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會比你更好。”
秦錦然彎唇而笑,“我拭目以待。”
一行人出了院落,離開了周家的深門大宅,秦錦然對穆英說道,“接下來這幾日就勞煩穆教長了。”
因為秦錦然要去東津,所以周家老夫人這幾日的護理,就落到了穆英頭上。
穆英點頭之後,從秦錦然的手上接過了藥箱,見著秦錦然杳然離開,才帶著程江與郭蓉離開。
微風拂過,郭蓉見著秦錦然登上了華麗的馬車,那馬車的四角掛著宮鈴,隨著高頭白俊的馬匹邁著優雅的長蹄,那宮鈴就發出細碎而悅耳的聲響,郭蓉也見到了那華衣麗服上次來醫術院裡來找秦錦然的女子,竟是最為得寵的二公主,怎麼什麼好事都輪到了秦錦然?眸色一沉,見著穆英已經大跨步離開,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程江的長臂一伸,攔在了郭蓉的面前,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你幹嘛?”郭蓉的秀眉微擰,忽然想到一事,秀眉舒展開,竟是浮現了一抹酡紅,醫術院裡有成了家的成名已久的醫者,也有如同程江一般的醫術斐然的世家子,不少及笄及冠的少男少女,莫不是曾經成就了好事的事也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秦娘子是個有本事的,你為何總是用又嫉又恨的目光看著她?”
程江不客氣的話,一下自己就讓郭蓉面上的酡紅消去了,“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程江冷笑一聲,眼皮子抬也不抬就說道:“像你這樣的人,小爺見得多了,眼皮子淺,看不到自己的短處,就知道嫉恨別人站得高。”
這話說得太重,郭蓉又羞又惱,漲紅了臉正想要辯駁的時候,注意到了穆英的腳步緩了下來,眼眶一紅,眼角就噙著淚花,聲音裡更是哽咽,“我是學醫不精,這不是日日努力在想著精益自己,怎的到你的口中,我就成了如此不堪?”
穆英停下了身子,轉身就看到了程江面上的厲色,還有郭蓉眼底的淚花,大跨步走了過來,凝眉說道:“怎麼了?”
郭蓉的淚珠就滾落,“我在程公子的眼中就這般不堪?既然入了醫術院,我自然知道醫德兩字是怎麼寫的。先前周老夫人的事情,我是有錯處,自從秦娘子入了醫術院,我比過去百般努力,怎的在你眼中,我就成了蠅營狗苟之人?”
穆英聽著郭蓉的話,這段日子郭蓉的努力她也是看在眼中的,看著程江的目光就冷淡了些,畢竟身為女子學醫不易。
程江看著穆英顯然是相信郭蓉,嘴角扯了扯,“你究竟怎麼想的,你心裡有數,若是你有什麼不堪的想法,我勸說你最多隻是在腦子裡轉一轉,若是當真做出來什麼,我就不客氣了。”
穆英見著程江的話毫不客氣,面色沉了沉,“程江。”
程江對著穆英行了一禮,就大跨步離開了,穆英對郭蓉說道:“他的話,你別放在心間。”
郭蓉低頭用帕子蘸去了淚水,“我沒事,就是有些難過。”
“他出身好,又是少年得志。”穆英見著郭蓉的樣子,語氣就更軟了。
“我知道的。”郭蓉的眸色沉沉,只不過是一個落魄了的世家二子,就能夠這般拽到上天入地,若是她能夠給黃素玉的舅母治好,她邁開了屬於她的第一步,自然會青雲直上。
穆英見著郭蓉緩過來了,也就同她慢慢行到了馬車便,踩著馬凳,掀起了簾幕入了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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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駒在前的華麗馬車已經緩緩駛入了宮門,等入了宮門,兩人也就下了馬車,坐上了軟轎,先到了芳華殿,這是周月嶸的住所,牆壁上貼著的的琴瑟秦錦然看得出來名貴非常,半人高的紅珊瑚正有陽光落在上,越發熠熠生輝,拇指大的東珠串成了串子隨意地擺放在多寶閣上,還有鎏金鑲嵌碎鑽的手掌大小的小舟,無一不精緻,無一不典雅,從屋內的擺設可以窺見周月嶸的受寵。
“我來替姐姐抿一抿頭髮。”
周月嶸把秦錦然按在了椅子上,用梳子抿了抿她被風吹得略有些亂了的頭髮,把東珠珊瑚簪扶正了些,就同秦錦然挽手而出。
一路上週月嶸已經同秦錦然說了皇后是如何的可親,秦錦然踏入到鳳翔宮的時候,心中仍是有些緊張。
行禮之後垂首並不抬頭,只能夠見到帝后絳色鎏金裙,裙襬上的祥雲紋霞光溢彩,等到聽到一個溫聲讓她起身,秦錦然才終於見到坐在正中的女子模樣。上身是竹青色滾銀邊的褙子,繡著的是竹葉紛飛,長髮盤起單髻,歇插一根金鳳銜珠簪,面容與周月嶸還有太子各有幾分的相似