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頓時重新上路,這一次流語謹慎了許多,她沒有再用全速駕馭飛舟,而是用一部分真氣將飛舟留下的痕跡掩去,這樣一來失去了他們目標的安吉宮修士也不會透過飛舟的痕跡再次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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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廢物!”
昏暗的石室之中有一座血池,一位銀髮少年正浸泡在血池之中,只露出一個腦袋,他目光冷峻地望著血池旁跪伏在地的人影,冷冷地說道:“把赤滋的神識轉移到長命碑,我安吉宮不需要這種廢物。”
血池旁的人影頓時一顫,他張了張嘴猶豫再三,最終卻只是沉悶地說道:“是!”
銀髮少年揮了揮手,那人影頓時行了一禮,消失得無影無蹤,銀髮少年見那人消失,這才站起身,鮮血在他的身上滑落,化作了一身鮮豔的血紅短衫,銀髮少年理了理長髮,嘴角勾起了一絲嗜血的微笑。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少年喃喃自語,他的身形從血池之中緩緩消失,轉眼間便來到了一座山峰之上,銀髮少年穿行於亭臺樓閣之間,一路上無人敢於阻攔,凡是遭遇少年的修士皆是臉色一變向著一旁閃去,稍有阻攔便會被少年直接撞飛出去。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銀髮少年來到了一座小樓之前,他頓時放緩了腳步,輕柔地步入小樓之中,生怕驚擾了什麼似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玉墜。
“嗡……”
少年的面前浮現出一個威嚴老者的虛影,他頓時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修士禮,正色道:“師尊!那燕飛已經進入東流部腹地了。”
威嚴老者眉毛一挑,問道:“怪石峰?”
“正是!”銀髮少年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預計他們接下來會前往魚龍脊,但也有可能已經窺破了我們的追蹤手段。”
老者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你安排人在怪石峰伏擊了?”
“果然瞞不過師尊,正如您所預料,這次伏擊也失敗了。”少年鬱悶地嘆了一口氣,隨即略帶遲疑地說道:“師尊,為何不讓我前去追擊?”
威嚴老者露出了一絲慈愛的笑容,他淡淡地笑道:“不悔,你的鯨吞納川法只有兩層,若是你能修到第三層我便準你前往。”
銀髮少年聞言眼前一亮,他頓時向著老者行了一禮,正色道:“徒兒領命!”
說完老者的虛影便憑空消失,銀髮少年滿面喜色地從小樓中走出,小樓外那些戰戰兢兢的修士不禁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今天應該是不會受到主人的遷怒了。
銀髮少年辨識方向,向著後山飛去,他準備在徹底失去那些人的蹤跡前修成鯨吞納川法的第三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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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雨雀鷹出沒,我們還是小心一些。”流語忽然降低了飛舟的飛行速度,淡淡地說道:“因為選擇了這條道路,我們要穿過不少險地。”
燕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安吉宮的那些人也不會想到我們故意朝著險地裡面鑽吧?”
流語沒有搭理燕飛,她將目光轉到了周越身上,沉吟道:“周越道友,你的‘淨土’可以將這穿雲舟整個隱藏起來嗎?”
“可以是可以……”周越一揮手在船艙內佈置了一個淨土法術,整個穿雲舟頓時被一道遮蔽氣息的護罩包裹起來,周越無奈地輕嘆了一聲,解釋道:“可以是可以,但要想將穿雲舟整個包裹需要耗費不少真氣,這樣一來再讓我駕船大概是不可能了。”
淨土法術的消耗很大,因為隱匿類的法術不但要隱藏氣息,還要遮蔽他人的神識感知,並且要做到不讓其他人察覺到自己的神識受到干擾的程度,所以這些隱匿法術消耗不小,而淨土更是在此基礎上演化為範圍型的法術,消耗的真氣更是成倍增長。
平日裡周越使用的淨土法術僅僅只能容納兩人,此時卻要直接囊括一艘飛舟加上四個人,即使以周越那堪比立鼎境巔峰的真氣儲備也經不起這樣消耗,所以他如果要維持淨土法術,那麼操控飛舟的重任就會全部壓到流語身上。
“可惜,我是妖類沒法幫你們。”今夕嘆了一口氣,隨即指了指一邊的燕飛,說道:“讓他出點力?”
周越和流語連忙搖頭,穿雲舟之前在怪石峰被偷襲的時候已經有了一些損傷,他們之中沒有器修士想要修補穿雲舟只能等到坊市再說,在情況不危急的時候還是不要把這飛舟的操控權交給燕飛比較好。
“那就沒辦法了。”今夕搖了搖頭,但她很快便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笑道:“不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