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嗷！”

小飛窮得意洋洋地叫喚了一聲，開始用它的方式解釋起來，恐怕也只有動用玲瓏心的周越才能根據小傢伙的一些肢體動作猜出它想要表達的意思。

“你是說書架的氣味？”

片刻之後周越不禁愕然，小飛窮的辦法簡單至極，石門旁的書架上殘留的書本氣味雖然早就散去，但這些書本卻仍然殘留著書架的氣味！

大殿之中的那些書架與周越眼前的這個石門書架不同，那些書架之上有清潔的法術存在，可以將書本的狀態保持住，存放在那些書架上的書籍和當初存放時的狀態幾乎一般無二，故而從眼前這個書架上轉移的書籍自然會帶有石門書架的氣味。

“好聰明的小傢伙。”寶虹城器靈不由地驚歎了一聲，說道：“莫非異獸都有如此智慧麼？”

周越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很簡單的道理他卻沒有想到，反倒是平時看上去吃了睡睡了吃的小飛窮先一步發現了端倪，說明周越近日來的觀察力有所下降，他不禁暗自警覺，決定接下來進一步加強對環境的觀察。

確定了目標，周越當即帶著小飛窮回到了發現‘陣法基礎’的那個角落，他盯著眼前的書架久久不語，周越並不清楚眼前的書架上究竟有沒有什麼保護的法術，以他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察覺到化虛境大能的設定，故而即便周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不敢輕舉妄動。

“嘎嗷？”

小飛窮似乎對周越遲遲不動手的行為感到疑惑，它歪了歪腦袋，忽然張口向著書架咬去，周越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亡魂大冒地一把抓住小飛窮，死死地將小傢伙抱在懷中不敢再放手。

“有保護的法術存在！”周越警告似地敲了敲小飛窮的腦袋，認真地說道：“先天元氣，你明白？以你的小身板可無法抵擋先天元氣的攻擊。”

小飛窮固然擁有吞噬真氣的能力，但它對於先天元氣的免疫力基本上沒有，周越之前試過用先天元氣引誘小傢伙，結果卻發現小飛窮對先天元氣這種更高層次的力量不屑一顧，它肯定無法吞噬先天元氣。

無法吞噬先天元氣意味著小傢伙會被先天元氣所傷，這樣一來煉神境就成為了小飛窮吞噬力量的極限，周越可不敢讓小飛窮在化虛境陷阱密佈的龍族寶庫中胡鬧。

“嘎嗷！”

小飛窮卻執著地吼叫起來，似乎在勸說周越行險一試，按照小飛窮的說法，這書架之上的真氣力量並不足以發動攻擊，僅僅只是用來維持清潔法術。

周越露出了一絲苦笑，他當然也不怕化虛境的法術攻擊，他怕的是附加了先天元氣的反擊，若是這書架忽然動用先天元氣，那周越恐怕就要用掉寶貴的一次保命機會，直接傳送離開此處了。

“小子，你可以試一試。”寶虹城器靈忽然開口，他輕輕一嘆，說道：“龍族既然選擇了這種開門的方式，說明他們應該是有心留下了這個破綻，若是他們當真在這龍族寶庫中留下了不可洩露的秘密，我想龍族會直接採用先天元氣牆壁封路的辦法。”

周越聞言默然無語，先天元氣封路這種奢侈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龍鳳兩族做得出來，寶虹言之有理，並且他就算失敗遭到了先天元氣衝擊也有寶虹城器靈幫忙抵擋，可以乘機施展超遠距離傳送逃回大荒。

想到此處，周越當即不再猶豫，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伸手抓向了書架上的那本‘陣法基礎’。想象之中的狂風驟雨並沒有到來，周越很輕鬆地摸到了那本陣法基礎，直到此時周越才鬆了一口氣，儘可能輕柔地將這本書取了出來。

“龍族古語？”周越仔細辨認著書本上的文字，這些文字也不知何時退出了龍族的舞臺，總之如今龍族使用的文字和大荒眾宗族一般無二。

隨意翻看了兩頁，周越發現這本陣道基礎的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書，能夠在三言兩語之間講明白陣法的原理，並且書中多是陣法的練習與分析，比起人類宗門編纂的那些陣法書籍也不遑多讓，也不知為何龍族會收藏這種陣法入門的書籍。

周越順手將陣道基礎收入袖中，緊接著便再次回到了書架的面前，這一次他將尋找書本的主動權完全交給了小飛窮，他只負責在收取書籍的時候進行戒備。

有了小飛窮的幫助，周越很快就找到了五本與石門書架匹配的書籍，這些書本的厚度也依次與書架上的凹痕匹配，看來這五本書應該沒有出錯。

“那麼……還剩下兩本。”周越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疲憊，之前搜尋書籍的過程並不輕鬆，每發現一本書周越都要做好隨時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