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進來的是蕭容,李沁沁緊張得手心裡全是汗,她用手捋了一下額前的頭髮,顯得極其不自然的問了一句:“有事嗎?”,誰知蕭容一見到此場景,卻怔住了,她剛想說什麼,那名警官卻以手勢制止了她,“我來幫主任拿個檔案。”蕭容的臉色轉換得極快,她微笑著說,並且開啟了書櫃,只幾秒鐘的功夫就找到了所需要的檔案,然後就踩著她的高跟鞋扭身走了出去。
“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李小姐。”警官盯著李沁沁的眼睛問。李沁沁心裡哆嗦了一下。“沒有了,可是,可是,警察同志,你們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嗎?”她害怕極了。“當然,我們會尊重當事人的**。”警官一臉嚴肅地道。李沁沁仔細地看著警察的臉,似乎在研究其說話的真實性。警官無奈地笑了,“你放心,你要相信警察。”“另外,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事可直接找我。”警官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李沁沁,李沁沁呆呆地看著手裡的名片,就連警察何時走出辦公室的門都不知道。她的腦海裡全是些不好的念頭,最令她擔心且害怕的就是此事被蘭西知道。她知道,她是個騙子,自從遇到JACK,她就生活在謊言裡,這令她很是痛苦,她只想這種惡夢般的日子能早日結束,可是,生活總是不由得她做主。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後,李沁沁想到了JACK,是不是他搞的鬼呢?難道一切都是他為了達到與她“攪”在一起的目的而做的惡事?倘若是這樣,那他真是太可惡了。思紂良久,李沁沁決定直接出擊。
海水拍打著礁石,浪濤翻滾,聲浪滔天,正如李沁沁心裡滾滾的怒火,站在海堤上,她的裙子已被飛濺的浪花濺溼,她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什麼都豁出去了的架勢。一會兒,JACK就喘著氣跑到了她的跟前,說:“不好意思,來遲了。”李沁沁還是保持那個姿勢,斜著眼看了他一眼,沒吭聲。“怎麼啦?”JACK又問。“警察來找過我了。”李沁沁眼望著大海,背對著JACK說。“警察?警察找你做什麼?”JACK一臉驚異。“警察找我做什麼?說有人寫了匿名信舉報了那夥陷害我們的歹徒,陳列了7月16日那天荒山事件做為佐證。”李沁沁迴轉身,看著JACK的眼睛說。“那會是誰呢?”“我也想知道。”“什麼人想要陷害你和我?”“鬼才知道。大概不是想陷害你,是想陷害我吧。”“那他什麼目的呢?”“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我是直腸子,心裡藏不住事,我有一個疑問一直在心底。期望你能如實地給予我解答。”“你,你說吧。”JACK變了臉色。“為什麼他們總是找上我而非你?”“這我也不知道啊。”JACK覺得自己很是無辜,他也不解。“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回答。”李沁沁突然大聲喊道。“你,你什麼意思?你希望他們找我?”JACK痛苦地說。“你是男人啊,你比我有錢啊,我不相信這些壞蛋會這麼弱智。”李沁沁尖聲說。“你到底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老實回答我,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哼,你終於說出來了,你在懷疑我,乾脆直接說這件事我做的得了。”“我要你親口說,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因為,因為你知道遇到這種事我一定不會去找別人,一定會去找你,然後你就可以假裝英雄救美,讓我心甘情願委身於你,是嗎?”李沁沁一股腦兒地道出了心中的疑惑,這件事困惑她太久了,她迫切地期望得到答案。“哼,李沁沁,我在你心目中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沒想到,真沒想到。”JACK一臉痛苦,難過之極,紅著眼圈說。“是嗎?”李沁沁又重複了一句。JACK突然笑了,笑得很慘然,“你如果真以為我是這樣的人,何必來問我?你說是就是吧。”“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李沁沁不依不饒,“你不是就想要我答是嗎?那我就滿足你,是,是,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該滿意了吧?”JACK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難怪,難怪,”李沁沁的淚水潸然而下,她已經痛苦得快窒息了。實際上,此時她的智商已經為零。“你可以告訴警察將我抓走。”JACK冷冷地說。“我不會叫警察將你抓走,從此,從此,從此我們將一刀兩斷,即使在路上遇到,我們也只是陌生人。”說完這句話,李沁沁流著淚轉身走了,背影是那麼的淒涼與落寞,JACK的淚滴在了心裡。
心痛得難以承受時,JACK獨自呆在家裡喝上了酒,人們常說,酒醉斷腸人,這話一點也不假,沒喝多少,JACK就感到頭重腳輕了,可是,他的心還是痛,感到無法言述的悲哀。電腦播放器里正在播放一首哀怨纏綿的閩南語歌曲《等待》,歌聲悽楚,加重了JACK內心的傷悲。他一杯又一杯地灌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