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將那翎羽貼身藏好,這才鬱悶地嘆道:“我程鴻縱橫屠茫千年……”
“別縱橫了,都被蛟龍一族打成這樣了。”芳華捏起那隻金色的小鳥,上下端詳了幾次,頓時眼前一亮,道:“不愧是妙翅鳥,這一身破虛金羽當真不凡,似乎只要拔下一根就可以製成法寶的樣子。”
飛鷹王程鴻嚇得趕忙躲到了周越的身後,他全盛之時尚且不敢與這香狐姐妹正面交鋒,更不要說現在這種修為跌落的狀態,此時飛鷹王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對周越呼來喝去,否則以周越現在和香狐一族的關係,說不定一聲令下他就成了階下囚。
周越聽聞‘法寶’二字頓時眼前一亮,這香狐一族在水劫之時徹底與人類站在一起,說不定大戰之後也沒有斷開聯絡,想到此處,他趕忙問道:“兩位前輩,敢問香狐一族可有與人類修行界聯絡的方法?”
芳華聞言頓時一愣,隨即下意識地望向身後的芳香,問道:“後山的那座傳訊陣法還可以使用嗎?”
“早沒用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年久失修才失去了作用,還是對面的傳訊陣法被破壞了……”芳香眉頭微蹙,隨即略帶遲疑地說道:“再說,就算能連線上……對面究竟是一群什麼樣的傢伙我們也不清楚吧?”
“你要是問有關人類修行界的事情,不如自己去龐芳各處走走,這片土地曾經是人類與妖族大戰的古戰場,說不定有什麼痕跡留下。”芳香指了指腳下的大地,苦笑道:“而我香狐一族自水劫結束之後就不再露面,那場大戰也未曾參加過,論起對人類修行界的熟悉程度說不定還比不上此地的一些小宗族。”
周越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即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解惑,此間事了我自然要去龐芳四處走走。”
“對了,還有一樣東西理應歸你。”芳華從懷中取出了一塊令牌,微微一笑,遞給周越道:“這是封印古代水脈的謝禮。”
周越接過令牌一看,發現這令牌與之前那位冷豔女子所持用於開啟天地大陣的令牌幾乎一模一樣,才一入手,周越便感覺有一股溫暖的力量流入他的四肢百骸,他頓時渾身一震,感覺身上之前留下的一些輕傷都在那股力量的觸碰下緩緩恢復。
“這是香狐令,可以號令我香狐一族的附庸。”芳華輕嘆了一聲,略帶俏皮,又有些無奈地說道:“當然,現在香狐一族大不如前,這令牌也沒有那麼有用啦。”
“除了用來號令香狐附庸之外,這枚令牌還是一件出自元嬰境修士之手的法寶,就算我們妖類無法催動,也可以佩戴在身上,用來快速恢復肉身損傷。”芳香上前一步,指了指那木質的令牌,道:“比起那位前輩給你的喚浪珠差了不少,但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周越點了點頭,他知道妖類沒有煉製法寶的能力,這枚香狐令說不得還是香狐一族與人類結盟時留下的寶物。
“既然如此,在下便告辭了。”周越再次向兩位香狐一族的少女行了一禮,說道:“若是我有幸突破元嬰再來拜會兩位前輩。”
說完,周越便辭別了香狐姐妹,重新穿過弱水和那座天地大陣,回到了銀光海之濱,向著內陸飛去。
……
……
此時的銀光海狂風怒號,大浪接連不斷地翻湧,顯露出水屬天地靈氣狂暴的一面,但就在這片暴風之海上,有一片無風的寧靜海域毫無違和感地鑲嵌其中,這片寧靜的海域上空有一位戴著面具的女子正快速飛過,她忽然一扭頭望向了不遠處的沙灘,喃喃自語道:
“天河弱水?”
就在數息之前,面具女子發現了一股奇異的真氣波動,對比過記憶中各種異水的真氣波動之後,面具女子很快便確定了這就是號稱鴻毛不浮的天河弱水。
“有意思,不如去看看是哪位道友得了弱水這等寶物?”面具女子忽然起了興致,她一側身改變了自己飛行的方向,朝著天河弱水波動傳來的方位飛去。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面具女子便到達了那傳來真氣波動的地點,但放眼望去卻只能看到茂密的叢林與形形色色的靈物,面具女子見狀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莫非是真氣主人天生便有隱匿的能力?還是說那位道友提前發現了我?”
面具女子搜尋了一陣無果,這才搖了搖頭,鬱悶地離開了山林,而就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之際,一道似有似無的神識卻從那看似尋常的山林當中探了出來。
“呼……總算走了。”周越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無奈地說道:“這喚浪珠好是好,就是隱匿的能力實在太差,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