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無芮訕笑道：“大約是還沒享譽到我這裡吧！”

老爺子走到無芮身邊，替她把了把脈，見無芮老實巴交地任他探脈，乖巧極了。那老人不由得有些吃驚道：“你這丫頭不過是失了些記憶，怎的連性子都改了？”

“嗯？”

“師父！”孟君嬰抱著一籃子藥草匆匆跑了過來，頗有些不滿地問道：“您何時回來的？”

老爺子上前賞了孟君嬰一個暴慄，嗔道：“瞧你那是什麼表情？這毒谷可是老子我的地方，我願何時回來就何時回來！”

孟君嬰揉著額頭，對無芮說道：“這是我師父，毒仙鄭魯。以前郡主都是管他叫鄭老頭子的！”

“哎呀你個不孝徒弟，最近沒動手你皮癢癢了是吧？”剛剛還一副超然模樣的鄭魯立刻化身為老頑童，就連那一絲不苟的站姿都變得不倫不類起來。

孟君嬰絲毫不理會他的威脅，反而對無芮關切地問道：“主子怎麼自己起來了？床邊就有鈴鐺，只要搖響了，我就會過來。”

“我覺得精神還好，就出來坐會兒。”

“可覺得有些餓了？”孟君嬰也上前探向了無芮的手腕，片刻之後才滿意地點頭放了下來。

無芮摸了摸肚子，倒還真沒什麼感覺，便說道：“大約是餓過勁兒了吧，倒是沒什麼感覺。”

“最近可以進些流食了，那些進補的藥丸該停了。”鄭魯插話道。

孟君嬰點了點頭，扶著無芮起了身，“我讓勾離給主子做些吃食，主子若是不困，就多坐一會兒，吃了藥再休息。”

“我現在倒是一點也不困。”無芮應聲道。

鄭魯也跟著進了屋，坐在無芮對面，目光炯炯地再次打量起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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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恢復的記憶

無芮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孟君嬰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現似的繼續自己做著自己的事情。等見到無芮縮著脖子，目光遊移的時候，才扭頭看向了罪魁禍首。

“師父，西邊剛建了個豬圈，您要是沒事就去那邊玩兒吧！”

“嘿，你個不孝徒弟！怎麼和你師父說話的？這麼大人了，連點兒規矩都不懂。”鄭魯等著圓咕嚕的眼睛，跺腳說道。

“您這麼盯著我主子，不覺得自己更沒規矩嗎？”

鄭魯捋了捋鬍子，說道：“我不過是看這丫頭轉了性子，有些好奇罷了。照理說便是被抹消了記憶，這性格也不該變化這麼大吧？”

孟君嬰輕笑一聲，說道：“您是想著讓郡主變成以前那樣，把您房間裡的瓶瓶罐罐都給換一下地方，外面的草藥院子也清理一番嗎？”

“你這忘恩負義的臭小子！當個旎伴就這麼囂張嗎？”

“當年也不知道是誰千般勸慰讓我做這個旎伴的。”孟君嬰笑道，“我出去煎藥，師父你在這裡可別欺負我家主子。”

“去去！”鄭魯很是不耐煩地揮手趕人。

等孟君嬰一離開，鄭魯就大步走到了無芮的面前再次把起脈來，還檢查了一下她的眼睛和其他地方的反應。

許久，鄭魯才結束了檢查，說道：“你這小丫頭，騙走了老頭子我最得意的徒弟，還把原本的毒仙變成了醫仙！瞧瞧現在，若不是為了醫治你，怕是那小子也不會回毒谷看我了。”

無芮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只是訕訕地笑笑道：“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鄭魯看著她，又道：“你的記憶雖然是被法術消除的，不過我倒是有幾個法子，可以試著給你恢復記憶。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無芮有些詫異地望向他，一時間有些怔忪，片刻之後才道：“我從未想過恢復記憶。”

“為什麼？恢復記憶，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不好嗎？”

“倒也不是好與不好，只是我想順其自然。之前也曾經有夢到一些記憶的片段，我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有些陌生，又有些感嘆。好像是在看別人的過去似的。於我，現在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所以並沒有恢復記憶的迫切心情。”

“你的事情，我聽君嬰講過一些。雖然對於你來說可能沒什麼感覺，可是對於其他人實在是種磨難。而且你自己對過去不清不楚的，一些事情處理上完全就失了偏頗。可憐我這徒弟為你四處奔走，明知道你的命令是錯的，卻違抗不得。”

“你可真是個好師父！”無芮笑道。

“好師父有什麼用，倒是你這個主子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