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程,張雲茹是絕對沒有辦法ziji撐過去的。
很顯然,張雲茹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抬眼望望有些不可及的大道,一臉無助。
“夫人,起來。”蘇可攙起來張雲茹,躬下腰去:“上來,夫人。”
“什麼?”張雲茹愣一愣。
“過來我背您。”
“這個——”張雲茹踟躇著。
“meishi的,夫人。”蘇可扭頭給了張雲茹一個微笑,然後拉過張雲茹的胳膊,將它搭在ziji肩頭:“別看我瘦,我很大力的。”
說完背過張雲茹,就走。
到了公邊,才知道這並不是馱行的終點站。計程車一輛接著一輛的過去,可是卻沒有一個空車。
就這樣耗著也不是個事啊。抬頭望了望午時的日頭,蘇可咬咬牙,向著最近的醫院吃力地走去。
等桑榆他們趕過來的時候,醫生已經給張雲茹詳細檢查過了。
只是一些韌帶拉傷,沒什麼大礙。
“媽媽,對不起,我應該陪你去的。”桑榆替張雲茹擦了藥膏,說。
“一點小事情就來麻煩你,我不成廢物了嗎?”張雲茹感嘆:“真的是一把老骨頭了,就這麼輕輕一磕碰,竟摔出傷來。”
“也多虧了蘇可,這麼遠的一段程,一直揹我到醫院。”張雲茹感激的望著蘇可:“今天真的要好好的謝謝你,要不是你,這會兒我恐怕還坐在邊,等著桑榆來接呢。”
“meishi,夫人。”蘇可額前的頭髮已經被汗水給澆透了,她淡淡地笑:“別說是您,就是陌生人,我一樣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早就該瞭解的。你的為人、你的善良,也怪我心胸過於狹隘,總活在ziji偏執的世界裡。”張雲茹感激的神色退去後,愧疚油然而生:“心裡真的覺得很過意不去,當初我那麼樣對你,你卻——”
“夫人,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我從來沒有放在心裡,也請您不要擱著。董事長於我有栽培之恩,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桑榆也是我最要好的姐妹,這些是我應該做的。夫人就不要再糾結了,再這樣的話,我也很過意不去了。”
“是啊,媽媽。”桑榆抓了張雲茹的手:“蘇可就是這樣一個本性純良的人,她只是在做她覺得應該做的,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我怎麼沒早一點看出來,你是這樣一個善良的姑娘,我還——”張雲茹心中各種糾結,也知多說無益,唯有感恩的嘆一聲,說:“我真替桑榆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感到高興。”
“謝謝。”蘇可笑著答。
兩個有著年紀差別的女人,褪去了隔閡,就像一對朋友一樣,彼此對視著,目光坦然。
走廊裡面。
桑榆緊緊握著蘇可的手:“今天真的感謝你了,謝謝你能不計前嫌,原諒我媽媽,還救了她。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不光這個,還有曾經你對我的那麼多的幫助。”
“不知道該怎樣表達,就不要表達了嘛。我們是朋友,說多了就見外了。再說了,我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好,董事長對我有栽培之恩,我做這麼一點點,不算什麼的。”
“哦?”桑榆困惑地望著她,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她已經兩次聽到蘇可這樣說了,爸爸,到底對她有什麼幫助呢?
蘇可看出桑榆眼裡的疑惑,她淡淡一笑,說:“你不是一直都問我,當初我為什麼會和俊逸分手嗎?”
她很平和地望著桑榆,眼底不再有苦痛:“我今天就來告訴你。”
“我是俊逸的姐,我比他整整大了兩歲,我們在大的時候就相愛了。桑榆你不明白,為什麼我一直苦苦糾結在過去的痛苦裡,不敢面對它,就是因為那段愛戀純粹乾淨,我沒有辦法輕易的就抹去啊。那幾年,我們很相愛,在我畢業後的兩年裡,我打著兩份工,省吃儉用省下來錢,供他讀完了大,也就是在他大畢業後,我發現我懷孕了。我去和他坦白,說要和他結婚,可是那時他剛好就職在一家大公司,他對我說,事業才剛剛起步,他還要奮鬥,他不想要這麼早結婚,於是叫我打掉孩。可是我捨不得,就約他到海邊的懸崖上見面,原本我是打算以死來逼迫他,讓他娶我,誰知就在我跳下懸崖的那一刻,他非但沒有來救我,反而決絕得轉身——
“在我落入海里後,正好被董事長和幾個朋友救起,孩也因此沒了。董事長看我可憐,就讓我到他公司裡幫忙,也是去了以後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夏氏,也正好是俊逸就職的那家大公司。也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