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拿了那個鋪子,佔了一個絕頂的好地方,結果就只倒賣一些粗製濫造的玉石。
現在那間鋪子是原角色的姑姑,也就是那二流子表哥的親孃在顧著。不死不活地吊著……還不如收回來。
不過她自己肯定是收不回來的,顧蜜如決定明天先去找一趟張老闆的婆娘……
司獻春看到顧蜜如在,就朝床裡縮了一下,緊張地盯著顧蜜如的後背。盯了好一會兒,顧蜜如都沒有回頭,也沒有跟他說話,司獻春又放鬆下來一些。
他盯著顧蜜如後背出神,又覺得自己在做夢。
兩個人怎麼可能這樣和平的相處?顧蜜如怎麼肯跟他待在一張床上呢。
顧蜜如說他是個妖怪,是讓人噁心的東西。說他只配住狗窩……那些歇斯底里的侮辱言論,現在依舊言猶在耳。
顧蜜如寫完了狀紙,把筆放下然後吹了吹紙張。等到紙上面的字跡都幹了之後,顧蜜如這才把紙張捲起來。
顧蜜如一動,司獻春立刻就像一隻驚弓之鳥,不僅瞪大了眼睛,還又朝著後面退去。
他一直退到緊緊地貼著床裡邊,把湯婆子擠到了後腰上。湯婆子上面蓋著的布蹭掉了,直接燙在了他後腰上。
司獻春輕輕地“嘶”了一聲,卻根本不敢再動了,因為顧蜜如轉過了身。
顧蜜如看了他一眼,然後直接掀開被子把手伸進去。
司獻春立刻縮成了一隻蝦子,以為顧蜜如又要打他,結果顧蜜如……抱住了他。
司獻春瞪大眼,他的病還沒好,雖然高熱退了,但現在腦子還像一團漿糊。
顧蜜如抱著司獻春,朝著她的方向拖了一下。司獻春下意識的劇烈掙扎,結果這一掙扎,司獻春才發現——他腳腕上的鎖鏈沒了。
這一發現讓司獻春直接僵住了。先湧上來的是恐懼。
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這鎖鏈他雖然只帶了短短几個月,他卻像是已經被馴化的飛禽,失去了束縛之後,也根本就不會飛了。甚至會害怕被丟棄。
因為哪怕被扔進那間四面漏風的屋子,每天都在生死的邊緣掙扎。好歹還有人給他吃的。
顧蜜如每次打過他之後,就會給他吃的,還會給他一些水……
因此司獻春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他渾身僵硬地愣在那。用一種無比驚恐的眼神看著顧蜜如。
顧蜜如垂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越過他的腰,把湯婆子拽了出來。
將上面的布重新包好,又塞回去,放在他肚子的位置。
接著伸手抹了一下他的眼淚,聲音平緩而低沉地對他說:“給你看病我花了不少錢,我的首飾已經全都賣了。你最好快點好起來,回到司家多給我要一些銀錢回來,這是你欠我的。”
司獻春很顯然有些斯德哥爾摩症狀。如果顧蜜如一邊嚇唬他然後一邊對他好,利用一下他的這種心理疾病,說不定很快就能完成任務。
等到她任務完成脫離了這個世界,司獻春變成什麼樣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可是罹患了斯德哥爾摩的患者,一旦失去了他的“虐待者”,就失去了心理依賴。心理疾病會變得更加嚴重,或許沒了恨,沒有了自毀值。
但他還是會死掉。無聲無息的,像三千世界當中,每一個配角一樣不起眼的默默地死掉。
顧蜜如不想走那條路。她也絕對沒有做一個“虐待者”的愛好。
顧蜜如接的每一個任務,都是很認真地在做。
至於之前為什麼會崩世界……其實是因為她太過敬業。扮演痴情女配,她會傾盡所有助男主角走上人生巔峰。
往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