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今天的菜很合口味?”安瀾笑一笑。
“我也是餓了。”飢餓的感覺讓她想起了身處‘拉拉山’時相同的遭遇,不禁脫口而出:“你們都不知道,我在拉拉山的時候,也是餓得——”
突地住了口,因為念頭裡面很快地跳出來一個身影。
她狠狠塞進嘴巴一大口飯,想和著這團飯粒,將這個人一起嚥到肚裡面,給消化掉。
誰都看出來桑榆的心思,安瀾清清嗓:“桑榆,我請了一個客人,差不多快到了。”
“誰?怪不得你們都不吃,原來是在等他。”桑榆忙之中抬了頭,一下就看見正從外面走進來的歐沫。
歐沫穿了一件淡藍的針織t恤,一條米色的休閒長褲,宛若夏末晨起的一縷陽光,賞心悅目。
桑榆忽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過激的反應,讓眾人皆一驚。
“你怎麼會來?”她沉聲問道。
“桑榆,是我請的他。”安瀾在一旁解著圍說:“歐沫很擔心你,這些天一直在跟我們打聽你的訊息。我也是怕他著急壞了,就——”
“安瀾。”桑榆語氣冷冷地,嘴裡說著安瀾,眼睛卻看著歐沫:“你越來越不把ziji當外人了,居然擅自——”
她突然住了口,因為她沒有辦法再往下說了。
歐沫默默地看著她,突然伸出來食指來,很細心地彈去黏在她腮邊的一粒飯粒,動作很自然,絕對得對待自家媳婦般。
安瀾有些心酸,他把目光投向別處。
“這些天,還好嗎?”歐沫語音很低,他無限寵溺地問。
桑榆有些暈,她知道繼續下去,她會徹底地在這語氣和眼神裡面丟盔棄甲,她覺得ziji應該清醒了,於是伸出手來,扒拉開那隻還幾分依依不捨的手臂,冷冷地說:“把手拿開!”
歐沫笑一笑,然後拖開椅坐下,一點也沒有把ziji當成外人:“怪不得吃相這麼不雅,原來這麼豐盛。我也突然好餓,大家隨意,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拿來碗筷盛了飯,自顧自得吃了起來。
桑榆氣得鼻快噴鼻血,這小,今天是臉上抹了油嗎?
怎麼油厚油厚的。
桑榆拖開椅,狠狠瞪了他一眼,徑自走了出去。
“桑榆。”歐沫在轉角處堵住了她:“我有話對你說。”
“如果又是連篇謊話,那我還是請你免開尊口。”桑榆挑挑眉間,換個方向再次拔腿。
“桑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談。”歐沫一把抄住她的胳膊,正色道:“是有關伯父的車禍。”
“什麼?”桑榆一愣。
“我覺得伯父的車禍有點古怪。”歐沫接著說:“伯父出事的那天晚上,他曾給我打過電話。他說,他已經查到了洩露公司機密的那個人,結果,當晚就出事了,怎麼那麼巧?伯父說他很痛心,沒有料到會是他。我就追問,這個人是誰?可是伯父只是說,你明天過來一趟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就這樣?”
“桑榆,你知道痛心意味著什麼?這說明,那個洩密的人,是一個他相當器重,或者是親密的人。”
“哦,”桑榆淡定地一笑:“這麼說來,我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哦?”
“是我啊。”桑榆撇撇嘴角:“你說的這兩點我都符合:第一,我是爸爸最器重的人;第二,我和他關係最親密。”
“桑榆,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和你開玩笑,尹二少。明天我還有很多的工作,就不奉陪了。我先走了。”
桑榆說完,看也不看歐沫一眼,走開。
安瀾一行人走了出來:“你們談得怎樣?桑榆她什麼態?”
“她現在和我隔閡很深,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歐沫緊鎖了眉頭:“這個丫頭,shizai固執,一時半會很難溝通的。”
想了想接著說:“關於車禍這件事,也只是我的推測,所以大家一定要管好ziji的嘴巴,在沒有找到任何證據之前,要守口如瓶。事實是什麼樣的我們誰也不知道,稍稍不慎,可能就會打草驚蛇。”
“放心好了。”安瀾拍拍他的肩:“我們知道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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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105 很想要睡覺
桑榆回到家,媽媽正和俊逸在客廳裡面聊著天。。
看見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