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眉頭,沒說話。衡清攤攤手只說他不中用。話音一落,後面陰惻惻的聲音道:“這麼件破衣,也想困住本尊?”
話音落,朔風起。
燈火倏地滅了,四面八方只傳來戾魔半男不女的聲音,狂笑。
“若非如此,本尊還無法完全甦醒……哈哈哈!”
氣氛斗然間就緊張了起來!我聽帝君終於冷冷喊出那個名字:“戾魔”。與此同時,一道藍色光罩便朝那濃成墨汁的一團旋渦劈去,可是隻阻了一阻,那戾魔哈哈大笑,瞬間遠去了。
“這筆帳,回頭再算!”
帝君隨即便追了出去,片刻後空手回來。屋裡頭早重新點上了燈,四處狼籍。本仙姑與衡清正並排蹲在地上,對攤在地上那具屍體與破羅衣發怔。
戾魔脫體而去,現下地上只存一具軀殼。
這具用了四年的殼,現在沒一處好皮,有點稀巴爛了的意思。眼瞅不能再用了。
帝君道:“可惜了,戾魔復甦未久,元神定然比較簿弱,如今讓他走了,往後再要擒住他便是難上加難了。”
衡清摸摸鼻子,表情十分之莫測高深:“所謂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你我收不了戾魔,這是一早便知道了的。”
兩人說完,一齊轉頭瞭望了我一眼。這一眼意味之深遂,讓本仙姑頓感自己好似那上了點將臺的壯士,旌旗一飄,虎軀一震,壓力排山倒海而來。
情不自禁,本仙姑怯怯地“喵嗚”了一聲。
44
十日後,皇都,左丞相府。
帝君提著我,自雲頭降落,穿過左丞相府的琉璃飛瓦,裡面是靈堂,一群人正啕嚎大哭。
左丞相是皇朝唯一一名女丞相,芳齡雙十有四,昨兒剛死,屍骨十分新鮮。
女丞相的八名面首,此時正哭得稀里嘩啦,十分傷心。
帝君手一鬆,我的三魂六魄精神氣兒就往那殼子一附,先是意識,接著手腳,落地十分踏實。
本仙姑合著眼睛,支起耳朵。幾人嚎得最多的便是這幾聲:“丞相大人,你便這麼去了,教X兒往後怎麼辦才好!”“丞相待X兒一直恩寵有加,X兒恨不能隨丞相大人而去……”嚎得本仙姑十分尷尬。帝君與衡清那廝,還站在雲頭看著哩。
果然稍刻聽上方衡清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