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這位甲族的煉神境大能的確十分不甘心,她的眼中有一絲深沉的苦澀,片刻之後才微微一笑,說道:“兩位小友可知道萬年之前的那場大戰?”
周越微微頷首,一旁的程燁也應了一聲,兩人皆是對修行界有所瞭解的修士,並不像一般的新晉元嬰那樣一無所知。
“萬年之前,我曾經參加過進攻人類修行界的大荒聯軍。”貴婦的眼中出現了一絲追憶之色,她伸手撥開營帳的簾門,率先走了進去。
周越和程燁緊隨其後,兩人不禁好奇地打量了貴婦一番,此人的打扮看上去是大荒最近才流行的款式,與周越兩人曾經見過的那些經歷過萬年前大戰的修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那場慘烈的戰爭之中,我遭遇了一位強敵,一位……陣修士。”貴婦輕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你們恐怕想象不出,我當時也不知怎麼回事,腦子一熱就看上了那位人類修士。”
周越和程燁頓時面色古怪地對視了一眼,修士對於道侶的選擇本就十分苛刻,更不用說眼前這位甲族的煉神境大能竟然喜歡上了一個人類,當初那兩人或許並沒有一個良好的結局。
貴婦看都不用看便知道周越兩人的想法,她神秘一笑,說道:“讓你們失望了,當初我們還真就結成了道侶。”
“可惜他英年早逝,臨走之前曾經託付給我一份陣解,我也就開始了對人類陣道的修行。”甲族貴婦長嘆了一聲,隨意依靠在一張躺椅上,同時一揮手以真氣生成了另外兩張躺椅,示意周越兩人坐下。
周越和程燁沒有拒絕,兩人紛紛衝著貴婦行了一個標準的人類修士禮,這也是龍鳳兩族的禮節,隨即規規矩矩地端坐在躺椅之上。
貴婦似乎覺得他們的坐姿有趣,不禁輕笑了一聲,說道:“兩位小友,不必如此拘謹,我只不過是想在大戰之前看看打傷吾兒的究竟是何人罷了。”
周越和程燁頓時臉色一變,但隨即便平復了心態,既然這位貴婦在這裡提出了這一點,說明她應該並不打算進行追究。
“你們恐怕也猜到了吧?小兒擎天正是這甲族的族長,說來慚愧,我這做母親的從未幫助過他什麼。”貴婦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但我自信小兒還是有幾分實力的,即便遇上同層次的妙翅鳥也不至於被逼著動用隨機傳送保命。”
“前輩,我等無意冒犯,實在是令郎途經煌部族的領地,見獵心喜這才與我等發生了衝突。”周越撓了撓後腦勺,尷尬地說道:“說起來我等還是佔了人數優勢,否則一對一的戰鬥絕不可能戰勝令郎。”
周越這番話還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他知道那位甲族族長已經利用隨機傳送離開了遺失之地,那麼此人應該是使用了某種超遠距離的聯絡手段,不過此類手段往往只能傳遞隻言片語,難免語焉不詳,所以周越才有心瞞下了一部分不太重要的情報。
“無妨,擎天的力量我還是很清楚的,他的修為早已突破了半步煉神,只是以我甲族的秘法壓制,這才留在元嬰境的巔峰,說起來還是他以大欺小。”貴婦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妙翅鳥一脈的修士也算是難得一見的敵手,恐怕他也知道自己無法找到一個情況完全一致的對手,這才找兩位小友大戰了一場。”
周越聞言頓時若有所思,這樣看來那位甲族族長並未將有關絹部族修士與他的人類身份透露出去,可能僅僅是報了一個平安,並請求族內搜救,如此一來雙方相遇的過程就可以由得周越瞎編了。
“也不知那位擎天道友如今可好?我記得當初我等將他打成了重傷……”
“小友不必在意,吾兒不是那麼脆弱的修士,興許過幾****就能自己找到返回此處的路徑。”甲族貴婦瞥了周越和程燁一眼,試探著說道:“實際上我找兩位小友也有一事相求。”
周越和程燁同時心中一跳,知道關鍵來了,周越趕忙起身,試探著說道:“前輩有何要求還請言明,小子定當全力以赴。”
“只是一些小事……”貴婦沉吟片刻,忽然一指眾人的頭頂,那營帳的頂部當即化作透明,貴婦指了指天空之中飄浮的三座大陸,有些遲疑地說道:“不知兩位小友可有辦法消除這三座大陸上的空間扭曲?”
周越聞言頓時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甲族搬移到遺失之地的這三座大陸皆是經過了大型空間干涉點的存在,本身的體積又十分巨大,這就導致三座大陸在穿過空間裂隙之時不可避免地會沾染上一些空間異常。
最典型的異常便是空間扭曲與空間凝滯,試想一下,當修士在大陸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