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幾斤幾兩?
“前輩,你是說……”周越心中一動,當即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傳承之地中的那位先天之靈是自願留在此處的?”
“不錯。”寶虹城器靈輕笑了一聲,說道:“依我看,它肯定是因為什麼原因主動成為了這座傳承之地的守護者,只要你不去觸犯它的威嚴,就不會被隨意滅殺。”
周越頓時鬆了一口氣,他趕忙將自己的猜測告知了身邊的眾人,此時大妖和邪修們的戰鬥已經停止,雙方正處於對峙的狀態,正是周越一行人從暗處走到明處的好時機。
“部族聯軍的道友們,你們還想躲到什麼時候?”果不其然,邪修一方的那位面具女修已經察覺到了異常,她輕哼了一聲,就好像沒有將大妖們放在眼裡,只是對著空處淡淡地說道:“如今我們可都是身陷囹吾,不如現身共謀脫困如何?”
霧鍛朝著周越三人點了點頭,一行人立刻藉著面具女邪修的‘邀請’現身,他們出現在一個不多不少剛好能夠保持威懾力的安全位置,由於交戰雙方都知道部族聯軍的這一股力量存在,故而在場的修士大多保持冷靜。
“別的我也不多說,諸位道友應該知曉如今究竟是何種情形。”霧鍛無精打采地朝著邪修和大妖們行了一個人類修士禮,懶洋洋地說道:“有什麼要求諸位儘管提出來,我部族聯軍接下了。”
部族聯軍如今的立場最弱,弱者就必須服從強者的安排,這也是修行界最基本的規矩,所以霧鍛一開始就做好了被邪修和大妖兩方勢力提出一些過分要求的心理準備,也就是把自己擺在了‘炮灰’的角色定位上。
“很好。”面具女邪修露出了一絲讚賞的笑容,當然她可不會因為霧鍛的知趣而對部族聯軍的修士手下留情,事實上邪修一方的修士大多都與原先所處的部族有些仇怨,就算面具女邪修想要輕描淡寫地放過霧鍛等人,她身後的那些邪修也不會答應。
“不知諸位道友是否知曉我們被困在此處的原因?”大荒一方的首領是一位留著淺黃色長髮的獾族修士,他狐疑地看著面具女邪修和周越一行人,以他的智慧不難看出邪修和部族修士之間有些貓膩,似乎這兩群人早就知道被困的原因一般。
“不就是因為先天元氣麼?”
不等周越開口解釋,大荒一方的隊伍中忽然傳來一個桀驁不馴的少年聲音,一位年輕的妖類修士越眾來到了黃髮修士身後,他似乎絲毫不考慮首領的顏面問題,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我們被先天元氣構成的某種‘陣法’包圍了,就這麼簡單。”
此言一出在場的修士皆是臉色一變,那大荒一方的黃髮修士更是勃然大怒,咆哮道:“項錚!你早知道原因為何不通報與我?”
“這是我方才剛剛想到的。”名為項錚的少年打了一個哈欠,不耐煩似地朝著黃髮修士擺了擺手,就好像在驅趕蚊蠅一樣驅趕黃髮修士,他毫不畏懼地露出了一口亮麗的牙齒,笑道:“我可不像佈道友在戰鬥中也能胡思亂想,當時可不是被那位朋友纏住了麼?我自然也就沒有那份閒情逸致來思考被困的原因了。”
說著項錚朝著面具女邪修‘羞澀’地笑了笑,就好像鄰家少年害羞地同熟識的女子打招呼一般,而面具女邪修則看不出在想些什麼,只是眼帶笑意地看了項錚一眼,朝著他點了點頭。
“你……”
黃髮修士鬚髮皆張,眼看他就要與名為項錚的少年發生衝突,那少年卻忽然冷冷地看了黃髮修士一眼,只這一眼黃髮修士頓時冷靜下來,渾身顫抖著退回了隊伍當中。
周越心中一訝,他試探著看了看霍重和浮葉,見兩人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這才確定自己的感知並沒有出錯——
項錚擁有先天元氣!
許多抱著看熱鬧心態的修士尚未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見黃髮修士被項錚嚇退,頓時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在他們看來修為更高的黃髮修士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嚇退簡直就是妖類修士中的恥辱,殊不知黃髮修士方才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那可是先天元氣的威壓。
“先說說大荒一方主事的究竟是誰?”面具女邪修冷哼了一聲,輕聲說道:“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們浪費在爭權奪利上,必須想辦法早日離開此處。”
項錚上前兩步來到面具女修的身前,這個大膽的舉動引起邪修們一片騷動,不少人甚至做出了戰鬥的準備,只有那面具女修依然沒有做出任何防備。項錚凝視著面前女子的雙眼,微微一笑道:“大荒一方主事的是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