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童顏,穿一身青色長衫,倒是看起來有幾分仙風道骨。
“回雲伯師叔話,有人叩門小子自然不敢怠慢,若是其他門派之人,豈不是要說小子無禮?”左勝侃侃而談,對萬侯的瞪視卻是視而不見。
周越一樂,這位左道友是個睜眼說瞎話的主,方才分明駕著那飛劍一陣亂竄,卻說自己不敢怠慢,倒是有趣的緊。
老者微微一笑,也不接話,轉向周越道:“你可就是那欲入我越池宗的周越?”
“小子正是!”這老者身上沒有半點靈光露出,顯然是修為高深之輩,周越不敢怠慢,躬身一禮道:“小子數月前曾想加入越池宗,卻被那大妖‘呼風’擄走,做了數月的苦力,替他開一條山中通道,直到前些日子在流雲坊恰好遇到南宮前輩與那呼風激戰,小子才拼盡全力逃了出來。”
“原來如此……”雲伯微一沉吟,身後真氣一顯,向周越罩去。
霎時間,周越產生了一種完全被看透的感覺,彷彿他全身上下都被剝光了,就連丹田中也無法倖免,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老者的觀察下!
他差點嚇出一身冷汗,鬼面墓地苔鈴鐺,仙骨玲瓏心,都不是什麼好見人的東西。
好在,老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了真氣,笑道:“你身上倒是沒有呼風留的小法術,可能是他為了與南宮師兄對峙,無力再去管你吧。”
周越心中一緩,心底響起了鈴鐺的聲音:“這個老爺爺,好厲害!但是我藏得很好,他沒有發現哦~”
他剛剛鬆了一口氣卻又被小丫頭嚇了一跳,趕忙招呼她繼續藏好,這才問道:“請問,我需要做些什麼才能入門呢?”
雲伯翻出一塊玉簡,交與周越,緊接著手一揮,就帶著周越三人來到了一座大殿之中。
“你只需對著祖師畫像磕三個頭,上一炷香,再將自己的名字留在這玉簡最後就是了。”雲伯對那大殿正中的一幅畫像行了一禮,待到萬侯、左勝二人也跟著行完一禮後,才將周越拉到大殿中央。
周越看了看那畫像中的人物,那人鬚髮虯結,一雙星目炯炯有神,身披一件蓑衣,看上去有些邋遢,身後負著一把二掌寬的大劍,又給他帶來了一絲英俊的氣質。
周越趕忙跪在畫像前的蒲團上,老老實實地磕了頭,再點起一炷香,不偏不倚地插在香爐之中。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第十五章 大妖東海
周越跪在越池上人畫像前的蒲團上磕了頭,點起一炷香,不偏不倚地插在香爐之中。愛^去^小^說^網AiqUxs。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天地忽然開始了扭曲,無數空間的碎片剝離下來,整座大殿都變得支離破碎,看不見香爐,看不見桌案,看不見雲伯三人,無邊的黑暗中只留下那一幅越池上人的畫像。
“好詭異……”鈴鐺的聲音響起,小丫頭似乎有些畏懼,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看著我們……”
周越沒有說話,他也有這種感覺,不知何處,有一雙眼睛用威嚴而神秘地目光審視著他與鈴鐺,那種目光讓他很不舒服,就好像獨自一人在野外被遊蕩的狼群盯上一般,而他的心臟卻猛然跳動起來,忽快忽慢,恍若潮起潮落。
“譁——譁——”
忽然,黑暗中響起了海浪的聲音。
潮溼、腥鹹的海風拂過他的臉龐,數之不盡的水流聲、浪花聲,在這片黑暗中匯聚,然後——
黑暗中亮起了光芒。
那吹拂的海風,是它的呼吸,那奔湧的海浪,是它的心跳,滔滔江河因它而奔騰,萬千細流因它而匯聚,這黑暗中的亮光,是海,是越池之中的這片大海!周越漫步海上,他憑空而立,好似成就了凝氣修為,但他卻知道,這不過是因為空中本就有一層看不見的地面罷了。
“少年人,是你在喊我嗎?”一個沉悶卻又充滿了生機,平靜中帶著一絲激昂的聲音響起。
很輕,卻直擊心靈。
周越卻不回答,只是默默地環顧四周,這片海面上一望無際,卻沒有一人,那個聲音則彷彿憑空出現,從四面八方來,又在四周的空間中迴盪,他只好將目光落在了海面上唯一的神異之物——那張越池上人的畫像上。
那張祖師畫像就那麼懸在海面上空,無論那海風如何吹拂,畫像都紋絲不動,畫中的越池上人卻變了,那虯結的長鬚皆是消失不見,再看那畫像,卻是畫的一位面白無鬚的英俊少年。雖然相貌與那越池上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