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成規模的丹修宗門,丹藥的價格自然居高不下。
相反,這裡的丹藥煉材價格並不高,因為東流部惡劣的環境也帶來了豐厚的產出,加之丹修稀少,也就造就了丹藥煉材廉價,成品丹藥卻昂貴的局面。
坊市之中沒有靈石可謂是寸步難行,所以周越決定先煉製一些丹藥販賣,等到手上有足夠的靈石之後再去打聽訊息。
三人很快便來到了青行坊的中央區域,和入口處的繁華混亂不同,這片街道顯得寧靜清雅,街道兩邊的建築以院落居多,院落之外往往有小橋流水、花叢竹林,隨處可見的夜明珠和長明燈點綴其間,更有一道涓涓細流從天而降,正落到那些河流之中,仔細看去,竟有幾分水鄉景象。
很難想象,在這位於地底深處的青行坊,居然也有如此雅緻清幽的風景,讓人不禁想要放慢腳步,流連於亭臺水榭之間。
這樣的坊市周越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不禁有些不知所措,這些院落看上去與其說是店鋪,不如說是達官貴人的居所,和周越印象中的修行界坊市截然不同。
就在此時,周越忽然眼前一亮,他從一排院落之中發現了一座獨樹一幟的小樓,這座小樓和四周的那些古樸典雅的院落顯得格格不入,讓人乍一看便眼前一亮。
周越頓時快步朝著那座小樓走去,他想起了一個古怪的宗門,那個宗門的產業便是清一色的小樓,且清一色的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果不其然,周越很快便從那小樓上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求丹’!
一個南雲部丹宗,卻將觸手伸到了東流部之中,求丹宗的實力可見一斑,周越回頭向著今夕和方權點了點頭,隨即獨自走入了那座小樓。
小樓的大堂之中趴著一個百無聊賴的青衫書生,這書生捧著一本凡人使用的書籍正讀得津津有味,見周越靠近才抬起了頭,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我是誰?”
“啊?”周越認識的求丹宗之人都有些怪癖,饒是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沒想到這青行坊的駐守修士竟然問出這種問題,他思索片刻,有些遲疑地說道:“道友……是求丹宗弟子?”
“然也!”
也不知周越的答案究竟對不對,那書生看上去似乎十分高興的樣子,他晃了晃腦袋將迷茫甩去,露出了一絲精明的神色,笑道:“這位道友,你來求丹?”
“不,我求地火……”周越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問道:“道友可知這青行坊哪裡可以找到地火嗎?”
“不求丹?”書生似乎有些失望,他搖了搖頭,長吁短嘆了半盞茶的時間,這才無奈地說道:“我求丹宗倒是有地火可以讓道友使用,只是這價格……”
周越眼前一亮,與其去找那些坊市開放的地火房,不如用求丹宗的地火,如此強大的丹宗總歸有些控制火焰的秘訣,應該比其他地方的地火好一些。
“如此,有勞道友了!”周越向著書生行了一禮,隨即取出了數塊中品靈石,問道:“我只要一個時辰,火焰威力要求在立鼎境之上,可否?”
“可。”書生瞥了一眼周越,淡淡地說道:“道友是準備煉製耀元丹?”
周越心中一驚,從寥寥數語中就判斷出他準備煉製的丹藥,這書生的丹道修為絕對在他之上,他沉吟片刻隨即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敢問道友,求丹宗還收耀元丹嗎?”
“耀元丹……”書生眉頭微蹙,隨即笑道:“若是道友不介意讓我旁觀的話,這耀元丹我便收了。”
周越心中一喜,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的煉丹術沒什麼需要保密的,道友若是想看就看吧。”
“如此甚好。”
待到周越出門和今夕兩人說過,書生便帶著他向大堂深處走去,來到了一個突兀的書櫃之前,空曠的大堂之中卻擺著這樣一個書櫃,讓人怎麼看怎麼彆扭,但那書生卻渾然不覺,他朝著書櫃一指,那書櫃頓時朝著一旁平移開來,露出了一條暗道。
“讓道友見笑了,這是在下平時閒來無事做的掩飾。”書生雖然口稱見效,臉上卻滿是得意之色,似乎對於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周越尷尬地笑了笑,如此顯眼的一個書櫃擺在大堂裡實在是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但他不好戳穿書生,只是隨口應了幾句。
兩人沿著暗道很快便來到了一個洞窟,洞窟之中有一條蜿蜒曲折的熔岩河,一座陣法完美地保證熔岩河流動不息,周越站在陣法之外竟然沒有察覺到一絲地火氣息外洩,正是一座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