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道耀眼的白光從他的腹部亮起,真氣隨著白光亮起停止了外洩,白衣修士首先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使得元嬰創傷不再致命,這才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周越。
“這位小友,是你救了我?”
白衣修士衝著周越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想不到那返心水竟然有如此威力,我還以為憑自己的力量應該足夠收服這異水,倒是讓小友見笑了。”
周越搖了搖頭,說道:“前輩,我只不過是將你從沉睡中喚醒而已,元嬰方面的治療我可沒辦法。”
“若不是你方才用神識攻擊喚醒我,恐怕等我自行醒來修為就會跌落了。”白衣修士搖了搖頭,苦笑道:“想不到我作為一介元嬰境修士,竟然還需要碎滅境的修士來救,實在是慚愧。”
“救命之恩不敢忘懷,小友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在下赴湯蹈火在所莫辭。”白衣修士面色一肅,正色道:“我本是天闕宗的修士,名柳砌,小友若是有事可以去天闕宗的駐地找我。”
說完,白衣修士便朝著周越微微一笑,鄭重地行了一禮,隨即騰空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周越的視線之外。
周越不禁會心一笑,這位白衣元嬰境修士之所以走得如此匆忙,竟然是因為覺得在他面前丟了人,倒是與周越見過的任何一位元嬰境都不相同,是一位比較有人情味的大修士。
通常來說,修士的修為越高也就越冷漠,或許是見慣了生離死別,亦或者是因為雙手沾滿了鮮血,修士們大多表現得十分冷淡,像是這位元嬰境修士一樣遇到了陌生人會打招呼、覺得尷尬了就會遁走的存在幾乎在金丹境就已經滅絕了。
這種修士或許在修行的時候會遇到重重困難,但同樣他們也有機會結交朋友,像是周越這樣伸手幫忙的修士恐怕不在少數,因為在真正有需求的時候,這樣的修士比起那些人情冷漠的修士更加能獲得信任。
或許以後也有求到那位元嬰境修士的時候。
周越見那位白衣元嬰離開,這才搖了搖頭,將目光重新轉向了巨型飛舟,和飛舟之上狂湧而出的血色異水。
他沒有招惹那個水脈之源的打算,但採取一些異水還是很有必要的,沒道理放著這種寶物不去理會。周越立刻透過體內的水脈之源與巨型飛舟上的水脈之源溝通,盡力釋放出友善的訊號,同時一催真氣向著地面上已經鋪展開來的血色異水飛去。
“嗤……嗤……”
暗紅色的異水在不斷啃噬著大地,將這片土地改造成適合異水存在的環境,黑松沼本身的天地靈氣佈局正在被不斷改變,周越相信那個水脈之源有著徹底改變整個黑松沼的能力。
他試探著取出了一個玉瓶,將玉瓶湊向了赤色異水,但那些暗紅色的異水在察覺到他出現的一剎那便快速向著四周散去,周越身邊方圓十丈以內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甚至就連大地之中的水分也在這一刻被盡數抽乾!
周越搖了搖頭,加緊讓體內的水脈之源釋放出善意,他也不好太過緊迫,否則萬一將這飛舟上的水脈之源逼入了絕境對著他反擊可就得不償失了。
折騰了足足半個時辰,巨型飛舟上的水脈之源才總算平和了一些,不再排斥周越接觸血色異水,甚至主動送出了一團暗紅色的異水,就像是在討好周越一樣。
周越輕笑了一聲,隨即用玉瓶乘裝了大半瓶的異水,這才起身衝著那艘巨型飛舟點了點頭,朝著東方飛去。
水脈之源的確是一種奇妙的寶物,它們並沒有生命,也不會思考,卻可以感知到同類的意圖,對同類的不同動作做出不同的應對。
……
……
一位一襲青衣的女修腳踏飛劍,直接遁入了一座建立在雲端的恢宏大殿之中,她隨手一甩衣袖將飛劍收入袖中,隨即快步向著大殿深處走去。
“敏衛,有訊息了?”
一位面容滄桑老者揹負著雙手,頭也不回地盯著面前的一片荷花池,但他那顫抖的雙手卻顯示出他並不平靜的內心,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回大長老,前線傳來戰報,‘寶物’已經入手了,是在夾陵一帶截獲的,虎牙關那條線路只是一個意外,並非行流宗故佈疑陣。”青衣女劍修衝著那位老者行了一禮,接著說道:“那件寶物將會在兩天之後送抵此處,屆時還請大長老速速決斷,行流宗恐怕已經開始行動了。”
“是……那個人身邊的東西嗎?”
“回大長老,那件寶物是一把短刀,一把……空間亂流製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