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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眼看到在一枝梅那裡吃了暗虧的黃金蛟正雙目炯炯地立在一旁,一副蓄勢待發隨時撲過來的模樣。本仙姑大肆讚美道:“師兄何時收了這麼條母蛟,黃澄澄的好氣派。”

師兄道:“這條龍蛟待過個千兒八百年的化了形,便是個公主了。我如何收得起。再說了,師兄也不愛這麼嬌氣的東西。你仔細些別輕易贊她,省得她尾巴翹上了天。”

他話音一落,黃金蛟已經撲過來了。

目標竟是本仙姑。

我一不留神,給這條嬌氣的蛟撲個正著,那巨形的蛟半空中自動縮小了身形,一撲入我懷裡就猛地拿頭來蹭,兩隻眼珠子還滴答滴答直淌淚,熱情得本仙姑有些犯傻。本仙姑和藹可親地摸摸蛟頭,這條龍蛟越看越金貴,也不知道誰養的。師兄閒閒道:“還能有誰啊,帝姬養的。”

本仙姑聽罷不由自主瞄了眼相較之下十分寒酸的一枝梅,心下唏噓。不愧為帝姬,連婪養的寵獸也比別的仙氣派三分。

那位相宜仙子一直未出現,想來是師兄為了報復我偷了令牌一事,拿她的由頭嚇唬我。師兄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本仙姑不得擅離他左右,待他辦好事務親自將我押回一重天去。在本仙姑表示臣服後他面露了絲滿意。

我問寒兒,是跟我回一重天去還是留在三重天,小東西抖了抖毛,舔了舔我的手,細聲說道:“我與孃親一起。”這兒子越發貼心了,我自是大感歡喜。

沾師兄的光,黃金蛟將外頭讓我流了不少口水的杏果摘了滿滿一籃,本仙姑矜持地啃了不少,啃完我暗示,若能在此殿中小憩片刻更好,卻給師兄不由分拉了出去。

顯然黃沙之地的闖關此時已經結束了,連駐守的仙姬也不見蹤影。師兄手一揮,半空五團紅色影子一個盤旋,湊得近來卻是五隻額冠長翎身披火羽的七音鳥。我奇道:“闖關的仙君不是有六位嗎?怎麼只有五隻?”師兄道:“還用問麼?有一位仙君沒有過關。”我不由得注意上了,問道:“是哪一位?”師兄懶懶道:“這可就不知了。為了防止作弊,幾位仙君留下的曲子都隱去了名字。過來一起聽聽。”

他往袖袋摸出一枚朱果往半空一拋,一隻迴音鳥啾的一聲鳴叫,一口銜住了果實,吧唧吞入肚,火翅一揮,盤旋起舞起來。隨著它身上翎羽的揮動,一首琴曲流淌了出來。

如此依樣畫葫蘆,一連投了五枚朱果。頭三首都是琴曲,師兄問我如何。本仙姑分別給了十分中肯的評價:“好”“不錯”“還可以”。第四首卻是笛子吹奏。本仙姑心中一動,立即想起衡清來。身為朋友,關鍵時刻怎能不說上幾句好話呢。我用力點頭直說這曲子奏得悅耳,挺有內涵,還引用了二句詩,師兄一哼:“我聽著,都不怎麼樣。”

第五首,一段簫曲。

這曲子一起,我心中就開始不自在。師兄似笑非笑問我:“怎麼,這個不誇了?”

我呵呵道:“其實師妹都不是很懂。師兄覺得如何?”師兄搖頭:“都很一般。”本仙姑拍馬屁道:“師兄英明。”

這一片黃沙中稍遠些隱約在霧藹間竟有塊綠油油的草地,眼見師兄的事兒一時半會不能辦完,我終於沒忍住跟他打了聲招呼,便坐到那處草地發呆。一枝梅早呆不住了,往地上一蜷一伸一翻肚皮,一副無聊至極模樣。也不知發呆了多久,額頭給二根指頭一彈,響起師兄的聲音:“兩眼無神,毫無鬥志。告訴師兄為什麼不高興?”

這還用說麼,四處留的都是中意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獻的殷勤,本仙姑又不是一根木頭茬子,如何能不難受?我嘆道:“師妹方才仔細合計了下,想再吃一頓金玉樓的神仙全席,不知道得在一重天上辛苦多少歲月。”

或許本仙姑該去求求天帝,看看能否將自己的位階要回來?

師兄笑嘻嘻道:“我這裡倒有一個省心的法子。”

我早習慣了師兄在我情緒激盪的時候潑一壺冷水。果然瞧他一指地上趴著的小狐狸:“湊巧了金玉樓還缺個刷碗的,將這小東西賣了興或真能換頓神仙全席。”

兒子自嘴裡哼出一團冷氣,轉了個頭睏覺。我道:“狐族天生可是愛記恨的,師兄仔細將來寒兒不認你一聲師伯。”

師兄立馬嘿然一笑:“師兄不過開開玩笑。寒兒懂的。”說罷慈愛地摸了摸我兒絨絨的小頭顱,我兒後背的毛很不給面子的一根根炸了起來。

插科打諢了片刻,師兄重新走回那邊辦事。我定睛一瞧,才曉得不知何時師兄旁邊多了二位仙姬,二者衣帶飄然,態度十分恭敬,模樣還有些眼熟。我正琢磨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