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座裡詳談,我和妹妹就……”此時的姜夢看著月嶸公主,之前在京都的時候就料想到月嶸公主因為秦錦然的事情是極其愧疚的,卻沒有料到事情已經過了半年多了,她依然是如此。姜夢看著月嶸,如果說過往的月嶸公主如同怒放的花朵,此時則是被雨打風吹過的殘花。她的眸色沉沉,消瘦的身子彷彿會被一陣風吹倒。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月嶸抓住了衣袖,月嶸說道:“夫人留在這裡就是。要走,我應當是我和哥哥離開。”
姜夢又想到自己裝扮成秦錦然模樣時候,聽到月嶸公主的話,她是天真希望秦錦然離開,卻從未謀算過秦錦然的生命。趙家大少只是被小懲為戒,而月嶸公主真真切切憔悴了下去。
此時房門輕叩,是樓中的呂坤送來了糕點。
“我們沒有點糕點。”秦錦然有些詫異。
“是唐公子送來的,送與夫人品嚐。”呂坤見著秦錦然不想收下,就說道,“這些糕點難得,並不是日日賣的,就算是出售,一日也只賣五十份。夫人不如嘗一嘗。”
秦錦然還沒有說話,月嶸就站起了身子,冷冷一笑,“既然是那位唐老先生送來了,就放著嚐嚐吧。”月嶸捻起了一塊兒糕子,入口之中細膩綿軟,果真味道不錯,就連暗淡的眸子也亮了一下,“不錯,這會兒還是熱的呢。你們嚐嚐看?”
太子看著秦錦然,“姜夫人還會醫術?”
“恩。”秦錦然點點頭,吃完了一塊兒糕點之後開口,“準備孩子大一些,就開一個藥鋪安置下來。”又對月嶸公主說道,“公主看上去身子不太好,也應當細心調養才是?”
“她看過太醫。”太子看著月嶸的模樣,捏了捏眉心,“說的是讓她放寬心。”
“這些說的都是廢話。”月嶸公主又捻起一塊兒糕子,“若是我能夠放下,何至於如此?這糕點當真是不錯。”
“那就多吃點。”太子說道,難得月嶸有胃口。
月嶸公主是放不下啊,秦錦然和姜夢兩人相視一眼,秦錦然忍不住開口,“我也學過醫,我替你看看脈如何?”公主的愛慕是一個引子,真正作孽的是趙家大公子,秦錦然想要知道月嶸的身體如何了。
“好啊。”月嶸用帕子擦過手,就撩起了袖子,放置到了桌子上,由秦錦然診脈。
輕按則不得,重按乃得,五臟六腑虛弱,久傷生病而陰血衰竭,陽氣不足。近看月嶸公主的眼白泛黃,淡淡血絲浮現,眼底下的青色凝重,舌苔厚而黃。“憂思過重。”
“是啊。”月嶸公主收回了手,“太醫也是這樣說的,給我開的是安神的方子,若是姜夫人想學一學太醫署的方子,我讓小荷拿給你看。”
“不用。”秦錦然搖搖頭,她幾乎可以想象太醫開的是什麼方子,無非是一些養神護心丸罷了。
不過月嶸還是讓小荷拿了方子,秦錦然開啟之後,果然如她所料。她眉頭輕顰,不知道如何解開月嶸的心事,她並沒有死,總不好見著月嶸死氣沉沉一直如此下去。孩童的啼哭聲響起,月嶸說道,“孩子怎麼了?”
“是餓了。”秦錦然說道。
孩子餓了,月嶸公主就站起身子,“那我和哥哥就先走了,對了,我和哥哥最近在雲來客棧天字號的客棧,你若是有事,來找我就是。”見著秦錦然點頭之後,太子和月嶸公主也就離開了房間,好讓秦錦然喂孩子,太子臨走之前還問了秦錦然的住所。想著還有幾日便要開春,到時候再來拜訪。
兩人走出了茶樓之後,太子問道:“剛剛看你打了哈欠,是不是困了?”
“哥哥,我不困。”月嶸說道,她睡著了總是見到熊熊烈火之中被燒得吶喊的秦錦然,她除非累狠了,不然是不肯睡覺的,但是一直這樣熬著,她也是倦怠得難受,原先在京都的時候就想要在庵堂住下,或許聽著唸經聲和木魚聲可以讓她安穩入眠,但是也擔心父皇和母后就沒有開口,他們兩人為她的病操了太多的心,現在邊城又是一團糟。現在在錢塘,她想要去庵堂尋求心中寧靜的願望就越發強烈了,“哥哥,你去忙你的事情就是,我想去庵堂裡住。”
“月嶸?!”太子是又驚又怒,沒有想到月嶸生出了這般的心思。
“哥,我知道你同我來江南,一般是為了讓我散心,一般也是為了正事。”月嶸說道,“我也沒什麼病,說不定在庵堂之中小住,聽人念念經,也就好了。”
太子最擔心的就是月嶸去了庵堂,小住成了長住,最後剃了頭髮做姑子。心中越發暗痕,這是都是趙梓學的妻子孟氏弄出來的事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