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形成了巨大的本體虛影,讓人一目瞭然地看出她們的身份。
“原來是貴客降臨,卻是我凰棲島怠慢了。”
就在大殿之中的元嬰修士們處於震驚狀態時,一個溫和中正的男子聲音卻從大殿外響起,一眾凰棲島元嬰當即讓開了一條道路,讓大殿外的一位麻衣男子步入殿中。
周越在看清這位男子面貌的時候頓時一愣,他總覺得此人看上去有幾分眼熟,片刻之後周越才終於認出了這位麻衣男子的身份,驚訝地說道:“程鴻前輩?你怎麼在這裡?”
來者並非他人,正是曾經與周越同行的那位飛鷹王程鴻!
程鴻見到周越以後也是一愣,隨即尷尬地說道:“咳,這個……如今我擔任凰棲島客卿,聽聞有鳳族的修士現身這才前來查探,想不到是你小子。”
這位淪落人類修行界的飛鷹王此時改變了原本的面貌,加上煉神境修士的氣息內斂,周越差一點就沒能認出他的身份,不過出於對妙翅鳥一脈修士的熟悉,周越還是很快確認了程鴻的身份。
“這是哪位前輩?我怎麼沒有見過?”程燁頓時望向周越,隨即一指飛鷹王說道:“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本族的修士一樣!”
“這個……估計是身負妙翅鳥的血脈吧?”周越給飛鷹王使了一個眼色,他不清楚凰棲島究竟是否知曉飛鷹王的真實身份,但若是因為他們一行人把飛鷹王的身份暴露出來終究不好。
飛鷹王頓時會意,當即朝著那些圍觀湊熱鬧的元嬰境修士們揮了揮手,說道:“散了散了,是我的熟人。”
眾元嬰頓時露出了敬仰的神色,對於凰棲島的修士來說,能與一位鳳族修士結識自然是無上的榮耀,而飛鷹王則在十分受用地頻頻點頭,似乎正在享受凰棲島修士們那崇拜的目光。
待到絕大多數元嬰境修士離去,飛鷹王當即一伸手拎住了半路混在人群裡準備脫逃的那位代理島主,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小子給我留下,會見鳳族修士的時候島主不在場怎麼能行?”
薛姓少年不情願地停住了腳步,小聲說道:“程前輩!你為何不去叫我師尊前來?他還沒卸任吧!”
“少囉嗦,我都在這裡替你壓陣了。”程鴻用力一推將薛姓少年推回了周越一行人的面前,說道:“既然這裡都是相關人士,那也就別那麼客套了,隨意一些好了。”
“前輩,你還沒有解釋你為何會出任凰棲島的客卿呢?”周越瞥了飛鷹王一眼,說道:“你似乎並不是喜歡被某個勢力束縛的人吧?”
“此事說來話長……”飛鷹王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搖了搖頭,嘆道:“不提也罷,你就當我被凰棲島的修士救了,順勢答應了他們的請求就是。”
薛姓少年冷哼了一聲,小聲腹誹道:“程前輩,你不就是被師尊救了嗎?”
飛鷹王頓時揪住了薛姓少年的衣領,陰測測地說道:“你這小子究竟胳膊肘往哪拐的?一開口就揭我老底?”
“啊!程前輩我錯了,我這就去反省!”這位凰棲島的代理島主僵硬地大喊了一聲,作勢就欲逃遁,卻被程鴻一把抓了回來,只得放棄了脫身的打算,在大殿的一旁作陪。
飛鷹王沒有繼續為難薛姓少年的意思,他很快便將目光轉到了程燁的身上,輕聲說道:“你是妙翅鳥一脈的小輩?”
“是。”程燁向著飛鷹王行了一禮,隨即有些疑惑地說道:“前輩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族人,然而我在族內卻從未見過前輩,卻不知這是何故?”
“你當然沒有見過我。”飛鷹王自嘲似地笑了笑,低聲說道:“我並非純血妙翅鳥,如今也是因為血脈回溯才擁有了完整的妙翅鳥血脈,族內那幫老傢伙可不承認我的身份。”
“怎麼會!我妙翅鳥一脈從未排斥過血脈駁雜的族人!”程燁聞言頓時皺了皺眉,沉聲道:“前輩,我相信你只要好好與族內那幾位長老說過,他們一定會接納你的。”
“咳……其實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飛鷹王瞥了程燁一眼,略微有些糾結地說道:“哪怕我血脈駁雜,妙翅鳥一脈終究收留了年幼的我,然而有一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妙翅鳥一脈的修士嘴上不說,心中總歸對我有些意見……”
“尤其是如今擔任妙翅鳥一脈的中堅力量,基本上都是曾經與我一同長大的傢伙,年輕氣盛時難免有些衝突。”飛鷹王搖了搖頭,長嘆道:“這都是年少時惹出的禍患啊……”
周越眉毛一挑,說道:“程鴻前輩,那你就打算一輩子不回妙翅鳥一脈的駐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