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見過，江白羽腦海中很快回憶此前相遇的種種女子。

驀然間，其腦海中出現一道靈氣十足的少女！

“看來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妖嬈城主微微一笑：“暗隊之中的小雪才是真正的天香城主，我不過是她的丫鬟。”

果然是她，那個機靈的小丫鬟！

怪不得妖嬈會莫名將其帶進隊伍之中，而她有那麼幹脆的答應進入明隊接受他們監視。

原來真正的天香城主，始終都在暗隊之中。

妖嬈，只是一個吸引敵人的靶子，真正的天香城主恐怕早已在暗隊的護送下，逃之夭夭。

“可是..不是傳說，天香城主的實力，即將突破大成至尊麼，那個小雪，好像只有天尊的實力。”江白羽道出自己的疑問。

若小雪當真就是天香城主，以她傳聞中的實力，當日江白羽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在她的身上佈下禁制？

聞言，妖嬈道：“因為天香城主修煉的是九轉神功，這種方法，每進階一個層次，修為便會散盡，然後重新修煉回來，如此才能破開瓶頸。”

“你遇上天香城主的時候，剛好是在修煉的時刻，否則怎會那麼容易被你下禁制？”

妖嬈繼續道：“本來，你擅闖天香城主府，是沒可能活命的，我們也沒打算招收新的成員，是天香城主暗中傳音，我們才饒你一命。改為考核你，而非埋伏擊殺你！否則以當時的情形，你就算厲害。想逃走，也要付出很大代價吧？”

這一點，江白羽倒是毫不懷疑。

那時的江白羽，四個護衛聯手，他才勉強擋住，若是那時天工老祖四人出手，恐怕江白羽還真是凶多吉少。

這麼說。自己拜天香城主所賜，撿回了一條性命？

說起來。天香城主體內的禁制，他一直以為是妖嬈幫助解決，可現在看來，多半是天香城主自行解除掉了。

“她就是天香城主麼？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江白羽自嘲一笑：“江某倒是有眼無珠了一回。分明要尋找的城主就在眼前，卻白白放過了。”

他怎會料到，在城主府遇到的第一個侍女，居然就是城主！

目光微微一轉，江白羽道：“那麼，剛才妖嬈故意驅逐我離開，就是讓我逃出一命？”

對此，妖嬈嫵媚一笑：“不然呢？本來，我識破張副統領之後。打算將你們所有人都驅散，這樣，你們就都能逃出一命。畢竟對方的目標是我，想必也不願與你們一戰，節外生枝。”

“只是，天工老祖那傢伙，卻誤會我上演苦肉計，他們僵持住。無法驅逐，最後只能先將江道友給救走。”妖嬈道。面帶幾分誠懇的感激，笑容不再嫵媚，反而多出幾分明亮的清純之色：“謝謝你救過我的命，更謝謝你曾為我解圍，我說過會報答你，現在救你一命，算是兩清了。”

說著，妖嬈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與成熟嫵媚的外表，截然不同。

江白羽微微一怔，望著俏皮的她，卻無法笑出來：“這麼說，從張副統領出現開始，你就有了必死的覺悟？”

妖嬈微微一笑，笑容中滿是灑脫和釋懷：“沒什麼大不了，我這條命是天香救的，現在不過是還給她。”

“為她死，我願意。”妖嬈笑著，只是笑容中有難掩的落寞。

如今孤軍陷入上百敵人之中，孤單赴死，世上還有諸多未曾完成的遺憾，多少都會落寞吧。

“需不需要我救你？”江白羽道：“現在的話，還來得及。”

可妖嬈卻不假思索的搖頭，強自歡顏的擠出笑意：“你這人，還是很憐香惜玉嘛，不過不用啦，他們人數太多，不可能救得了我，你不用將自己也陷進去。”

聞言，江白羽心中微微觸動，妖嬈的忠誠，在江白羽一生中，並不多見。

“咯咯，被感動了嗎？”妖嬈調侃道：“如果感動的話，能幫我最後照看一下天香嗎？跟在他們後面，如果遇到不可測的危險，希望你能幫她一次。”

臨死還在惦記天香城主麼？

江白羽微微點了點頭：“好。”

“這樣我就放心了。”妖嬈的面孔漸漸渙散，卻是無法再支撐傳音。

其面容上，強行擠出一絲微笑，落寞一笑：“那..永別了，你好自保重。”

江白羽揮了揮手，目送著妖嬈留下一絲落寞的表情，消失在空中。

..

戰場之上。

妖嬈察覺到江白羽已經遠去，臉上閃過一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