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神識,山頂到處都是五色蝕骨風。”飛鷹王看了看正在用神識探查山峰的若艾三人,說道:“如果你們不想形神俱滅就按照我說的做。”
若艾三人頓時感到心底一涼,再看向雲層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忌憚。
按照那地圖上的標註,此處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才對,因為這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擋住了吹拂向百溪地區的五色蝕骨風,但三人萬萬沒想到那地圖上的標註竟然出現了差池,也不知是因為周越獲得的這張真氣地圖不甚詳細,還是地圖的作者認為此處的五色蝕骨風沒有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
總之三人若是按照往常的習慣鋪開神識一路向上……等待他們的只有神識受創粉身碎骨的下場。
“那五色蝕骨風應該是有規律的天地異象吧?”周越心念電轉,沉吟道:“前輩,你最熟悉鳳族駐地,這五色蝕骨風何時會減弱?”
“不會減弱。”飛鷹王搖了搖頭,苦笑道:“不會減弱,最多隻會出現一些特殊的變化。”
“嗯?”
周越四人皆是詫異地將目光放在了飛鷹王身上,四人不約而同地回想了一下真氣地圖上的註解,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地圖之上分明寫著五色蝕骨風有一段時間會威力大減!
如果說之前沒有寫明此處的兇險還是地圖的作者疏忽,那麼關於五色蝕骨風的描述就完全可以確定,那地圖的作者根本就是故意的!
“說是減弱……倒也沒錯。”飛鷹王舉棋不定地望向雲層,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周越四人的內心,片刻之後,這位曾經的煉神境修士才嘆了一口氣,說道:“五色蝕骨風,顧名思義,此異風分為白、青、黑、赤、黃五色,每一色都有些許變化。”
“有些人擅長應付白風,卻對黑風毫無抵抗能力,另一些人則擅長應付赤風,卻會在黃風的吹拂下身死道消。”飛鷹王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著周越四人,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你們明白麼?對於不同的人來說,不同顏色的風強弱也不同。”
“那麼……”周越盯著飛鷹王的雙眼,沉聲道:“應該如何測定那種顏色的風適合自己抵禦呢?”
“沒辦法。”飛鷹王輕嘆了一聲,苦笑道:“沒辦法,只有讓大修士帶著上去一個一個試,等到抵擋不住便讓一旁保護的大修士出手相助。”
“呃……”
周越四人頓時啞口無言,這種法子可能也就只有鳳族這種大荒首屈一指的大勢力才想得出來,讓大修士保駕護航?散修去哪找這種閒得發慌的大修士?
“前輩,鳳族之人難道從不離開駐地嗎?”周越略作思索,說道:“我們可否等那些鳳族之人前來此處,讓他們回去報信呢?”
本來周越準備說讓飛鷹王迴歸鳳族報信,但想了想這位倒黴的程鴻前輩剛剛招惹了全大荒所有的化虛境大能,搞不好這次回宗族就自投羅網了,也就沒提此事。
“他們不會經過此地的。”飛鷹王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鳳族的勢力大多都在大荒東部,鮮有需要前往西部的事務,就算要前往西部也大多是從北方出發,像我當初離開鳳族駐地的時候就是走的北邊。”
“順道去了一趟極北之地?”
“順道去了一趟極北之地,還順道差點丟了性命。”飛鷹王面無表情地盯著周越,說道:“所以你們不用想著等人來了,再等百年也不見得有鳳族的修士經過。”
周越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疼,在此處看來是沒希望等到鳳族修士了,就算前往北方也不見得能遇上。這鳳族駐地如此巨大的,與其接壤的地區沒有幾十也有十幾,邊界更是綿延百萬裡。要想在如此漫長的邊界上攔截一個修士無異於大海撈針,就算是大荒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也不見得能做到。
“既然如此,就只有強渡五色蝕骨風了。”揚萬摸了摸下巴,小聲問道:“這位前輩,五色蝕骨風應該只需要金丹境就能抵擋吧?”
“只要你們不落入風眼就行。”飛鷹王點了點頭,用喙部朝著揚萬一指,向周越三人解釋道:“金屬性比較擅長抵擋五色蝕骨風的衝擊,你們不妨讓他打頭陣。”
周越三人聞言頓時眼前一亮,揚萬則臉色蒼白地後退了一步,但他拗不過周越三人,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接下來走在隊伍的最前端。
“放心,至少我有辦法辨識風眼的位置。”飛鷹王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姑且從我認為最弱的白風試起,按照鳳族的記載,這白風是最好對付的一種異風,每年隕落在白風之上的修士不足總數的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