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拍拍油膩的雙手,把剩下的烤鴨骨架丟到一邊,拱起手客氣地說道:“兄弟我的事全拜託兩位了,挖通之後兄弟我自有重賞,兄弟我先行告退了,大人那邊還要過去知會一聲,祝你們好運!”
秦府,李麗質坐在大廳裡等候著秦壽的歸來,大廳外面十名皇宮侍衛筆直站立兩邊,過往的家僕和婢女們紛紛好奇地憋了眼來客,秦夫人坐在一邊陪著這位大唐長公主,心裡納悶著秦壽這個傢伙怎麼那麼有女人緣?
李麗質雙目好奇地打量著怪異的鐵疙瘩火爐,長長的煙囪一陣延伸出窗外,火爐裡面燒著熊熊的火炭,火熱的鐵皮散發出來的熱浪薰陶著整個大廳,產生二次熱能就算不關閉大廳門一樣可以感受到暖烘烘的氣息。
閒來無事的李麗質噓寒問暖地問著秦夫人的問題,大部分的問題都是有關秦壽的,只是言詞有些拐彎抹角含糊不清,十句話有三四句離不開圍繞秦壽的話題,秦夫人大抖著秦壽小時候的糟事,絲毫沒有醒悟到這位長公主在繞圈子套話題。
秦夫人正滔滔不絕地爆料秦壽糟事時候,大廳外面傳來秦壽的叫喊聲:“娘,孩兒回來了,咦?有客人到來嗎?哎哎,你們這是幹啥呢?莫要以為帶著傢伙就可以胡來,本少爺的家還不讓回不是?”
李麗質聽到外面秦壽的拗口聲馬上站起身子,匆匆走到門外瞧見皇宮侍衛攔住秦壽的去路忍不住出聲喝斥說道:“沈護衛,莫要如此放肆!秦公子,不好意思,這些護衛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之意還望見諒!”
“是!公主殿下!”十名侍衛聞言錯開擋路的身位,他們的職責是保護長公主的安全,至於秦壽是不是這裡的人與他們無關,就算秦壽是這裡的家主也好,沒有長公主的命令他們是不會讓步的。
光宗耀祖四人站在秦壽身後,一副秦壽有令準備拔刀相向的地步,這些皇宮侍衛實在是太囂張了,居然敢在別人家裡攔住未來家主的步伐,程姍姍也是一臉怒氣衝衝的表情,要不是秦壽一邊攔著她肯定衝上去教訓一頓。…;
秦壽瞧見李麗質身影大感驚奇,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她此番前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礙於禮節上秦壽只好拱手說道:“原來是長公主殿下大駕光臨!失敬失敬!不知長公主殿下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李麗質不可置否地搖著頭,莞爾一笑地說道:“秦公子,收起你那打忽悠的話題,莫要拐彎抹角的,這套對麗質沒有用,秦公子,站在門外說話難道不覺得冷嗎?請進來詳談吧!”
秦壽無語了,這裡到底是他的家還是這位長公主的家?哪有客人邀請屋主的意思?秦壽甩了甩衣角上沾到的雪花,邁著老爺步十分臭屁地進入大廳,經過皇宮侍衛們身邊的時候,秦壽冷哼一聲算是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之意。
秦夫人瞧見秦壽回來後鬆了口氣,跟這些大唐皇族公主什麼的聊天,還真的是要她的命,不僅要好生招待還要謹慎說錯話什麼的,秦夫人站起身子說道:“壽兒,你們慢慢聊吧,娘有些累了,先行回房歇息!”
得,這長公主又不是野獸有什麼好怕的?秦壽一臉黑線地瞧著秦夫人離去,看她樣子似乎招呼得有點疲憊不堪,秦壽落落大方地坐上主位,程姍姍緊挨著秦壽身邊坐下,雙目好奇地打量著長公主李麗質。
李麗質一手摸著自己所坐的椅子,感嘆連連地說道:“秦公子,麗質對於你的傢俬只能三個字形容好氣派,這手藝簡直是宛如天工所成,線條合理精工細雕,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師的手筆?”
秦壽對於李麗質的稱讚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一手撓著腦門聳聳肩說道:“長公主謬論了,這哪裡是什麼大師手筆,鬧著玩的,府下不成器的木匠長工愚作而已,只是跟遠洋到來的…”
李麗質揮起衣袖打斷秦壽的話,臉色淡然地說道:“秦公子,難道忘記了麗質剛才所言?莫要跟麗質打忽悠,你那所謂的蒙死你大師,恐怕所指的就是你自己吧?你忽悠玲妹她們還可以,秦公子,至於如此不坦誠合夥人嗎?”
“呃…好吧,不知道長公主殿下找小子所謂何事?”秦壽不想在去糾纏傢俬這些事,岔開話題詢問著一邊的李麗質,事關自己傢俬製作機密過程,秦壽向來都是保守著,絕對不能外傳什麼的。
高檔傢俬一直是秦壽主打經營的專案,雖然現在市面上陸續出現傢俬山寨品,那些粗糙的傢俬只有平民百姓才去買,秦壽追求的是高檔的傢俬銷售途徑,主營有錢的文人、肥羊富商、暴力月薪的大臣們。
至於平民還是留給不入流的傢俬商人慢慢去坑吧,做生意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