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漢軍馬上好象找到主心骨似的,學起了特種部隊蹲在地上,雙手高舉在頭上準備投降了。
這訊息在特種部隊的渲染下,以最快的速度傳了開去,整個東營都亂了套,亂哭亂喊的,亂跑亂躥地,到處都是。 只要哪裡有人蹲在地上,馬上就會有一群人圍上來,蹲在一起。 不多一會兒,不知道有多少漢軍蹲在地上,不準備抵抗了。
為了配合這次行動,許光漢精心製作了一個計劃,決心要最大限度地招降漢軍,準備得很是充分,除了散發傳單,誘惑漢軍放下武器外,還有就是演講。 等人聚得差不多了,特種部隊好象說書先似的開始控訴蒙古人的罪行,訴說漢軍內心的極度委屈。
比如先是蒙古人如何如何蹂躪他們的祖宗,強搶他們祖先的母親妻子姐妹,現在又是如何虐待他們,給他們低下地地位,把他們不當人看,當作支來喚去的奴隸,當作工具使用。 打仗的時候功勞是蒙古人的,罪過是他們的,蒙古人笑而他們只有哭的份,更有甚者就是如伯顏之流在攻打臨安時居然要漢軍去填護城河。
這些都是血淋淋的事實,有好多他們親身經歷過的,即使沒有經歷過,他們祖宗的仇恨也傳給他們了,聽到這些事自然是憤恨難平,有的咬牙切齒,有地眼睛瞪得象銅鈴,有地抱頭痛哭,渲瀉心中的委屈。 一遍又一遍地宣傳,再輔以血淋淋地事實,要漢軍不產生共鳴都不行。
看看效果達到了,特種部隊再宣講朝庭如何仁義,如何掛念這些淪陷區的子民,始終沒有忘記解救他們,現在皇帝派出大軍要打過長江,收復失地,打過黃河,光復北方領土,他們的苦日子馬上就要完結了,他們的新生從此開始。 給他們一通宣講,說得天花亂墜,就是文壇聖手恐怕也要自嘆不如了。
自從高宗南遷以來,宋朝一直沒有忘記收復淪陷區,這是不爭的事實,不能因為他們無能就抹殺掉了。 只是,由南宋一直積弱。 並沒有因為短暫和平時期而休養生息強大起來,反而越來越弱,收復失地的心願最終變成了一句空談。
這些,要是在以往說出來,絕對沒有人相信,誰也不能相信那個象病得快死地駱駝一樣的宋朝會有這樣的雄心。 現在就不同了,宋軍在臨安取得了一個大勝仗。 打出了軍威國威,一連串的勝利。 全殲了伯顏的大軍不說,伯顏本人也給氣死了。 現在又把郭侃這個神人給圍困起來了,剛剛結束的第一階段戰役就是活生生的教材,自認為戰無不勝地蒙古軍隊在宋軍新式武器面前全軍覆滅,這是漢軍親眼看見的,還有誰敢不信?
聽了特種部隊聲情並茂地演說,漢軍激動得流下了熱淚。 好象沒有人疼的孩子突然之間找到了父母一樣盡情地渲瀉心中的委屈。
亞里士多德有一句名言“人生來就是政治的人”,確為至理名言,人打從生下來起就註定要過政治生活,在失去了朝庭一百多年後朝庭突然表現得如此神奇,無論怎麼說漢軍在心裡也會為朝庭自豪,也許他們不敢表露出來,但在心底肯定會說“朝庭如此了不起,大長我們漢人威風。 要是韃子再欺負老子,再不把老子當人看,老子找朝庭去。 ”
也許他們不敢行動,也許他們有很多顧忌,也許他們只是出於氣憤想想而已,畢竟潛意識還是認同自己是漢人。 漢人的朝庭來招降他們,潛意識裡的東西給激發起來,要他們不激動都不行。
炮兵號稱戰爭之神,威力很大,要是照人多的地方開炮地話,聚在一起聽演講的漢軍肯定會成為活靶子,所以李雋要求把炮擊時間改在白天進行。 還給朱瑞祥下了一道與炮兵攻擊絕對不符合的命令,那就是不許照人多的地方開炮,往空地開炮。
這種本末倒置的命令,一生中不知道能遇到幾次。 頭一遭碰上這麼奇怪的命令。 朱瑞祥驚奇得眼睛瞪得老大,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還是出於英明神武的李雋之手。 看著在炮火紛飛中越聚越多地漢軍,朱瑞祥終於明白李雋這一命令的妙處,那就是起個震懾作用,讓漢軍知道他們還處在炮火的威脅中。
最後,特種部隊要漢軍去給他們的親朋好友說道理,要他們不與朝庭對抗。 給洗過腦的漢軍馬上就散開,去找他們的親朋友好去了。 為了讓漢軍放心,李雋要求他們做地不多,只有一條,就是不要拿起武器,其餘他們做什麼都可以,一旦拿起武器,格殺勿論。 對於這一點,給特種部隊洗過腦的漢軍自然是樂於遵從。
郭侃對東營加強了控制,除了派來新的主將外,還派來了一個執法隊,相當於現在的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