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五丈原。”
彭大雅diǎn頭。
“大哥祭拜此人,必有用意吧?”張珏問。
“大國之卿,不拜小國之大夫,今大雅拜矣。非拜諸葛公也,拜公之八陣圖,公之《出師表》也。”彭大雅看著諸葛武侯的塑像道。
“大哥有重整社稷之心,可世人知曉嗎?”張珏感嘆,“聽聞大哥與陳隆之鬧得很不愉快。”
“沒事,略有爭執而已。政見分歧常有的事,朝廷上比這爭得厲害的多了是。”彭大雅讓他寬心,他自己也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張珏替他憂心,“就算如我這般不喜歡問世事的人,也已聽到過不少傳聞,官場輿論中對大哥非議頗多。而這次朝廷頒賞,對大哥隻字不提,我擔心情況有變,朝廷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彭大雅神色略有尷尬,對自己的結義兄弟道:“哪會有事?史相公的丞相之位坐得好好的,不要聽信謠言。陳制置實在不願遷移制司,我也有辦法應對。我會在重慶開設分司,這樣四川就會有兩個制司,如此就可保萬一了。”
張珏更憂心,“只怕陳制置依然不會答應,反更起誤會,以為大哥要奪他的制置之位。”
“就算他起這樣的誤會,那可無可奈何。要麼遷移制司,要麼開分司,總得答應一樣。即使不答應,我乃安撫制置副使,在自己轄治的重慶府內開設幕府,並未超過我的許可權,他無權干涉。況且這麼做都是為了國家社稷,我問心無愧。”彭大雅決然而說。
張珏暗歎,想起書上說的“劍銳鋒易折”,不自禁為彭大雅的官場前途擔憂。但對彭大雅的人身安全,他卻沒有多想,以彭大雅的本領,就算有人想暗害他,他也可輕鬆應對。
祭祀完畢,彭大雅似輕鬆了許多,與張珏有說有笑出了祠堂。張珏也安慰自己,沒什麼可擔心的,一時小風波而已,以後自會平息。
忽然旁側樹後,一個人影閃過。張珏下意識地瞄上兩眼,這一瞥,卻發覺這個偷竊之人有幾分眼熟。
“怎麼了君玉?”彭大雅發覺他分了神。
“剛才有個可疑人在附近監視。”張珏沒必要隱瞞。
身後跟著的張起巖聽了,立刻要行動。張珏阻道:“還是我去看看,你和靜之回去吧!大哥,告辭了!”說著,趁那人還未走遠,張珏立刻追了上去。
那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跑得不快,張珏很容易就追上了他,緊跟他身後,而他全然不覺。張珏越看越覺此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是什麼人。
只見他奔回成都城,居然直入制司。張珏也是一愣,難道是制司裡的人?可自己在制司呆了這麼多天,並未見過此人。
張珏避開有人進出的正門,從側面躍牆而入,輕鬆上了屋dǐng,很快重新找到目標。此人奔入間偏房,張珏上了房dǐng,輕揭房瓦。從上俯視,房中有三人,其中有剛進門的神秘人。而另兩人讓張珏一驚,他們一個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吳申,另一個,居然是四川安撫制置使陳隆之。
第243章 挑撥小人
“老爺,小的回來了!”小廝進門恭敬道。拜了老爺吳申,見制置使也在屋內,連忙驚乍地又是一禮。
小廝稟道:“小的去看過了,彭制置確實去祭了武侯,另外張統制也跟著的。”
“哪個張統制?張珏?他們談了什麼?”吳申問。
“是,就是張珏。小的離太遠,沒聽清。看他們出來,小的趕緊就跑了。”小廝問道。
結果監視了半天,什麼訊息都沒探到,吳申喊了聲“滾”。小廝知道自己沒把事辦妥,戰戰兢兢退出房間。
吳申轉而對陳隆之說道:“制置你看,彭大雅必然已經有所行動了,那張珏是他的生死之交,兩人在一起必有密謀啊!制置,你可不能再坐以待斃。彭大雅今次要開設分司,就是為了與你分權,以後整個川東就歸他管轄,他這個副使就要與你平起平坐了。”
“他那diǎn野心我怎看不明白?小人得志!他背後不就有史相公撐腰嗎?”陳隆之憤憤不平道。
“小人得志還算小事,真正的問題在於,一旦制司分權,以後蒙古再來相犯,整個四川的指揮就亂了啊!讓諸州軍馬聽誰號令,聽成都的,還是聽重慶的?他為一己之私,坑害國家社稷,這可是天大的事!制置你必須制止,不可不管啊!”吳申痛心疾首。
陳隆之坐下重嘆,“所以我才堅決反對遷移制司與開設分司。遷移制司會使制司權力旁落奸人之手,而開分司則如你所言。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