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書生很高興,這樣表示他這一段時間都能有機會見到小哥兒。
打這之後,年輕書生就開始每日約人出門。一開始是三個人一起,但過了幾日好友就覺得太浪費讀書的時間,之後就只有年輕書生和小哥兒兩人一同出門。那是他們唯一幸福的日子,他們一起將徐州州府內大大小小好玩的地方都玩了一個遍。
等到一個月之後,小哥兒表示自己即將出門押鏢,可能要長時間不見的時候,年輕書生此刻其實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乾脆和小哥兒談起了將來,願意請媒人上門提親。
小哥兒似乎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年輕書生,好半天才有點不知所措的說:“我其實早已經訂了娃娃親!”
這絕對是晴天霹靂!
年輕書生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傻了,特別是聽到小哥兒說他訂親的物件,就是他在書院的同窗好友的時候,年輕書生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最後連他自己是怎麼送走了小哥兒,怎麼回到自己家中的都不清楚。
他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臉上微笑,心中卻是在淌血,違心的說了一句:“哦,那就算了,恭喜你們!”
這是一個無解的答案。一方是自己心愛的人,另一方卻又是自己的好友,年輕書生一段時間內甚至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們兩人。他看到小哥兒從那之後開始故意疏遠自己,又看到好友不經意間炫耀小哥兒的貼心,這樣的感覺讓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原本和好友定好等到下一屆再一起去參加鄉試,年輕書生卻不想再等,一直趕到了路途遙遠的揚州州府參加了當年的鄉試,中舉之後又前往京都參加了會試,直到金榜題名,入了翰林院。
等年輕書生入翰林的第二年,收到了好友成親的禮帖。那一晚,他喝了一整夜的酒,第二日一早紅著眼睛去跟翰林院掌院請了半個月的假期,不遠千里回了徐州。
婚禮上,書生搶光了新郎的所有風頭,一點也沒有翰林院學士的架子,和其他幾個書院的同窗又笑又鬧,攔著新郎喝了一杯又一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和這歡樂的喜宴氣氛格格不入。那入眼的大紅色刺痛了他的雙眼,就像他心中一滴一滴往下滴落的鮮血一樣。
三年翰林院學習滿後,書生回了徐州為官。而他的好友應屆殿試高中之後,並沒有入翰林,而是申請回了他們以前讀書的書院任職。
書生打算將家中原先他的書房收拾之後,當成今後辦公的地方,卻在書桌的角落裡收拾到了一個只屬了他名字的信封。他一看那上面的字跡,就覺得渾身血液上湧,看完之中的信件,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書生急急忙忙叫來了家中的管家,詢問這封書信是什麼怎麼來的。
他們家中的信件並不多,管家記得還很清楚:“這封信是三年前,驛站的人送過來的。當時少爺你去了揚州參加會試,之後又直接去了京都準備會試,並沒有傳什麼訊息回來,所以這信就一直放在了這裡。”
書信是小哥兒送過來的,內容也很簡單,說他已經明白自己的感情,如果書生還願意和他在一起的話,他願意和書生一起去爭取解除之前訂下的親事。
書生潸然淚下,為自己錯過的緣分,也為自己沒有結果的愛戀。這封信他整整晚了三年才看見,自己當初一味逃避,甚至連爭取都沒有爭取,終究還是錯過了。
第98章 翻案(一)
白景卿曹明東那邊得了他三叔白岌以及王氏和孟安文之後,對於為曹鳳忠翻案有了很大的勝算。鍾亦文並沒有去過多關注這事,只是每日派去幫忙的秦九的兩個兄弟都能傳遞不少的訊息回來。
這一日,鍾亦文剛剛到達翰林院,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就被沈營叫著讓一起走。
“沈大人,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鍾亦文看沈營走的一頭汗,好奇的詢問。
沈營抹了一下額頭:“大事啊!今日有人告御狀,皇上已經親自到大理寺監審,特地讓我來叫上你一起去觀審!”
鍾亦文心中一動,雖然沒有確切的訊息,但他相信恐怕就是曹鳳忠大人的案子。沒有想到曹明東的速度這麼快,這才幾日時間,就已經直接告到了聖上面前,怕是人證物證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吧。
鍾亦文和沈營到達大理寺的時候,裡面已經開審。倒是德公公得了聖上的口諭,正站在在大理寺門口等著他們,看到他們之後,直接將他們從側門領進了公堂,剛好就站在聖上的後面。
鍾亦文大致看了一下公堂上的情況,幾個一品的大臣都已經到了,主審官是大理寺卿李文李大人。公堂上隨便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