過來。
“小刀啊,老闆不過是出城接一批北方天抗堡送來的貨,再過兩天就回來了啦!”洪大哥想安小刀的心。
談西施點頭。她知道啊,無言說,本來要出城接這批貨的人是他表哥,可是那天夜裡表嫂開始陣痛,提早了半個多月,還難產,到了早上都還沒生,他怎能在這種重要的時刻讓表哥離開,所以就換無言去了。
“說到那批貨,可是價值數十萬兩呢,老闆可慎重了,所以才會專程去接貨吧。”洪大哥嘆氣,“數十萬兩呢,有夠嚇人的。”
“好啦好啦,大哥,全城的人都知道這批貨價值連城,可是現下重要的是小刀啦!”洪大姐打斷自家大哥的戚嘆。“小刀,你和老闆真的是認真的嗎?”
談西施還停留在洪大姐說的“全城的人都知道這批貨價值連城”這句話上,總覺得好像有古怪……
“小刀,你又發呆了!”洪大姐嘆氣。
對不起。談西施抱歉的一鞠躬。
“小刀啊,今天都初一了,老闆二十七就要出閣了,你到底記不記得啊?”洪大哥問。
談西施點頭,低下頭去。
“小刀,你和老闆是不會有結果的,你要學著看開一點,最好是快刀斬亂麻,趕緊斬斷和老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