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能夠昭告天下,你的斷袖之癖?”
“你胡說什麼?”趙梓學的手揚起,想也不想就想給秦錦然扇一巴掌。
秦錦然被打過一次,此時見著趙梓學的動作,就往後急急退去,此時趙梓晏是絕對不會再讓自己的妻子挨趙梓學的第二次打,把妻子往懷裡一帶,伸手抓住了趙梓學的手,手一扭,就聽著趙梓學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趙梓晏鬆開了趙梓學的手,腳踹在了趙梓學的肚子,就見著他往後幾步踉蹌,跌倒在了地上。趙梓學的狼狽讓圍觀的小兒捂著唇笑了起來,趙梓學原本就因為喝酒而發紅的臉越發漲得通紅。
“你居然敢!你居然敢?”趙梓學的一隻手伸著,手指頭指著趙梓晏。
秦錦然也忍不住詫異地看著趙梓晏,雖然趙梓學並不討喜,甚至一直算計他,趙梓晏動手當真是第一次,心裡頭有些感動,若不是因為自己,趙梓晏也不至於動怒踹在了血脈相承的哥哥的肚子上。
“我們走吧。”秦錦然抓住了韁繩,翻身就上了馬匹,“還有事情。”棒打落水狗固然是有趣,秦錦然還記得自己肩負的責任。
趙梓晏也不再看還躺在地上的趙梓學,走到前面的瘦馬邊,利落翻身上馬。
趙梓學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了兩人騎上了馬,周遭人已經讓馬離開。
就聽著人說道:“既然是女子,怎的還這般騎馬。”
若是女子騎馬,應當是雙腿合攏,側坐在馬匹上才是的,甚少有女子如同秦錦然那般騎馬的。
趙梓學聽到了此言,就說道:“那婦人不是旁人,正是我那好弟弟的妻子,秦氏。”
“好弟弟?”“呀,這個是趙公子,那個就是曾經的趙將軍,也就是趙統領?”“趙統領是誰?”“你忘了邊城的戰事?就是柳將軍在打勝仗之前的那個。”
趙梓學已經站了起來,拍著自己身上的浮灰,聽到了這裡,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你們說的沒錯,那就是戰敗的丟人現眼的趙梓晏。我趙家已經將這般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逐出了家門。”
趙梓學是想要讓眾人聲討趙梓晏,誰知道,原本議論的人聽到了趙梓學的說辭,奇怪地瞧了他一眼,離得更遠了一些,趙梓學模模糊糊聽到,“前些日子曲園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這到哪裡都少不得是勾心鬥角,真正的緣由誰知道呢?”
趙梓學的牙根咬起,有聽到一胖一瘦兩位婦人的說話,她們兩人議論的並不是趙梓晏而是秦錦然,“既然是婦人,又是跟著丈夫身後也稱不得是無禮。”
旁側胖婦人的聲音要大得多,說道:“不用地上那人的多嘴,也猜測得到是一對夫妻,若是沒有成親,小夫妻兩人怎會感情那麼辦好,嘖嘖,看著真是讓人羨慕,一丁點不肯讓自己的妻子收到委屈。”
“可不是嗎?說起來,這趙家公子當真是斷袖之癖?才喝的花酒。”
“這斷袖之癖畢竟是不可見人的癖好。一定是誤會了自個兒的弟弟有斷袖之癖,才興沖沖出來。若是一般人家,這般上不得檯面的事情,怎會說出口?”
“瘦瘦弱弱的樣子,看著就像是個兔爺兒。”
“就是。”
趙梓學站在原地,聽到了這裡,身形一晃,竟是吐了一口血,眼皮子一翻倒在了地上。
☆、第107章 0。7
秦錦然和趙梓晏兩人很快就到了醫術院,秦錦然從馬下下來的時候,只覺得雙腿被摩得有些發熱發疼,腳下一軟,就被趙梓晏抱了個滿懷,“你小心些。”趙梓晏拉過了秦錦然手中的韁繩,看到她手掌出被韁繩勒出的紅痕。此時並無旁人,趙梓晏的手劃過她的紅了的手心,“讓聽雪做兩隻手套。”
“恩。”秦錦然一邊走著,一邊用袖籠之中的手帕擦拭面上兩道畫成的劍眉。
趙梓晏一隻手牽著馬,另一隻手拎著的是秦錦然的藥箱。等到了院內,就見到了烏壓壓的一片人或是站或是坐著,相互說著話,侯在門口,此時馬嶼見到了秦錦然,連忙說道:“讓一讓,秦大夫來了。”
此時那烏壓壓的老老少少回頭,皆是看著秦錦然,這讓趙梓晏挺直了脊樑,半個身子都擋在了秦錦然的面前。這明顯的維護的姿勢,秦錦然心中淺淺意動,見著馬嶼從人群之中走了過來,“你來了就好,還等著你呢。”
“這位就是秦大夫?”其中一個瘦高個子明顯領頭的人走了過來,“你能夠救下我母親?”領頭的那人穿著的是綢緞長衫,一雙眼並不大卻讓人覺得滿是危險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