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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個比較好的解決辦法。你不必真正尋找到那個女孩,你只要隨便找一個或幾個女孩騙騙馮關就完了,反正他願意相信女人。”

“不,我絕不騙他,我要讓他知道真相。他和我一樣都是熱愛真相的人。”餘心樂說。

“我想,你可能過高估計他了,他這個人只相信活著就行,好死不如賴活著,如同我一樣。”我說。

“不會,每當我們一起面對天天天蘭時,我就感到我們彼此瞭解,心心相印。”餘心樂說。

我暗暗地嘆了口氣,內心非常地不以為然,沉默了一會兒,我問她,“你肯定那個女孩存在嗎?”

“存在,她就在這個城市,我在許多次體育節目中都看到過她。”餘心樂堅定地說。

沒什麼可說的。當回覆平靜之後,我發現我自己完全被餘心樂的執著或者說盲目所感動了。從餘心樂的行動中,我獲得了一個意外的感受,那就是我現在必須開始認真考慮,如何尊重有信仰的人。不錯,我一直認為她是一種病態,或者說一種幻想,但現在我傾向於認為她一定擁有某種信仰。可是我說不清她到底信仰什麼?愛情?植物的情感?或者某些期待中的遙遠的溫暖?也許是這些事情混雜在一處,兼而有之。但我真的覺得她比我強。或者說在某方面比我幸福。相比之下,我或者說我們這個社會的最大弊病就在於我們毫無敬畏感,我們什麼也不相信!

自從我的前妻離開之後,我就成為一個純粹的理性經濟人。我立志放棄情感,下決心排除一切能打動我的事情,而只把經濟利益當作指引我前進的指南。但是,這一回我發現我錯了。我身邊的這個曾經從事非主流職業的女孩讓我深深感動,她那種宗教般的執著讓我感到作為一個無神論者的可恥。

你真的不再相信什麼了嗎?這句話我曾經很多次地問過自己。而這一次當我再向自己發問時,我發現我的回答是,我願意相信餘心樂所相信的。

我決定徹底站在餘心樂這一邊,開始幫助她。這太不職業了,完全違反了MBA的商業道德,但卻符合我作為人的情感。在這種時刻我還是挺嫉妒馮關的,其實什麼人都可以替代他,可偏偏是這麼個不負責任的永遠吃軟飯的王八蛋被賦予了愛情的外衣,得到女人如此值得豔羨的關照,操,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一起去水城(17)

我於是踏上了漫漫的尋找之途。我首先讓餘心樂回顧她到底在什麼時間,什麼節目裡,見過那個女孩,發現一些初步線索。餘心樂想來想去,也弄不清具體時間,她只能回憶起是在某年的一場足球比賽裡第一次看到她,當時她安靜地坐在人群之中。這資訊太少了,讓我怎麼找?可我還是咬著牙,開始挖掘過去的一些老關係,透過朋友的朋友,找到電視臺調看了一批又一批的錄影。結果可想而知,當然什麼也沒有,我看到的許多錄影都是剪輯過的,偶爾看到的球迷全是一拔又一拔或激清潮湃或氣急敗壞的男人,何嘗會有一個文靜的女孩?

我不得不和餘心樂再次詳細地討論了這個她一直關注的女孩,還好,在無休止的討論中她又給我提供了一些其他資訊。比如,她記得這個女孩所觀看的比賽都和這個城市有關,因為這個女孩總是出現在城市電視臺的鏡頭裡,這說明這個女孩一定居住在這個城市。另外,餘心樂還想起,有一次在比賽開始前,她看見這個女孩穿著豔麗的衣服在場地裡來回走動。我聽了這件事,靈機一動,我想也許她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呢。於是,我洗了一大沓餘心樂的標準照又去找電視臺的朋友,讓他們按圖索驥,試著找找人。那幫朋友還真幫忙,他們拿著照片到處問誰認識這個女孩。可結果依然令人頹喪,沒人認識這個女孩,倒是有一些中年婦女頗感興趣,她們極力打聽這個標緻女孩的來歷,並且探問能否把她介紹給她們認識的某些單身的小夥子。

大海撈針的辦法看來真不可取,這得找到何年何月?簡直一點希望也沒有。我又和餘心樂陸陸續續談了很多次,得到的資訊越多我就越茫然。絕望之中我終於又生一計,我想,算了,要不給它來把暗渡陳倉吧,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問題,也許一擊即中。

其實我的想法沒什麼新鮮的,原來向餘心樂提過,那就是僱人來頂替。我的這個做法前提是基於餘心樂提供給我的一個既定假設:馮關願意相信女人的話。如果是這樣,我完全可以僱一個女孩來向他闡述真理,而且不僅是一個,十個八個我也僱得了,很可能效果還更好。因為現在這個社會,對於真理的歡呼完全可以和被僱傭者的人數成正比,我是MBA我清楚。但是本著畢其功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