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心情似乎不錯,擺擺手隨意地笑著說道:“呵呵…無礙,無礙,鼻涕蟲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兄我的性格和脾氣,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嗯,對了,正事要緊,走走,帶師兄我去瞧瞧你說的病人,沒死吧?”
“說啥呢?誰死了?老神棍,這位是?”孫思邈的話剛說完,門口外面傳來去而復返的秦壽聲音,只見秦壽一臉疑惑地看著孫思邈,說實在的秦壽還真有點不認識眼前的孫思邈,秦壽不認識不代表孫思邈不認識他。
孫思邈怪異地看了眼秦壽,轉過頭看向一邊尷尬不已的袁神棍,納悶地說道:“你是秦家大少?咦?鼻涕蟲,你不是說這秦家大少中毒很深嗎?怎麼現在健健康康的?你不會是耍我吧?”
“鼻涕蟲?!袁神棍你叫鼻涕蟲?哈哈哈…”秦壽聽到孫思邈的話,整個人放聲哈哈大笑起來,秦壽想不笑都不行了,袁神棍叫鼻涕蟲,還真是夠體貼的稱呼,越想越體貼的秦壽忘乎所以地哈哈大笑著,他沒有想到袁神棍還有這麼好聽的小名。
怒了,袁神棍此時還真是龐然大怒了,怒視著一邊愕然失神的孫思邈,要不是他亂喊自己的小名,也不至於讓秦壽知道自己坑爹的小名,這是個恥辱的小名,袁神棍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孫思邈還提起來,這回算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在秦壽肆意無忌的笑聲之下,袁神棍老臉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特別是還有自己徒兒八卦地站在一邊,袁神棍乾咳兩聲說道:“嗯哼~嗯哼~驢友兄,你怎麼去而復返了?不是有很多事忙活嗎?怎麼那麼有空來貧道的破屋溜達了?”
秦壽止住笑聲之後。露出鄙夷的目光開口說道:“開什麼玩笑?老神棍。喔。不,應該是鼻涕蟲,這裡是本少爺的家,有什麼地方不能隨意走動的?這位一定是藥王孫思邈孫老先生吧?在下秦壽,久仰孫老先生的大名!”
袁神棍在秦壽喊自己鼻涕蟲的時候,整個人為之氣結地差點踉蹌摔倒,要是秦壽喊他袁神棍老神棍什麼的,他還沒有什麼感覺。聽多了慢慢習慣了,現在秦壽揭傷疤一樣喊自己鼻涕蟲,確實是夠要命的稱呼,好吧,多年的糟事又要慢慢揭露了。
孫思邈拱手作揖連連作罷著,謙虛十足地說道:“不敢,不敢,孫老先生這個稱呼,老夫承受不起,還是叫老夫藥罐子吧。外面熟悉老夫之人,都喜歡戲稱老夫藥罐子。鼻涕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思邈最好奇的還是現在到底什麼情況,當時袁神棍急衝衝放鴿子給自己,孫思邈收到信就急衝衝趕來,沒想到眼前的秦壽生龍猛虎的,哪有什麼中毒現象?耍自己還是真正的放自己鴿子?脾氣好的孫思邈此時也忍不住暗自生氣起來。
秦壽似乎發現孫思邈有生氣的跡象,而袁神棍卻是氣呼呼沒有解釋的意思,於是秦壽只好拱手作揖著說道:“孫老先生,哦!好吧,藥罐子,來來,坐,此事說起來一匹布那麼長,我們一邊坐一邊聊,事情是這樣的…”
孫思邈在秦壽盛情邀請之下,坐到中間的客座椅子,大感稀奇地坐著不一樣的椅子,謝過塵風斟來的茶水,耳聽著秦壽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聽到死對頭一樣的毒王居然好心給秦壽解藥,這讓孫思邈大感好奇。
孫思邈一手捋著自己的長鬚,低頭沉吟片刻後開口說道:“嗯,雖然老夫跟毒王不是很熟,可他的性格,老夫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要是他無緣無故給你解藥,確實有點奇怪,秦少爺,不介意伸手讓老夫把個脈吧?”
秦壽伸出手腕放在桌面,謙虛十足地說道:“當然,秦某也有些不放心,怕這毒王沒安好心什麼的,至於秦少爺,秦某實在不敢當,如若不介意,大可跟鼻涕蟲一樣喚小子驢友兄,逛遊四海的意思,跟你們的道友差不多這個意思!”
袁神棍聽到秦壽又拿自己開刷,整個人氣得直翻白眼,驢友兄這三個字當初還是給秦壽忽悠的,什麼此驢友非道友也?什麼跟道教有點淵源?什麼奉承踏遍四海遊歷山河?還有那先人你個闆闆,對應道人口頭禪無良天尊,全是忽悠人的!
袁神棍當初也是回味了些時日才悟明白的,感情這秦壽從頭到尾都在忽悠自己,只是天意有點抓弄人,好端端的把自己搭上了秦壽的賊船,以前要是破竹船的話,現在是相當於秦壽新式的安裝發動機鋼鐵船。
孫思邈在秦壽手腕上把脈了老半天,最後大感驚異地說道:“嗯,怪事了,那毒王還真有那麼好心?居然主動給你解藥?除了身上還有一些餘毒未清除乾淨,基本已經無大礙,只是這毒王留了一手,沒有完全把你的毒完全去除!”
“沒完全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