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爪子在帝君刨了刨,繼續眯眼睡覺。
本仙姑雖然身為一隻貓,可還是有尊嚴的,自然不可能在帝君、在我兒面前撒尿。可是貓也有三急,內需還是要解決的。我非常有骨氣地跑到茅坑如廁,正蹲到一半,通風口影子一閃,衡清帶來的那隻大貓正探頭探頭,偷窺本仙姑如廁。
本仙姑勃然大怒,衝這畜牲嗷了一嗓子,那畜牲也嗷了一嗓子,不僅不跑,還跳了過來。本仙姑立即齜牙豎尾炸毛,那畜牲也齜牙豎尾炸毛。兩貓以太極之勢走了兩個圈圈,對峙了一陣,本仙姑漸感不支,於是一邊立威一邊後退,跑了。
這晚上,本仙姑悲摧地發現,這貓除了看上本仙姑的魚乾外,還剛好到了發情期。
它就窩在窗外那柄樹杈上,衝窗內的本仙姑挖啦挖啦直叫喚。
本仙姑的尊嚴蕩然無存。
戾魔那妖怪笑得直打跌。衡清與司檀飯後就一直蹭在房裡不肯走。司檀早暴躁了,與他二師兄道:“好吵!師兄快把這貓放出去,讓它們好好尋歡作樂去。”話說完似乎也覺得他二師兄的眼神有點兒可怕,便噎住不講了。我十分委屈地叫了一聲,抱著帝君的手臂死也不松爪子。
帝君手一彈,一點光點從視窗飛了出去。衡清眼明手快,也彈了一個法罩出去。笑眯眯道:“二師弟,這貓是我送給三師妹的,你可不能傷了它。”帝君沉著一張臉不說話,半晌屋外傳來那隻黴貓一聲慘叫,便沒了聲響。衡清臉色也變了,悻悻道:“二師弟,不必這樣較真吧,就為一隻貓這麼置氣。”說著揉揉手臂,竟像是給法術傷了。
屋子裡靜了一瞬,妖怪面上不知所謂,司檀則有點吃驚,看看她大師兄,再看看她二師兄,一臉糾結。帝君與我兒則各捧了一本書在看,旁若無人。
我聽外面沒吵聲了,也安了心,眯眼睡覺。
半晌,衡清道:“璣罡雖已找到,但瞧他現在的模樣,與普通的劍無異,此間的事也了了,該是回山問問老祖開啟璣罡力量的法門了。”
帝君放下書,點了點頭。妖怪繼續置身事外的模樣,司檀則支起了耳朵聽。衡清道:“在此之前,師妹是不是該下定決心,將此劍交與我們其中一人了?”
帝君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戾魔那妖怪看看帝君又看看衡清,摸起璣罡劍,面上詭異之色一晃而過。
“這把破劍,就想對付戾魔?”
帝君拿起了書,繼續看。衡清連忙朝妖怪說道:“師妹莫要小看此劍。它是上古神器,傳言劍裡面封印了一隻上古九頭蛇神,擁有毀天滅地之能,是上古創世神女媧娘娘的守護神獸,後來,女媧娘娘殞落,九頭蛇神將自己封印在一柄劍中,便是這把璣罡劍。”
戾魔那廝長長哦了一聲,卻仍是不當一回事的模樣。十分輕視。
別說戾魔輕視,便是本仙姑,也感覺十分不樂觀。
然後,我聽到戾魔說:“二位師兄都很優秀,實在是很難決定。只是經過這二日考慮,我決定,將劍給大師兄。”
衡清臉上一呆,似乎不敢置信,隨即狂喜,接過璣罡,衝他二師弟露出一抹勝利神色。
他這一高興,大有風光霽月之感,熱情洋溢與他“三師妹”對視。
本仙姑半晌無語,而後看帝君面無表情,並不打算說什麼的樣子。於是喵嗚嘆了一聲,合上眼繼續睡。
隔日大早妖怪便起床出去。我跳到窗子邊偷看,看到衡清那廝打扮得花枝招展,挽著妖怪的手有說有笑走了,司檀一臉哀怨,氣哼哼跟在後頭。
我跳到帝君膝上,喵嗚叫了幾聲,帝君垂頭跟我說道:“這妖怪雖然厲害,但應該傷不了衡清帝君,你放心。還是觀察幾日,看看這妖物什麼來歷。”
我想告訴帝君這個妖怪就是尚未完全甦醒的戾魔,可是跳到書上,刨了半天,都找不到一個“戾”字來,只好無可奈何地放棄。
接下的半日,我過得十分滋潤。
魚乾吃膩了,本仙姑今日換了口味。吃飽后帝君陪著我兒擊劍。一旦帝君在的時候,小光頭照例是要指在門口或外圍看守的,此時正抱著樹幹偷偷望著我兒流口水。而我則攤平在褥上,懶洋洋曬太陽。
正睡得大好,抽抽搐搐一陣哭聲將我吵醒。
我睜眼,看到司檀不知何時跑了回來,正拉著他二師兄的手不依不饒:
“大師兄竟答應那個無恥女人一起修練那雙修之術!”她哭得驚天動地:“這麼下去寒兒就要管別人當爹了!哥哥,你真不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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