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然站了一會兒,也看出了各中的趣味,這裡都是未婚的女子在亭閣之中演繹,若是演奏把,留下姑娘的字,還有人刻牌記下得了幾朵花,評出得到頭名的。若是登入亭閣的,月末若是願意,還可以登臺演出。這些閨閣中的女子多是不會登臺,最多在這庭閣之中蒙面,旁邊還有幾個簇在一團的姑娘,顯然是一塊兒出遊的。
這讓秦錦然想到,指不定這幾個姑娘也是結了社,起了字,在這般的場合,看誰得到的絹花多,誰就拔得頭籌。絹花這個法子正是妙極,雅俗並存,不含一絲的曖昧之意。
現在雖然沒有未婚的女子登臺,不過,按照秦錦然的想法,這大齊朝的風氣開放,或許早晚有一天,就有願意登臺的姑娘,若是因此而得了金龜婿,又是一樁雅事了。
聽過了一曲,留下兩朵粉絹花,秦錦然就和趙梓晏再往前面去了。
再往前就有書生留下墨寶,因為趙梓晏的身份,秦錦然並沒有多待,拉著趙梓晏的衣袖,就繞了過去。“怎麼不留下,看看有什麼好詩或者是好字?”
“我對那些不懂。”秦錦然搖搖頭,“還有半個時辰,就可以聽曲兒,不如我們先進去坐坐。”一看到這群書生,就想到了曾經在西子湖畔聽到的那些糟心話,秦錦然是不想去看的。
趙梓晏說道:“也是,位置是先到先得的,還有茶點供人取用。”
場內的長凳是呈現扇形設定的,最內的一側,是獨身前來的女眷,正中的則是夫妻相攜還有帶著孩童的男女混雜,到了左側則是三三兩兩的書生。
秦錦然準備落座,誰知道,就聽到旁側有人開口,“這不是趙統領嗎?”聲音陰陽怪氣有些熟悉。
秦錦然抬頭就見到了趙梓學,趙梓學身側站著的女子正是錢若涵,錢若涵對著趙梓晏淺笑,隨即注意到了秦錦然,說道:“這位是趙夫人?”
“是。”
趙梓學也注意到了秦錦然,挑挑眉,“這位新夫人,倒是不錯。那先前的秦氏呢?”
“趙大少。”秦錦然開口,“我就是秦氏。那一日還多虧了你的緣故,我在鬼門關走了一圈,閻王爺不收我,反而收了些饋贈。”
壓低了聲音,讓她的聲線低沉帶著森森的涼意,趙梓學一瞬間身子僵硬,“別開玩笑了。”
“我身邊站著的就是秦氏。”趙梓晏開口說道,“還是託趙公子的福,也不敢忘記趙公子的恩情,還我以佳人,饋贈以美人。”他指的是太子替錢若涵和趙梓學保媒之事。
趙梓晏的話讓錢若涵如墜冰窟,她那一日莫名其妙身子有些發熱,進入到了房間誰知道是趙梓學,兩人衣冠不整偏偏被太子撞破,所以成了貴妾,她的身子有些發抖,這一切是因為趙梓晏?!
錢若涵的身子一陣陣的發冷,她一想到曾經是愛慕過眼前的人,他卻涉及讓她成了他大哥的女人?!且不說趙梓學的樣貌比不過趙梓晏,甚至也比不過家裡人替她準備的入贅的溫鈺安,原先他以為趙梓學是有才華的,誰知道他根本是少時有些薄名,小時了了大未必佳,說的就是趙梓學!無貌無才說到底只是個窮酸秀才,沒有一官半職,她還給這樣的人做貴妾!
就算是有姑媽偏向她又如何?!孟若婷更是個不按理出牌的,醋意滿滿,她為貴妾要忍受孟若婷的醋意,要討好趙梓學。一想到這裡,腦中的那根理智的弦霎時斷裂。
“趙統領你就算是戰事失敗,也不應當為難我這夫婿?我知道你先前還冠著太湖趙的姓氏的時候,就看不慣我家夫君,甚至對長不慈,但是我家夫君就算是軟柿子,也不能被你這樣捏,更何況你已經不是太湖趙家的本家人了。”她用袖子掩住了面部,嗚嗚咽咽啜泣聲從她的袖後傳來,“你若是再這樣,御史參你一本,豈不是又要怪罪到我夫君的頭上?”
她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此時就有旁人看了過來,有認出了趙梓晏的,面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衝著這裡指指點點。
趙梓學當日的對母不孝、對長不敬以及對國不義,這三點京都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此時聽到了錢若涵的話,那議論之聲甚囂塵上。
噗通一聲,錢若涵竟是跪在了趙梓晏的面前,“趙統領,你就不要為難……”
趙梓晏的眉頭皺起,心中浮現而出的念頭是,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秦錦然上前一步,半蹲在了錢若涵的面前,“錢娘子何必如此多禮,你也是貴妾,就算是我曾救了你的未婚夫婿,你也不必行此大禮。”
把溫鈺安牽扯了進來,秦錦然只能夠說一聲抱歉,但是這件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