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芮進來了,郝青艾才露出了笑容,“被對面給趕出來了?”
無芮也不理會沉默的寇夜,大大咧咧地坐在郝青艾的床上,無奈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彥咳咳張揚的那個性子!非得把屋子收拾的一塵不染了才算完呢!剛剛就指使我去曬被子,現在若是還不知道要我去幹什麼呢!所以嘍,等他收拾好了我再回去。”
“這被子我看著挺乾淨的,應該才曬過吧?”郝青艾抱著被子聞了聞,也沒有什麼怪異的味道。
“他說這棉被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呢,嫌不乾淨!”
“又不是女人,還被多少人睡過!”郝青艾不屑地一哼。
“我也是這麼說的啊!”無芮拍腿說道。
無芮和郝青艾兩人聊的不亦樂乎,而寇夜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似的,依舊沉默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他規矩地把書桌分為兩個部分,只在其中一邊擺放了自己的書籍和紙張筆墨。
看著一邊空蕩蕩一邊滿當當的書桌,無芮衝著寇夜說道:“其實你不用給他留地方的,他這傢伙從來都不看書的!連筆墨什麼的東西都沒有。”
郝青艾也跟著說道:“你都用了吧,我用不著書桌這種東西!”
“好。”寇夜也沒有回頭,只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的聲音。然後就把筆墨和紙張勻到了另一邊。
“哎,寇兄弟家裡還有什麼人啊?這次來宿京參加國試,沒人送行嗎?”郝青艾試著搭話道。
“嗯。”寇夜一邊收拾書桌,不經意地嗯了一聲。似是在回答郝青艾,又好似只是不經意地發出了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音節。
郝青艾表情有些扭曲,他這種自來熟的大大咧咧的性格遇到了寇夜這個沉默的傢伙,簡直是遇到剋星了。
“剛剛看見有不少的女子圍著你,可有什麼稱心的?”郝青艾再接再厲,聊起了男人通用的話題,那就是女人。
“沒。”
寇夜把單字的答案用的爐火純青,再多說一個字都不願意。郝青艾在一旁磨牙,無芮咯咯地笑出聲來。
“笑,再笑讓你和他住!”郝青艾戳著無芮的腦袋說。
“哈哈哈”無芮笑的倒在了床上,她就喜歡看郝青艾吃癟的模樣。
酒樓
郝青艾把無芮從床上揪了下來,衝著對面的房間喊道:“那個誰,快把你屋的這個瘋子拎回去!”
夏彥詩走到門口掃了一眼,微微挑了挑眉,卻沒有理會郝青艾,又回去繼續打掃房間。
無芮見到這幅場景,笑的更是歡暢。郝青艾用手指彈上了無芮額頭。無芮這才止住了笑聲,捂著額頭直撇嘴。
寇夜一直對他們都視而不見,繼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那優雅的動作一點也不亞於夏彥詩。而無芮和郝青艾,只是團了團包袱扔到了床底下,根本就沒有覺得還需要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等夏彥詩收拾完房間,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青艾幫無芮把涼在外面的被褥都收了回來,三個人便一起出去吃飯。雖然貢院也免費提供食物,不過都是些極其普通的菜色,多數都是給那些無法溫飽的考生提供的。一般有點閒錢的人都不願意在貢院裡吃。
無芮嘴饞,吃不慣那麼樸素的,便拉著郝青艾與夏彥詩出去下館子。
三人準備出去的時候,寇夜也正在向外面走。無芮善意地問道:“寇夜,要不要與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不用。”寇夜淡淡地回了一聲,便先他們一步走下樓去。
“呀,他對我說了兩個字呢!”無芮衝著郝青艾顯擺道。
“兩個字”郝青艾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可是費了半天功夫才能得到一個字的回答。
夏彥詩看著寇夜的背影,微微蹙起了眉頭。若說對方的樣貌和氣質都是極其出眾的,至於絕世武功什麼的,他是看不出來。彥詩雖然從小被要求習武,但是他卻仗著可以使用幻術,所以沒有下什麼功夫,頂多就是能防身罷了。
這個時間貢院的人幾乎都出來了,他們三五一群的湊在一起,相互交談,有的是舍友有的是老鄉,氣氛倒是熱鬧的很。
貢院附近有不少獨具書香特色的小酒館,招待的就是他們這些應讀書的文人們。他們隨便找了一家,進去就覺得與別處的酒館有很多不同之處。這裡佈置的極為雅緻,牆壁四周都是高品位的書畫。跑堂的店小二也不似別處的總是大聲叫喊,反而溫文有禮地招待客人。
無芮隨便點了些吃食,就開始聽著周圍的人或是吟詩作對或是討論時政,他們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